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五十二）

洛川没什么表情，好像这一拳他早就意识到了，他只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赛诺只觉得自己抖的更厉害了，他眼圈发红，攥紧的拳头，放在身侧，似乎想要再挥出去。

艾尔海森：我说过我不需要朋友。

年幼的艾尔海森将手伤的手往后收着，看着对方的目光满是警惕。

洛川（罪人）：可是你想要。

洛川（罪人）：而且，我觉得我们不仅仅只能做朋友。

离渊将艾尔海森的手强硬的拉回来，铜黄色的药水被轻轻涂抹在泛红的地方。

艾尔海森：离渊，我是小，但我不傻，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接近一个不认识的人。你在同情我吗？可我不需要，哪怕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我也不需要一个陌生人的施舍。

洛川（罪人）：陌生人？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也知道你的，所以说不算陌生人。更何况并非我施舍你，而是你施舍我。我也需要一个朋友，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为什么偏偏是我？

洛川（罪人）：因为……我喜欢你，特别喜欢。

年幼的艾尔海森哪里知道离渊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而对方则是一直专注的盯着自己的伤口，眉头紧皱。

洛川（罪人）：与别人打架的感觉如果，小神童？

离渊将艾尔海森抱起，无视对方的挣扎。

艾尔海森：放开我！

离渊不语，只是将对方放在桌子上，将额头抵上对方的额头，目光深沉。

洛川（罪人）：为什么打架？

艾尔海森：想打就打了。

年少还带着些许的叛逆，离渊叹了口气，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洛川（罪人）：你不想去听课是因为太简单，打架是因为骂人对方先动的手。

艾尔海森：你都调查清楚了还问什么？！

艾尔海森瞪着对方，他讨厌这种感觉在对方面前，他好像被扒光了，羞耻又难堪。

洛川（罪人）：并非是调查。

笑着摇了摇头，洛川同样坐在桌子上，看着染上红色的天空。

艾尔海森：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懂的很多，在老师面前是乖巧的学生，在同学们眼里是厉害的学长，你这种可以称得上是中央空调的人为什么会没有朋友。

洛川（罪人）：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吗？

离渊笑眯眯地看着他，对方不自在的别过脸。

洛川（罪人）：是伪装，好学生是伪装的，厉害也是伪装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在伪装着善意，伪装着一切，等哪天我不想装了便可以搅个天翻地覆。

艾尔海森听不懂，但他可以从洛川眼里看到痛苦，看到挣扎，看到孤独。他忍不住想要抱抱对方，忍不住想要上前舔舐对方的伤口给予对方力量，可他并不知道对方的伤口在哪，他不了解对方。所以成为朋友，要先相互了解吗？

艾尔海森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或许真的只是在渴望一个朋友，接下来几天，他躲在树枝上看，躲在教室里看，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似乎在看一份学术研究，认真而又渴望。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洛川（罪人）：老师，我很清楚。

？？？：你清楚个屁！我给你安排的工作你为什么不要！

洛川（罪人）：那个实验风险很大，更何况实验品都是什么？那是人！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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