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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的天空澄澈得一碧如洗,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厚厚的积雪,都城的屋脊将烫金色的光芒切割成细碎的光点。纷纷的流言,像纷纷的落雪。
茶楼里,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越氏郡主于三皇子府前哭嫁”之事,引发堂下好一阵议论。
一名穿着长衫的文士摇头笑道:
“越氏郡主热情似火,只可惜看上了冷硬如冰的三皇子,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另一名身着劲装的青年呷了一口茶水:
“这年头热情似火的女娘,怎么一个个地都爱往冰山寒潭里撞?据说裕昌郡主看上了冷面将军凌不疑,屡屡跑去将军府痴缠,被凌不疑一箭吓得花容失色。”
长衫文士吃惊道:
“听闻圣上有意将裕昌郡主许配给凌不疑,没想到凌不疑竟是这般不近人情?”
劲装青年笑着感叹:
“是啊,凌不疑对任何女娘都是不假辞色,都城里唯一得他青眼有加的女娘恐怕只有他妹妹凌清菡了。”
长衫文士只觉得女娘的名字有些耳熟,不确定地问:
“可是在人庆节时破喉引气救了丞相,正旦过后被许婚给丞相之子的女医官?城阳侯之女凌清菡?”
劲装青年压低了嗓音:
“正是,不过我最近听说一个传闻,有关凌娘子之事……”
长衫文士笑道:
“是关于凌娘子姓凌还是姓霍的传言吗?听闻其母清瑶容色绝艳,与霍翀将军有过主仆缘分,后随霍君华陪嫁入凌府,与城阳侯有了一夜风流。
也有人说,清瑶夫人与霍翀将军有过露水情缘,被霍府女君察觉后发配入了凌府。
她到底是城阳侯的独女,还是霍翀将军仅存的血脉,外界诸多猜测至今说不清道不明。”
劲装青年摆了摆手:
“我听得的可不是这个传闻,而是那凌娘子自幼便被许婚给了霍翀将军之子。”
长衫文士眼中流露可惜之色:
“霍家早已满门灭绝,可惜了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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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名黑衣军士蜂拥而上,将城阳侯府邸团团围住。
一道矫健的黑衣人影迈着从容的步伐,一众面容肃穆的军士们自发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凌益:子晟,你这是何意?
城阳侯作为府邸里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见自己大门被人堂而皇之地闯入,即便闯入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城阳侯难免感到面子上过不去。
然而自从他与霍君华绝婚后,他这个血脉相连的亲儿子凌不疑与他便是断绝了来往,不论他有多么亲切慈祥,凌不疑都能够视若无睹,固执得像是雪天里被冻得硬邦邦的石头。
凌不疑:我倒是想问问城阳侯,你是何意?
16岁的少年清俊的面容,英挺逼人的轮廓残留着清冽的少年气息,线条却是愈发沉稳刚毅。他阴郁的眼神锐利得如同刀刃。
恍惚间城阳侯只觉得有把看不见的刀剑刺入自己的胸口,战栗的鸡皮在皮肤间竖起。但是很快,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凌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凌益茫然的表情,似乎是不太确定凌不疑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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