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三皇子21

虽说以越妃和三皇子二人的心性格局，即便她持反对意见也不会真拿她怎样，但她还是尽可能不想得罪任何人。

凌清菡（萧苒）：清菡认为情意比容貌更重要，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越妃娘娘对陛下有情，是以爱之容颜，见之欢喜。

清菡的回答很机智地避开了是与否的交锋，然而越妃并没有就此作罢：

“世人所谓一见钟情，相中的无非是容貌。可见没有容貌，如何生得出情意。”

凌清菡（萧苒）：如此看来，没有容貌反倒是好事一桩，能让见色起意者自行避退，只留下真心实意者。

凌清菡（萧苒）：据闻霍翀将军乃天人之姿，他与陛下意气相投、容貌不相上下。越妃娘娘若是纯粹看脸，怕是很难在二人之间做出取舍。娘娘之所以坚定选择陛下，不介意陛下年长，更不介意陛下出生微寒，皆因娘娘对陛下的情意之故。是以，清菡认为，情意比容貌更重要。

越妃撑头浅笑，笑得兴致盎然：

“你虽自幼生长于宣后身边，性子倒是与宣后不见半点相像。”

清菡能感受到越妃的打量，那种目光既非窥私又无恶意，更像是清澈而淌的泉水，从她身上缓缓流过。

凌清菡（萧苒）：自幼生长于宣后身边的女娘，并非只有清菡一人，清菡未曾见得众公主们个个学到宣后娘娘性情。可见宣后娘娘与越妃娘娘性情皆是独一无二，非我等粗笨女娘东施效颦可以学得。

清菡自幼生长在宣后身边，大部门时间都是幽居在长秋宫，偶尔会替宣后出入宫廷传达诏令。她一向与越妃的永安宫没有过多往来，既是出于自身性格，又是为了避两宫之嫌。

她对越妃是规规矩矩、恪守宫礼，态度温和实则疏离。

但越妃对她倒是态度热切，即便她是长秋宫的人也没有用宫礼为难过她，还总是会主动与她话家常、邀请她吃些茶点、关心她在长秋宫的近况。

“瞧瞧这张小嘴，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

越妃虽然口舌刻薄起来，对文帝也是不讲颜面的。但她却是性情中人，极好相处。

凌清菡（萧苒）：清菡不善言辞，只说实话。

清菡微微一笑，言谈间依然是惯有的温和疏离。

“子端，可瞧见没，你还是多向人家学着些吧。同样是说实话，清菡能说得悦耳，你开口便是刺耳。”

越妃目光移向一旁默不作声闷头饮茶的三皇子，顿时又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哪都看他不顺眼。

三皇子：儿臣向来嘴笨，学不会女娘的狡黠善辩。母妃可莫要为难儿臣。

三皇子放下茶杯，身形笔直地端坐道。

越妃翻了个白眼，一改面对清菡的好声好气，俏脸顿时起了薄怒：

“你确实嘴笨，又爱整天摆着臭脸，屡屡吓得女娘退避三舍。以你如今人嫌狗厌的年纪，但凡你嘴巴伶俐些，早就新妇孩子热炕头了。”

见三皇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深邃清俊的脸上神情毫无变化。气急不过的越妃，从手边棋盅里抓起一把棋子，朝他身上一甩，

“你自小耳濡目染那么久，竟学不来半点陛下的小意温柔，我怎生得你这么个木头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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