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重练功，风波起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花姐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可她不敢想。

　　“如果本郡主供你们吃穿，花姐姐是否能让濮阳城的乞丐全都听命于我？”

　　“郡主是想养一支私兵？”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不会让你们上战场，只用帮我盯着濮阳城的风吹草动就行。”玉荷抚上花姐的手，指腹满是茧子，“若是花姐姐能将其中人培养成你现在的身手，我也能将他们送进军中建功立业。”

　　“我答应。”花姐毫不犹豫，毕竟对他们而言完全不吃亏。

　　“住所暂时得委屈你们了，但本郡主保证，只要你们效忠一日，便一日能吃饱穿暖。”玉荷直接将自己的荷包递过去，“这些够吗？”

　　花姐打开一看，金银都有，掂量着差不多五十两。

　　“够了，这些够我们吃一年的了。”

　　“若是不够，你便在成王府附近徘徊，我总会出府的。若是濮阳城里有什么新动向，记得立刻来告诉我。我这丫鬟时常出门给我买些新鲜玩意儿。”玉荷指了指彩云。

　　“郡主放心，我一定带着人把濮阳城里几个大府邸都盯紧了。”

　　辞别花姐后，主仆三人径直回了王府。玉荷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好，这一趟不仅收编了一支千人小队伍，还找到了练内力的法子。

　　“郡主。”彩云到底思虑的多，“若是那花姐拿钱不办事，我们该如何应对？”

　　玉荷笑了，“你猜我为何自报家门？”

　　“我知道。”紫菱接过话来，“那花姐又不是傻子，只用带着一些乞丐盯着濮阳城就有钱拿，不用再日日乞讨，脑子坏掉了才指着今天的钱吃一辈子。而且雇主是皇家郡主啊，她要是敢把钱私吞了，郡主进宫请一道旨把濮阳城的乞丐都杀了，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彩云也反应过来，“是啊，便是郡主平白无故将他们杀了，也没有会为他们主持公道，毕竟只是一群乞丐。”

　　平日里郡主对她们太好，险些叫她忘了皇权之下不是每个人都有公道的。

　　“虽然我很悲哀濮阳城里还有这么多乞丐，但必要的时候他们或许能成为我手中利刃。我一直想做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做成，或许赵国的子民能安居乐业，乞丐也能少一些。”

　　玉荷看了眼紧闭的西厢房，“不能再等了，今夜开始重新练功，另外每天多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是！”

　　晚上，成王和王侧妃回来，顺势歇在了她的院子。

　　玉荷却没空管这些，虽然轻功早就练成，可书上不是说温故知新么？

　　三人一起在绣花针上走了一遍，如履平地，不过紫菱动作稍慢一些。

　　玉荷带着彩云扎起了马步，紫菱则在一旁研究起了织舞从外面医馆借回来的医书。

　　鸡鸣时分三人才睡去，卯时就醒了过来。

　　丝竹和管弦今日难得过来伺候，见玉荷梳头时睡着了，对视一眼不再动作。

　　彩云虽困，可还是上前想把玉荷叫醒。

　　管弦一把将她扯到一旁，压低声音骂道，“没眼力见的小贱皮子，没见郡主睡着吗？”

　　彩云心里急得不行，一会儿宋嬷嬷来了，见郡主还在睡着，也不知会不会和王妃告状，到时候王妃又要生气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宋嬷嬷来时见玉荷靠着椅子睡得正香，喜笑颜开地走了，又白捡一天工钱，这可真是个好差事啊。

　　日上三竿的时候，玉荷才醒，眼前丝竹和管弦一左一右地守着她，彩云在角落里红着眼睛。

　　她皱了皱眉，“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丝竹答道。

　　“宋嬷嬷呢？”

　　“宋嬷嬷来时您正睡着。”管弦一脸邀功的样子，“我就做主让她回去了，您现在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怎么能为了学刺绣耽误您休息呢？”

　　“你倒是个好的。”玉荷笑了笑，“昨日我绣的东西呢？彩云你去找出来，还要劳烦姐姐帮我跑一趟给父王送过去。”

　　玉荷亲昵地拍了拍管弦的手，“怎么说姐姐是我院子里的大丫鬟，我这第一次绣出东西来，想让父王瞧瞧，听闻二妹妹因擅刺绣深受父王喜爱，若是父王觉得我绣的不好，姐姐可要帮我美言几句。”

　　“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管弦就差条尾巴摇起来，仿佛即将要做多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神气得不行，“彩云，愣着干嘛，没听见郡主说话吗？”

　　彩云确实有一瞬间的茫然，郡主昨日不就绣了个圆吗？而且还贴身收着，看郡主的眼色，这是说她昨日绣的？

　　“奴婢这就去拿。”

　　不多时彩云将一张帕子拿了过来，管弦一把抢了过来，摊开一看，竟是两朵粉色的小花，倒是活灵活现。

　　“郡主昨日才学了一天，竟能绣得这般好，真是天资聪颖。”管弦喜笑颜开，这要是送到王爷跟前去，没准儿一高兴还能给她点儿赏钱。

　　回头再去王妃那儿讨个赏，郡主可是在她的伺候下才认真学刺绣，才能绣出这么好的花样！

　　这么想着，管弦一刻不敢耽误，径直出了门。

　　玉荷冷笑着看着她的背影，虽然自己耽搁一天不学刺绣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保不齐哪个惹事精抓到空子撺掇到母妃跟前。

　　还有自己既然决定接着开始练功，那么这两个碍眼的丫鬟就留不得了。

　　管弦从悠然居出来就直奔王爷的院子而去，成王才从王侧妃的院子过来，觉还没醒全乎，就见一个水灵灵的丫鬟来给自己送东西，顿时困意全无。

　　以往也不是没有胆大的丫鬟给他送过手帕香囊，可宋氏只要一见了便哭天抢地怨怪他不将嫡妻放在眼里，再加上母后多次敲打，他也就歇了心思，不再同丫鬟们拉拉扯扯。

　　没想到，今时今日还有这般热情大胆的丫鬟。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后院里的女人不是世家女就是良家女，还没有过自己府里的丫鬟呢。

　　“听说你要给本王送东西？”成王绕着地上跪着的丫鬟打转。

　　“是。奴婢是郡主院子里的大丫鬟，奉郡主之命将她昨日绣的帕子给您过目。”管弦立刻将手帕呈上。

　　成王当即犹如泼了冷水一般，不过还是拿起帕子看了一眼，女儿才学刺绣不久，心里想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夸赞几句，他可不能冷落了。

　　摊开一看，帕子上赫然两朵栩栩如生的合欢花。

　　成王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扫了几眼地上的丫鬟，年纪虽说小了点儿，但身材玲珑有致，要不还是小丫鬟会玩，竟然打着给女儿送东西的幌子。

　　高！实在是高！

　　别说女儿昨天才开始学刺绣，绣不出来这逼真的样子。再说了，她哪里能见到这种花？

　　时下世家贵女多爱牡丹芍药一类，这合欢只有青楼女子爱纹在胸脯上，意为与恩客合百年之欢。

　　成王越看心中越是火热，当即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啊！”管弦一声惊呼，“王爷，我是郡主的人。”

　　她是真的怕，现在在悠然居跟个半主子似的，若是被王爷收了房，别说王妃答不答应，就是那些侧妃都能磋磨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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