开学典礼结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我却已经冷着脸走出操场。十一班还没正式成立,所以我现在名义上还是桃李二班的学生。上课铃响了,我走进教室,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心里的烦躁像潮水一般涌来。终于,在老师讲到一半的时候,“砰”地一声拍案而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老师只是微微皱眉,很快又继续讲解题目。
我径直走到操场后方,轻车熟路地翻过围墙,来到那条熟悉的小溪边。潺潺流水声仿佛也带着一丝恼人的节奏。捡起一块石头,“嗖”地一下扔出去,溅起一片水花。又是一块,再一块...可是我很快发现,扔石头已经不足以满足我的愤怒,我小心翼翼的捡起脚边的玻璃渣,轻轻往手腕上一划,不知不觉间,手腕上那些陈旧的伤痕和新伤便暴露在阳光下。
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嘶——”一阵刺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顺着这股力道,我的手被轻轻按住,动弹不得。
我转头望去,刚想开口骂人就瞳孔收缩,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雷鸣!
“爸…你怎么在这?”我期期艾艾的说
“为什么在这?”雷鸣仿佛是被我气笑了“不在这难道是看你逃课后自残?没想到你丢了几年在外都会自残了?我倒要问问孟鹤堂是怎么管你的?不要告诉我,你是跟你师父练功受的伤,这种话我要是信你,那我真是脑子进水了,真不知道你干爹发现你自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话虽这么说,但雷鸣还是拉着我往他的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桑夏轻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她这种情况是阳光型抑郁……”她的视线在我和雷鸣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
我垂下眼帘,假装专注地看着文件,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审视的目光。那种目光,就像一把无形的尺子,在我身上反复丈量,冰冷而疏离。真讨厌,这种被评判的感觉,让人如鲠在喉。
雷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平稳中带着几分探究:“原来是这样啊……”但我没有抬头,只是攥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微微发白。那些善意或是不善的眼神,对我来说都一样令人不适。
“没什么好说的。”我低声道,声音比平日更加沙哑,“你们想怎么治就怎么治吧。”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明明那么温暖,却照不进心底那片阴影。“对了,平时让他少受一些刺激,免得……”桑夏的话没有说完,但我们都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桑夏特意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我们。“梦音……”雷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抱住了我。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我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无论多么成熟的孩子,终究还是孩子。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释放了出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发泄完情绪后,我默默问道。雷鸣皱了皱眉,轻轻拍着我的背:“怎么可能?你一直是最优秀的那个,学业、相声、演戏、武术样样精通多好啊,怎么能这么说呢?”“可是我……”“没有可是!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那个!”我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片刻之后,桑夏走了进来,开始对雷鸣说话。“作为你的带教老师,我还是有义务和你说一下你的问题出在哪。你看建这个花园的时候定不下来怎么修路。”
设计师于是想了个方案,打开围栏让学生自己走。一个月之后就出现了三条路:一条通向食堂,这边是桃树林,至于那里嘛……那是容嬷嬷重点侦查的角落。”
桑夏快步走到雷鸣身边,本想借着这三条路暗示一下雷鸣的教学方法不是很正确。可雷鸣似乎只听到了去食堂的路,自顾自地戴上耳机走了。
桑夏一回头看着离开的雷鸣,又快步赶了上去。我站在角落,眼神阴晦不明,而他们俩好像谁都没有发现我。
在食堂里,桑夏正对着雷鸣滔滔不绝,而雷鸣在听完后,从耳朵里掏出一副耳机,面对桑夏不可置信的目光,淡定笑了笑,开口道:“桑老师,你帮我指定一份高三潜力生名单,重点关注龙海倒数前一百名。单科成绩突出,参加过比赛,成绩有异常浮动的着重标注一下。噢对了,那个龙海乔布斯把他这两年的成绩单都调给我!”
桑夏听到这里就更加疑惑了,她甚至不明白雷鸣到底哪来的自信。要知道鸣龙实验班最少也要有五人才能成班,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啊!
“那个,程雨杉的成绩也准备一份。”说完,拜托桑夏帮他带一杯拿铁,之后转身离开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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