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皇后对你点点头，对皇上行了一礼，道。

顾清漪（皇后）：皇上，珍昭媛已经去了，还是让她早些入土为安吧。

欧阳泽砚（皇帝）：嗯。

欧阳泽砚说。

欧阳泽砚（皇帝）：从二品昭媛许氏，知书识礼，聪慧敏捷，轨度端和，端庄淑睿，敬慎居心，朕念其久侍宫闱，今追封为从一品贵妃。

欧阳泽砚（皇帝）：传令着礼部拟定封号及下葬的日子。

顾清漪（皇后）：（屈膝）是，臣妾尊旨。

欧阳泽砚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对你说。

欧阳泽砚（皇帝）：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莫要劳心。

吴虑（宓才人）：臣妾告退。

景阳宫门外。

吴虑（宓才人）：蕙莘，你去看看唐小主，她若害怕，便带她到承乾宫去。

蕙莘（二等宫女）：是，奴婢这就去。

吴虑（宓才人）：嗯。

宓才人殿内。

傍晚时分，蕙莘回来了。

她后面跟着泪痕已干的唐楚歌，唐楚歌眼中透出木愣愣的神色，仿佛伤心到了极点失了魂，一身宫装也揉得皱皱巴巴，十分狼狈。

唐楚歌（唐美人）：宓姐姐- -

唐楚歌一见你，忽地像活过来一般，扑过来呜咽一声之后开始嚎啕大哭，大有将这一声的眼泪流光的趋势。

听闻这哭声，你心中更加酸涩，不由得长长叹出一口气。

你看一眼芸儿。

芸儿会意，轻手轻脚出去了。

宫中不许啼哭，要敲打敲打下面人莫传出去才好。

唐楚歌（唐美人）：呜呜… …她那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唐楚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含混不清道。

唐楚歌（唐美人）：呜呜… …明明前儿还好好的，她往年身体不好，看不得冬日里的梅花，说今年终于可以同我一起去看梅花… …呜呜… …

你知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心中悲痛发泄出来方为上策。

你一言不发，只是有节奏地拍着唐楚歌的后脊背。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声渐渐小了。唐楚歌睡着了，睡梦中仍旧小声抽泣着。

蕙莘（二等宫女）：（悄声）小主… …

吴虑（宓才人）：嘘- -

吴虑（宓才人）：（压低声音）就让她睡在这里，没什么大事就明日再说。

蕙莘点点头，轻手轻脚帮你褪去了外衣。

好在你的床足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你躺在唐楚歌身边，脑中闪过很多事情，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

再睁眼，晨色微曦。

芸儿（大宫女）：小主您醒了。

转头见唐楚歌仍在睡梦中，你压低声音。

吴虑（宓才人）：可有什么新消息？

芸儿（大宫女）：皇上恩典珍贵妃娘娘在景阳宫停灵三日，各宫之人可去祭拜。

芸儿（大宫女）：不过，前来传话的公公嘱咐说，小主您不可去，以免沾上… …

芸儿后面的话并未说出来，你已明白她的意思。

唐楚歌（唐美人）：宓姐姐，我要去。

唐楚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脸色依旧憔悴，目光却是坚定了许多。她说着，起身便往外走。

你见她一身着装狼狈，忙拉住她。

吴虑（宓才人）：你已是从六品的美人，好歹梳妆之后再过去。

唐楚歌（唐美人）：娘娘这样，我… …哪有心情梳妆… …

吴虑（宓才人）：你这样去见珍贵妃娘娘，岂不是又要让她担心？她如何安心？

唐楚歌（唐美人）：（犹豫）这… …

你拽住唐楚歌，指挥宫人给她换了宫装，好说歹说又添了一对素银的耳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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