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 4.

江南的少年和东北少年的约定

终是没能实现

……

又是一年晚秋

邓佳鑫像往常一样坐在秋千上

邓佳鑫：又要冬天了

秋风带起落叶

带起回忆

……

张泽禹：就这点雪

张泽禹：在东北都算不上……

……

张极：江南的雪跟山城差不多吧

张极：不过肯定是比不上东北的

……

初冬

邓佳鑫拿着一个盒子

踏上了去往东北的火车

刚下火车

就是一阵寒风

吹得有点脸疼

邓佳鑫走出火车站

确实

东北的雪很大

山城的雪确实算不上什么

邓佳鑫慢慢地走着

看着遍地的白雪

突然当年一般

从地上抓起一把雪

揉成雪球

刚想丢出去

却发现了没有目标

之前的雪球

都是丢在他面前的兄弟的

可如今

在他面前的

只有皑皑白雪

邓佳鑫愣了愣

把雪球丢掉了

雪球砸在雪地里

邓佳鑫指尖颤了颤

揉了揉脸

大步往雪地里走过去

目的地是一个村子

邓佳鑫：应该是这里了

村子里住的人不多了

大多也是一些老者孩童妇女

邓佳鑫走到村子里面

邓佳鑫在两座房子面前停下脚步

万能人物：“孩子，你是哪里来的啊”

万能人物：“咋没见过你嘞”

一个大娘从屋子里走出来

看到了站在雪地里的邓佳鑫

邓佳鑫笑了笑

邓佳鑫：我来找人的

万能人物：“找谁啊”

邓佳鑫：张泽禹家

万能人物：“张泽禹？你说小宝啊？”

邓佳鑫：您认识？

万能人物：“认识的呀”

万能人物：“他老张家出了这么个小人才”

万能人物：“谁能不知道啊”

大娘一脸骄傲地说出来

想起什么般

万能人物：“小宝什么时候回来呀”

邓佳鑫：小宝

邓佳鑫：小宝走了

邓佳鑫声线有点颤抖

大娘有点怔愣

愣愣地看着邓佳鑫

万能人物：“张泽禹家在旁边”

邓佳鑫：谢谢

邓佳鑫礼貌地笑了笑

大娘沉默着进了屋

邓佳鑫敲了敲隔壁房子的大门

没有回应

邓佳鑫等了等

刚想再敲一下

门就打开了

一个老者站在门口

浑浊的眼睛盯着邓佳鑫一会儿

万能人物：“小宝，回来了？”

老人笑了

把邓佳鑫拉进来

万能人物：“小宝回来了”

邓佳鑫：爷爷

邓佳鑫：我不是……

万能人物：“回来就好”

老人拉着邓佳鑫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很干净

正中央挂着一张照片

5 口人

看上去还年幼的张泽禹被老人抱着坐在椅子上

在照片正中央

万能人物：“你爹娘都走了”

万能人物：“只剩下爷爷我了”

万能人物：“你回来就好”

万能人物：“回来就好”

老人的手紧紧握住邓佳鑫的手

万能人物：“日本鬼子太可恶了”

万能人物：“以后一定要好好为国效力啊”

老人干枯瘦弱的手抚上邓佳鑫的脸

手轻轻摩挲着邓佳鑫的脸

浑浊的眼睛里泛出泪光

万能人物：“活着回来就好”

邓佳鑫的手握住老人的手

邓佳鑫：爷爷

邓佳鑫：我回来了

老人笑着点头

邓佳鑫在这里住了下来

陪着老人

给他讲十三门的故事

陪着老人

给老人画像

……

邓佳鑫知道会有这一天

老人躺在床上

万能人物：“小宝啊”

万能人物：“爷爷不陪你了”

万能人物：“爷爷要去找奶奶了”

老人的手握住邓佳鑫的手

浑浊的眼睛蓄满泪水

落了下来

睁开眼睛

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明

万能人物：“小宝，爷爷来找你了”

握住邓佳鑫的手滑落下去

邓佳鑫失声痛哭

他知道

他知道

他不是张泽禹

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张泽禹

爷爷一直都知道

他早知道他的孙子走了

他早就知道了

…………

邓佳鑫给老人处理了后事

把屋子打扫干净

离开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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