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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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放下揉眼睛的手，看着江厌渝正在关切担忧的看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后他指着窗帘淡淡开口。

马嘉祺：“我不喜欢太阳，可以把窗帘拉上吗。”

江厌渝：“不喜欢太阳？”

江厌渝第一次听到猫说不喜欢太阳，她一直以为猫咪都很喜欢晒太阳。

江厌渝：“可是一直呆在暗处对身体不好，对眼睛也不好，我们一会儿再把窗帘拉上好吗？”

马嘉祺不出声了，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摇头拒绝，更像是顺从她的命令一般认同了她的话。

江厌渝：“吃饭吗。”

他点点头，抬起手来接装着白粥的食盒。

马嘉祺的手苍白瘦削，左手手背上被贴了两块细细的医用胶带固定枕头，白色的胶带与苍白的皮肤相称反而更显得没有血色。

江厌渝：“你别动，我喂你。”

江厌渝第一次与马嘉祺的目光对视，他的瞳仁是乌黑色，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他本应该明亮的眼睛里满是黯淡，听到她的话甚至还要反应几秒，随后瞳仁震颤了一下。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与江厌渝对视，慢慢的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手背看，听到江厌渝的话也只是抿紧唇瓣不作声，手悬停在半空中没有动弹。

江厌渝：“你现在打点滴不方便自己喝，我喂你。”

江厌渝又耐心的给马嘉祺说了一遍，她看见对方轻轻垂下眼睑，然后慢吞吞的将手收了回去，交叠着搭在小腹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因为路上比较着急，现在粥甚至还是滚烫的，食盒是保温的，外壁根本摸不出来里面的冷热，江厌渝用勺子搅了搅粥，舀起一勺递到马嘉祺唇边。

马嘉祺是乖的，垂着眼睛乖乖含住勺子，有一瞬间顿了下，但还是咽了下去。

江厌渝投喂的速度不快，担心马嘉祺呛到或者喝的着急，特意放缓了速度。

马嘉祺的呼吸声很轻，不过慢慢的再喷洒在她手背上的呼吸就变得有些急促和紊乱，他整个人好像有些不易察觉的发抖。

江厌渝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正递过去一勺，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张口咽下，又好像瑟缩了一下的时候突然顿悟，舀了一勺放在唇边碰了碰。

粥是烫的。

江厌渝：“粥是烫的，你怎么不和我说？”

江厌渝把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神色染上几分焦急，凑近马嘉祺用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表情严肃道。

江厌渝：“张嘴。”

马嘉祺不反抗，随着她的力道抬起头，听到话以后犹豫了一瞬，缓缓的张开嘴。

颜色浅淡的唇瓣变得有些红肿，口腔内壁好像有些烫伤，舌尖烫的也不轻，可是马嘉祺就好像根本感知不到烫一样，每一勺粥递过来他都毫不犹豫的乖乖咽下，甘之如饴。

抬起头的时候呼吸略有不畅，马嘉祺张开嘴巴的时候口腔不自觉分泌口水，他轻轻滚动喉咙咽下涎水，睫毛轻轻颤着合拢眼睑，眼眶略有些泛红湿润，是被烫出来的生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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