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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奔波,她们终于抵达了汴京。刚进城,热闹繁华的景象便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街边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哇,这里可真热闹!”好德兴奋地张望着,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郦沅让大家洗漱一番,说道:“马上到范家了,可不能失了礼数。咱们初来乍到,一切都要小心谨慎,让他们知道我们郦家是有规矩的人家。”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整理好衣装,简单洗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饱满。
马车在范家门前停下,众人下了车。左等右等,却不见福慧的身影,只有一个下人匆匆赶来。那下人神色有些慌张,说道:“各位对不住,我家夫人不在府中,眼下府里没什么能做主的人,怕是招呼不周。”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郦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自小教导她,远客来了,哪有不来迎接的道理?如今这般推脱,哼,既然她不愿见我们,咱们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走!”
那下人看着马车下面的马粪,脸上满是嫌弃,拔高了声调叫嚷道:“快来把这些东西清走,恶心谁呢!”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火星掉进了火药桶。
郦母本就因为福慧没露面,正憋着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给了那下人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那下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半边脸瞬间就红肿起来。
“呵,可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以后我就算是上街讨饭也绝不进你这范府一步!”郦母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更多的是失望与决绝。她颤抖着双手,转身便要朝马车走去。
好德赶紧上前搀扶,眼眶也微微泛红:“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咱们犯不着为了这糟心事气成这样。”
“好了,嫂嫂,说不准是福慧有什么难处呢,这在夫家难处可多了!”郦沅轻声劝慰,一边扶着郦母往马车走去。
众人虽满心不甘与愤懑,可也只能依言上车。车轮缓缓滚动,马蹄声声,马车渐行渐远,扬起一路尘土。
待马车走远了,范府的大门缓缓打开,福慧满脸落寞地走了出来。她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无奈,喃喃自语道:“娘,小姑姑,姊妹们我对不住你们……”
天色不早了,她们找了个驿馆住下。晔儿许是被这一路的波折弄得疲惫不堪,刚一进房间,便窝在床铺一角沉沉睡去。郦沅轻轻为他掖好被子,看着孩子稚嫩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郦母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脸色依旧难看。她的目光呆滞地落在地面,满是对福慧此举的寒心。
乐善在屋内烦躁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朝窗外瞟一眼,嘟囔道:“这范府也太欺负人,要不是看在二姐姐的份上,我非得回去理论一番!”
寿华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手轻轻敲着桌面,无奈地开口:“事已至此,抱怨也没用,关键是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咱们盘缠有限,在汴京又没根基。”
郦沅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街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寿华说得对,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明日我就出去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营生。”
好德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地说:“可汴京这么大,人生地不熟,咱们从哪儿开始找呢?万一遇到骗子可怎么办?”
乐善停下脚步,一拍胸脯:“怕什么,姑姑要是出去,我陪着,要是有人敢欺负咱们,我可不怕!”
郦母抬起头,神色忧虑地看向郦沅:“沅儿,乐善,你们这一去我实在放心不下,汴京不比洛阳,人心复杂,千万要万事小心。”
郦沅转身,走到郦母身旁,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嫂嫂,您别担心,我会小心的。乐善和我都不会有事的。”
寿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光出去打听也不是办法,咱们得有个大致方向。我记得咱们来的路上,看到集市上卖小吃的摊位生意都不错,要不咱们也往餐饮这方面想想?”
好德眼睛一亮,紧接着又黯淡下去:“餐饮倒是个方向,可咱们没做过,也不懂这其中门道啊。”
康宁一直静静听着,这时他开口道:“不懂可以学,咱们可以先去那些生意好的摊子上吃吃东西,观察观察,说不定能学到些经验。”
乐善兴奋地跳起来:“这个主意好,明天姑姑和我出去,就先去集市上吃个遍,把各家的长处都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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