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双重折磨

中牙镇，一个位于中心较为繁华的城市中的小镇。城市中公路密布，灯火通明，校门口的车辆来往如梭，车笛鸣声不断。

“这道题｛X∈z/Kx²+8x+16=0｝中，条件x∈……”

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的写笔记，但唯独魏莱不是。

普通的是一身标准的蓝色校服。

特殊的是立体的五官中高挺的鼻子恰到好处，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中仿佛蕴含着神秘莫测，无穷无尽的浩瀚宇宙，或棕色时的眼睛如同木星之眼。若不是凌乱的头发和轻薄的眼睛做遮盖，那双不寻常的眼眸将暴露于世间之中。他一人坐着，斜靠在椅背上，左胳膊搭在椅背檐上，右胳膊伸直的放在桌上。懒散的转动，手中的笔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正好给了它可以移动的位置的空间，放他的大长腿。

他看了看窗外无尽的黑夜。

铃——铃——铃

“同学们，今天带大家复习了高一的集合内容，……回家……备战高考”

“起立！老师再见。”班长大声喊道。

“老师再见。”

未来依旧坐着，这个教室逐渐变空。

放学的汹涌的人流中，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弯弯的弧度。

川流不息的路上，魏莱逆着人流行走。

在这期间，唯一一个特殊的人能注意到魏莱——是魏莱的同桌，是个胖子呆呆的傻傻的。班里的同学都嘲笑他，因为他是班级成绩倒数的，还给他起了一个“肥傻猪”。

它的名字叫做崔瑜轩。

“小莱莱，你今天回家吗？”崔瑜轩嘟着嘴问。

“回”未来对这个同桌十分有耐心，因为胖子是呆呆的，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看，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所以未来上课会给胖子崔瑜轩说说末日啊，来补充内心空缺和无奈。

魏莱不能将真相告知没人会信他，只会把他当脑子有病。

“那你还会去做任务吗？会得到好多好多钱钱吗？”

“嗯，会，有好多好多”魏莱一个一个回复着。

“那……小莱莱能来轩宝家里玩吗？”

“能，等我忙完就去”

“好耶！轩宝去找好多好多吃的等你”说着说着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魏莱长叹了一声。

“十公里20分钟”魏莱喃喃自语道。帮助的频率保持三不宜呼吸，完美的卡上耳机中音乐的节奏。

最后二公里……一公里……

跑完十公里的未来，看了看手表——20分钟46秒。

此时的魏莱呼吸有些急促，汗从脸上滑落下来，衣服贴在身上，随着胸口上下起伏，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慢了46秒”魏莱的脸上流落出差强人意的失望神情。随后急急忙忙的跑回家。

魏莱推开贴着福字的大门，一边左手向嘴里灌着水，一边换鞋，然后脱下袜子。随后又向着厨房里的母亲说：“妈，我回来啦！”

母亲闻声从厨房露出脑袋，笑眯眯的说：“又和同学打球去了？快点洗手吃饭，饭马上好。”

“好嘞，妈。” 魏莱提着书包回了房间。

他轻轻的将书包放在床边，小心翼翼的蹲下，从书桌下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制冰机。

又将台灯插头拔出，将这边接的插头插了上去，灌了半桶纯净水。

启动——调成制冰大功率模式。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然后去仔细的洗了个手。

魏莱擦了擦手，搭手接过母亲手中的菜盘“妈，我来吧！”

“唉，好嘞！拿稳了啊，别烫到啊！”母亲嘱咐道，然后又回厨房打了两个碗，两双筷子。

魏莱看着母亲放下碗筷，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魏莱内心复杂着，看着母亲“妈，我明天去朋友家里住，您在家里少出门。”

“快点吃吧，黑灯瞎火的，我哪敢出去。”母亲看着自己帅气的儿子就止不住的高兴。

随后，母亲又打开电视看新闻——“近日，专家研究发现，暗物质是宇宙中的新生物质大概这种千古难见的暗夜现象将持续十年之久，政府将十年持续供电……”

“切！十年之后，人类早……”魏莱不屑一笑，看向母亲又收回了笑。

两人就简简单单的吃完了“味同嚼蜡”的晚饭。

“妈，我去洗个澡”

“去吧”随后，又见母亲看着物业给自己的缴费单小声嘀咕“最近用电怎么那么多？”

魏莱看着母亲的愁容，无奈的挠了挠头，回了屋，将冰一股脑的倒入浴盆里。从屋里拿出了浴巾，将毛巾随意的搭在肩上进了浴室？

魏莱躺了进去，只剩一个头和半个脖子，露在冰块之外。

在他进入浴盆的一瞬间，便开始慢慢融化，水的三态变化在厕所间悄然运行着。

冰基本融化完后，魏莱将藏在浴巾下的东西拿出——一个灰色长方形的包，还被透明密封袋封着。

他从灰黑色的包中取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正是高配置的电脑，黑客最爱的一版，没有之一。

又不紧不慢的擦干了手，在电脑上疯狂输入着密密麻麻的乱码，随后，黑白相间的页面弹了出来，紧接着未来点击登录查询，最后接下来一单价值800万美金的雇佣任务。

然后删除记录，关闭页面，关机。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做完这一切，魏莱将头埋进水中，练习憋气。

魏莱手柄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洗完澡啊？”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魏莱才从水中露出头来“妈，快好了”他回答道。

“等会儿出来把你的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待会家里来客人。”

“谁呀？！”魏莱伸着脖子大声。

“你姑姑的朋友。”

