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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菡成为女医官后,除了日常出入医署、师从太医令协助行医布药事项外,还承担了一项职责。
便是出入宫廷,定期为宫中后妃贵女们把平安脉。
论理来说,三皇子自16岁就已开府独居,她在宫里深居简出是很难见到他的。若非被文帝逼着一同受讲经博士磋磨性子,她与他本就没有交集。
不知是何种巧合,清菡每逢去永乐宫为越妃请脉,总能恰巧见到三皇子。他不是在陪越妃下棋对弈,便是在陪越妃饮茶赏花。
凌清菡(萧苒):越妃娘娘脉力充盈、脉道适中,乃体态康健之状。
细若蚕丝的银线轻卷着越妃保养得当的皓腕,清菡指腹搭在丝线上,垂眸片刻后出声说道。她含笑着道了声恭喜。
比起宣后的体质愁郁忧思难解,越妃不论是身体状况还是精神状态都是康健活力得宛若少女。
应了后世的一句话,“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别人”。
越妃目光好奇地盯着那缕丝线,兴致盎然道:
“你何时学得悬丝诊脉?”
凌清菡(萧苒):陛下不嫌清菡医术浅薄,赐封我为女医馆。清菡便连夜学了悬丝诊脉之术,一则不想辜负陛下圣明,二则避免冲撞贵人玉体。
不论说话还是行事,清菡年纪虽幼却已是滴水不漏。话缝间让人挑不出任何差错,一点也看不出当年的气性刚烈之举。
三皇子:多日不见,你说话越发呆板无趣了。莫不是真被幽居深宫的日子磨平了气性?
她说话规矩、进退有度,一举一动皆自成风仪。却莫名让三皇子看了不爽,连带着说话听起来多了几分刻薄。
凌清菡(萧苒):三殿下说话倒是越发有趣了,想来殿下开府独居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清菡规矩地行礼,说话语气温和,眼角眉梢上扬着浅浅的笑意。
“清菡,烦你为子端也把上一脉,我倒是要看看,他开府独居的日子过得是怎么个如鱼得水。”
越妃端起茶杯浅浅地啜饮道。
三皇子闻言,顺从地掀开长袖,露出光洁的手腕。他反手捏住了正欲缠上手腕的轻薄丝线:
三皇子:不必如此麻烦,我可不是贵女妃嫔,不怕你冲撞贵体。
清菡顺手收起丝线,改用洁白的薄巾覆盖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微凉轻搭上他的脉搏。
凌清菡(萧苒):三殿下近日可有急躁易怒、头晕胀痛、失眠多梦等症状?
她掀起浓密的长睫。
冬日的暖光透过雕花窗棂斜射在偏殿内,青铜鎏金熏炉冒着袅袅的热气,三皇子清俊的眉眼看起来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温柔。
但他只要一开口,便能打碎这番温柔:
三皇子:有又如何?
越妃时常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哪哪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再简单的字句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像是欠了他三万两黄金。
凌清菡(萧苒):三殿下脉形端直而细长、脉势较强,肝火阳气已有亢盛之态。清菡稍后会为殿下开一贴疏肝解郁、清泄肝火的药方,殿下需遵医嘱按时服用,平日宜清淡饮食、减少熬夜、多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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