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王朝,云京,承天殿。
入秋的云京,天气渐凉,晨雾笼罩着金碧辉煌的皇宫,使其看起来更加庄严而神秘。
今日的朝堂,依旧是众臣齐聚,文武站立两侧,等待皇帝云延帝的驾临。
当太监高喊着“陛下驾到”时,所有人齐齐俯首行礼,恭迎皇帝登基入座。
“众卿平身。”云延帝声音不疾不徐,带着天子的威严与从容。
群臣站直身子,各自安分站立,等待皇帝询问今日朝议之事。
然而,今日的奏报并未如往常一般从文臣那边开始,而是由武将一侧率先开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云锐军副统领——卿衣身披黑色武将朝服,缓缓走出队列,双手奉上奏折,语气沉稳地道:
“臣有本奏,请陛下过目。”
云延帝挑眉,抬手示意身旁的太监接过奏折,缓缓展开。
随着一行行字句映入眼帘,皇帝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片刻后,他深深地看了卿衣一眼,随后沈声开口——
“卿将军,你所奏之事,可有确凿证据?”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所有大臣都意识到,这份奏折里必然涉及要事,否则皇帝不会如此慎重。
卿衣微微拱手,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凌厉:“臣已有确凿证据,这些年来,户部、工部、兵部皆有贪腐之风,其中兵部尤为严重。军中粮饷被克扣,兵甲劣质,边关士卒甚至多年未曾更换铠甲,而朝廷拨款却从未短少。”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文官之中,不少人脸色微变,尤其是兵部尚书周齐,他的眉头狠狠皱起,脸上闪过一抹阴沈之色。
但卿衣的话语尚未结束——
“更甚者,臣查阅过过往三年的军需报告,发现朝廷拨银数百万两,但真正用于军备之物,不足三成。”
“也就是说,至少七成的军饷,被人私吞。”
这句话,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彷佛空气都变得沉重。
皇帝云延帝的目光微微一沈,扫过殿内群臣,语气淡漠而不失威严:“此事,朕当然知晓。”
这句话,让不少人心中猛然一颤。
显然,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早已察觉朝中贪腐之事,只是一直未曾动手罢了。
而现在,卿衣将此事堂而皇之地呈上朝堂,便是要逼着皇帝做决断。
见此情形,兵部尚书周齐立即出列,语气带着几分不满:“陛下,军中支出繁多,虽然臣等已尽力节省开销,但难免有所不足,副统领此言,是否过于武断?”
“是吗?”卿衣微微一笑,却未见丝毫温度,他直视着周齐,缓缓开口:“若是如此,那可否请周大人解释一件事——为何兵部近三年来,每年皆呈报铠甲更换,但边关将士所穿,依旧是五年前的老旧甲胄?”
周齐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冷冷道:“军中物资调配,需经多方手续,难免有所延误……”
卿衣打断道:“周大人所言不错,但边关守将来信,言明已有七年未曾见过兵部送来的新铠甲,这又如何解释?”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其他武将皆是怒目而视,边关将士冒死守疆,却连基本的军备都无法保障,这简直是对军人的侮辱!
魏阙将军冷哼道:“若此事属实,那便是欺君罔上,周尚书,你可知罪?”
周齐额间渗出冷汗,却依旧强撑着不肯认罪:“此事需再作详查,若仅凭一封边关守将来信,便要论罪,未免过于草率……”
卿衣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道:“周大人误会了,臣所言之证据,并不仅仅是一封书信。”
他抬手示意,立刻有禁军进殿,呈上一摞厚厚的书册。
“这些,是臣亲自核查兵部账册后的结果。兵部上呈之账册,与户部对兵部拨款的数据并不相符。”
“其中多笔拨款,皆无具体去向,甚至有数百万两银子,消失在某些官员手中。”
话音落下,皇帝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无比!
云延帝看向周齐,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周齐,朕再问你一次,这些银两,都去了哪里?”
周齐身子颤抖,张了张嘴,却无法辩驳。
他知道,这一刻,他已经无路可退。
朝堂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皇帝的裁决。
片刻后,云延帝缓缓开口:“来人,即刻彻查兵部贪腐之事,周齐贪污军饷,欺君罔上,着即刻下狱,候审定罪!”
话音落下,禁军瞬间上前,将已然面无血色的周齐押下。
群臣心中震动,卿衣这一步棋,竟真的让皇帝动手整治贪腐?
“朕不希望再看到军中贪腐之事。”云延帝的声音冷冽,“所有牵涉此案者,一律严惩不贷。”
随即,他看向卿衣,语气缓和了一些:“卿爱卿,朕允你所奏,兵部追回之银两,悉数用于重铸铠甲与扩充军备。”
卿衣拱手一礼,语气坚定:“臣,遵旨。”
这一天,大胤军备迎来了真正的变革。
卿衣,正式站稳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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