“姑姑的朋友？”未来心中十分疑惑，于是留了个心眼，匆忙的冲了个澡，快速裹上浴巾就出去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睫毛一闪而过，带着一丝警觉。

魏莱很听话的将脏衣服扔到了洗衣机里，将笔记本电脑包放了起来。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t和一条黑裤子换在身上，又将浴巾挂在椅子上晾干。

然后又出去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让洗衣机清洗。

忙活完到最后，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黑怔怔出神。

咚——咚——

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未来从屋中走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是一个20多岁出头的女生，长的不错，个子有些娇小，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散着波浪长发，身穿着一件有笑脸图案的白t，下身是一个黑色的休闲裤，拉着一个肉粉色的行李箱。

“你好，我是慕欣逸。”女孩率先开了口，笑着抓着行李箱的手松开，伸出手想要握手。

魏莱上下打量着简单回复了一个“嗯”然后一动不动

母亲从屋里走出来，身上脏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热情的和慕欣逸握手，“妮儿，你是欣逸是吧？长的真俊，快进来”

魏莱听见母亲的话，只能侧身让出空来，让慕欣逸进来。

“你这孩子，也不帮人家女儿拿一下东西，人家还是客人多，没礼貌。”

“没事啊，阿姨，我自己也可以的。”

“我来吧”魏莱无语的接过慕欣逸的行李箱客套的意思了一下“你好啊，欢迎”

慕欣逸看着这种状况尴尬的笑了笑。

魏莱无奈的将行李放在一边，将客卧打扫了出来，打开窗户通风。

然后出了客卧，就见母亲拉着慕欣逸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嗑着瓜子，你说我笑的和谐美好，仿佛他俩才是一家子。

“妈，能不能吃完瓜子，把瓜子皮和垃圾直接顺手扔到垃圾桶里？要不我还打扫一次，累的好吧？”魏莱烦躁的抱怨道。

“你扫吧扫吧”母亲回复了一句，将双脚抬起，显然没放在心上。

“妈～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魏莱内心痛哭道。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个母亲就够了，又来一个同样胡闹的女生。

魏莱只能无能狂怒。

晚上——

魏莱安静又烦躁地躺在床上。

他无法安睡，因为他耳边一直有人在低语，360度环绕，还是3d音效：“四——生——入侵——末日”明明很清晰，但却又是那么模糊，很矛盾，无法理解。

他的眉拧成一团，双手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脸色苍白如纸，本就薄的嘴唇也无血色。

从三年前的半夜开始，每天晚上都是这样，一开始耳边也仅仅只有耳鸣声，还断断续续的。到现在，云里雾里的话，差点把未来整崩溃。

魏莱从床上坐起起身，走到书桌前。

他打开台灯，闹钟显示着凌晨两点。

他无奈又烦躁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片安眠药，均匀的掰成两半，刚想就着水吞下去，回头一想，抠了一下嗓子眼，将药吐了出来。

睡觉可能是人最放松，最空闲，最幸福的事之一。

但是睡觉对于魏莱来说并非是件好事。而是噩梦的开始！

虽然睡觉了，不再会有低语声，但低语似是无聊，一般在化作一团带着五官的黑雾，执迷不悟的追着他说：“你必须做点什么！你必须做点什么！”

他也是无语至极，从三年前他就一直在做准备，无时无刻都在完成自己制定的计划，丝毫不敢松懈，不敢懈怠。

同时睡个好觉也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

他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他将双脚搭在床上做起了俯卧撑，还不断在心底里，将耳边低语者的祖宗十八代，把一生的国粹都骂了四五遍。

于是就出现了一幅“绝美”的艺术风景画——一名少年一边锻炼身体，一边复习国粹，既有强健体魄，又有文学才华，不愧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边形战士，不给他发一个五好学生奖状都是对不起他。

一大早天还是黑的，发白能清楚的听到树上乌鸦的啼叫。

躺在地板上，摆成一个“大”字的魏莱也是，刚刚睡没多久，又醒了过来。

“该死的生物钟！！老子才睡着，草！”魏莱烦的要死，直接吼出了一语破天晓的威力，但天还是白不了一点。

他抱怨归抱怨，但身体还是会被现实打回原形。

魏莱从床边拿起旅行包，包是迷彩色的军用包，很大很能装。于是他将自己的衣服装了三四件，然后装了一个纯黑色的运动鞋，只取绷带，水杯，肥皂，酒精和本子笔，还有笔记本电脑。

东西不多，魏莱左肩背着书包，右肩背着旅行包，离开了卧室。

“妈，我走了！”在出门前向阳台晾衣服的母亲打了声招呼。

“等等！”母亲紧拿着馒头走来，“拿个馒头路上吃，别上课再饿昏了”

“好的，谢谢妈，我走了？”魏莱接过热乎的馒头。

“你少出门打球，马上高考了，多看些书”母亲叮嘱道。

“妈～”魏莱一脸无奈就用没办法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老母亲。

“嗐！你看我，我不担心你的成绩，只是不想让你骄傲失了方寸”母亲全身，散发着想数落，但又没法数落的无措感。抬头又看向自家儿子，聪明的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我真是老糊涂了，我的儿子最聪明！”不忘向儿子竖起大拇哥点赞。

魏莱看着自己愚蠢却又可爱至极的老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奇怪想法从脑中蹦出来。

“嗯，知道了妈。”他刚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转身开门往外走。

“儿子，中午多睡会。”

别让自己太累了，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妈替你顶着。！”

“嗯，知道了妈，有事发消息。”魏莱看着母亲摆摆手机示意，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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