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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半分,不论刺客因何致死,皆有流言认定是郡主故意杀人灭口,届时勇毅候府勾结逆党的嫌疑更难洗清。
谢危招来侍卫,命人将尸体送去刑部,眉眼间的神情有些凝重。
燕晞(萧苒):难以洗清的不是逆党嫌疑,而是帝王疑心。帝心生疑,杀机四起。
燕晞(萧苒):勇毅侯府本就处于烈火烹油的境地,即便今日没有我,他日该来的总是会来。
与燕临这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少年不同,燕晞目光所见的勇毅侯府,始终是被厚重的乌云密布,举目望去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薛国公是手握重权的外戚,与手握兵权的勇毅候素来是水火不容。两派相争必有一死,不过是或早或晚。
谢危:昔日郡主假扮男子武举夺冠,于朝堂间舌战群臣的胆量,令谢某甚是佩服。怎么时隔一年,郡主竟生起了忧思情切。
谢危扬起浅浅的淡笑,烫金色的暖阳洒在他轮廓深邃的五官,在他低垂的眼睑落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看起来俊美如同神祇。
燕晞(萧苒):时隔一年故地重返,自然是近乡情怯。
耳侧轰鸣的余韵,伴随着一阵恶心感,隐隐绰绰似又卷土重来。
燕晞感觉到大脑里仿佛有着一把生满铁锈的钝刀,在血肉里横冲直撞,凌迟着她本就不甚清晰的记忆。
恍惚间,她的眼角瞥见了一道身影:
燕晞(萧苒):姜雪宁。
那道身影很快消失于人海,快得就像眼角一闪而逝的错觉。
谢危:郡主路途劳顿身有不适,不妨坐谢某马车里饮杯热茶。待去医馆诊治后,谢某再送郡主回勇毅侯府。
一辆宽敞古朴的马车应声前来,停留在燕晞的面前。车身采用上好的红柚木制成,雕刻着精美的修竹云纹。正是这辆马车,挡住了燕晞的视线。
燕晞(萧苒):多谢少师大人。燕晞略通医术,便不去医馆叨扰了,烦请少师大人送我回府。
燕晞略略颔首,在他的搀扶间坐入马车。
谢危,字居安。四年前谢危秘密入京,辅佐三皇子沈琅登上皇位,成了权倾朝野的太子少师。皇帝年近而立,膝下并无皇子,是以谢危虽无帝师之名,却有帝师之实。
燕晞作痛的大脑里再次冒出一段画面信息,这次是关于一年前的武举。
谢危:如此讳疾忌医,看来郡主是铁了心,非做那劣性不改的顽石?
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杯热气蒸腾的茶汤,耳边是他温柔和煦的戏谑。
“劣性不改的顽石”是燕晞当年说过的原话,她倒是不知道,他竟然记得这般清楚。
燕晞(萧苒):少师大人和我,是谁讳疾忌医,还真是说不准。
燕晞指尖一弹,薄如蝉翼的银色丝线,已缠上了谢危垂于桌案的手腕。丝线的另一头是她白如柔夷的指腹。
谢危顿时脸色微变,神情骤起阴云,整个人如同被滚烫的开水烫到了手腕。他抬起另一只手,想要一把将丝线扯断,谁知那银色丝线看似薄如蛛丝,竟是极其锋利。
燕晞眼疾手快地收回丝线,然而鲜血如注仍是从谢危的指尖绵延落下,滴滴答答地流淌至车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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