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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姝妍(萧苒):若无江祐焚火示警,樊城必破。
萧姝妍冷着脸说道。
文皇帝:这究竟怎么回事?
意识到事情非同寻常,文帝连忙问起萧常岳。
复仇后的凌不疑,浑身是血,眼中无神,如同地狱爬出的修罗。他自知犯下滔天大罪,如今只求一死。
但提到樊城一案,他还是有所触动,沉默不语地看着他们。
萧常岳:江祐是县令之子,机缘巧合下,对姝妍有救命之恩。汾阳之战后,姝妍成为萧家军的副将,江祐成为萧家军的军医,他们两小无猜,情谊深厚。若无樊城一案,原本萧家是坐等江家提亲的。
萧姝妍(萧苒):萧常岳,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圣上问的是樊城案,你偏说一堆有的没的。
萧姝妍听得不耐烦,正想自行解释,用最简单的话语简明扼要地讲述经过。
文皇帝:你不要云,我只听他说。
谁知文帝对她抬手一挥,像施了无声的定言术。便转头对着萧常岳:
文皇帝:你继续说。
萧常岳:樊城开战时,县令因急火攻心缠绵病榻,所有城中政务、后方调度皆由县令之子江祐代父进行。
萧常岳:江祐撞见了凌益使者与县尉密谈,言及收买萧家军武库令长于一月前置换劣质军械。待樊城一破,萧家兵败如山,胡兵铁骑长驱直入,戾帝兵出函谷,便可对文帝形成东西合围之势,届时以长江为险,戾帝与胡人二分天下。
文皇帝:岂有此理,这些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萧常岳:当时战势危及,刻不容缓,姝妍与我皆征战于外,江祐匆匆留下血书,放火示警,却被贼人杀害抛尸。
说着萧常岳闭上眼,眉宇中有着深沉的哀痛。
三皇子:那封血书在何处?
见文帝震惊不语,三皇子自然而然地,问出文帝的疑问。
萧姝妍(萧苒):在我这里。
萧姝妍从怀中拿出丝帕,丝帕中裹着血迹斑驳的锦帕,锦帕已陈旧泛黄:
『……凌戾投胡,孤樊城危。』
江祐用命留下的血书,不仅揭示了樊城案的真相,更是提到了孤城案。
这说明凌益很可能是因为被捏住了孤城案投敌的把柄,不得不参与数年后的樊城案。
萧常岳:你片刻不离身地带着?
见她神色淡漠,萧常岳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凌不疑。
萧姝妍(萧苒):世人只记得萧家拼死守护了樊城,谁记得樊城中有江祐这个人。我带着它,便可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乱臣贼子杀无赦。有何不可?
三皇子:萧二将军气性刚烈,非同寻常女娘。听说樊城县尉和武库令长被乱军屠杀,不知萧二将军可知其经过。
萧姝妍(萧苒):是我冒充乱军所杀,他们自己选择与虎谋皮,就要自行承担被虎反噬的后果。
萧姝妍选择自行解决仇恨,没有把樊城隐情捅到文帝面前,她与霍无伤的顾虑是不谋而合的。
毕竟涉及凌益这个具有从龙之功的朝廷重臣,他是霍翀的连襟,霍翀又是文帝的义兄,凌益在朝廷势力根深叶茂。
相比之下,萧家在朝堂根基不稳。若是轻易暴露血书,恐怕来不及传递到文帝手里,就被凌益截获销毁了。
一旦打草惊蛇引起凌益警觉,他跟文帝关系匪浅,对文帝进萧家谗言,利用帝王疑心嫁祸萧家拥兵自重,萧家远在西北,疏不间亲,根本难以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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