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公子哥都是如此,展昭并没有觉得十分意外,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展昭(何家劲):阿正哥便是其中的一个小弟吧?
李芯愤愤地“嗯”了一声
展昭(何家劲):那后来呢?
李芯:后来贾义便身无分文,亲戚朋友一开始还愿意接济他,可见他如此不知上进,便都离他远远的
展昭心中有些疑惑
展昭(何家劲):【既是身无分文,那华丽壮观的贾府是怎么回事?】大嫂,依胜云看来,贾义大哥在阳武县过得甚是不错,府邸建的也甚为华丽,怎会说他身无分文呢?
李芯闻言眉头紧锁,随后却小声嘟囔道
李芯:难道是他父亲的结义兄弟资助的他?
展昭(何家劲):结义兄弟?
李芯:嗯,此人名叫丁力,是延津县有名的药材商,兴许是他资助的贾义
展昭(何家劲):如此便可说得通了,大嫂可知那帮小弟的名字和住处?
李芯:约莫一大半都是本村人,也有一些是附近村庄的,本村人的姓名和住处我可以提供给你,附近村庄的我不是很清楚
展昭(何家劲):那就有劳大嫂了
李芯起身回屋,不多久便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
李芯:这上面是本村人的姓名和住处
展昭(何家劲):多谢大嫂
李芯似是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遂问展昭
李芯:不知展兄弟要这些做什么?
展昭灵机一动,回道
展昭(何家劲):胜云若是回到阳武县,定当向阿正哥还有其他的兄弟转告你们的状况,现在打听清楚他们的姓名和住处,下次也好带一些财物回来
李芯闻言双眸发亮
李芯:你要去阳武县?
展昭点了点头,李芯满眼的兴奋
李芯:那你稍等,我去屋里给他写一封信
过了好半晌,才见她出来
李芯:胜云兄弟,给
展昭双手接了过来
展昭(何家劲):大嫂请放心,胜云一定将信带到
展昭从贾正家中离开后,又按照李芯提供的姓名和住处,一一拜访了其他人的家,毫无例外,每一家都托他给自己的亲人捎了一封信,展昭掂着手中沉甸甸的一沓信,苦笑了一声
展昭(何家劲):我堂堂南侠开始当信差了,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堆事啊,不过这些信他们恐怕得等到破案之时才能看到了
来到村口,展昭远远地看到马车旁边有个人影,走近一看,竟是贾壮
展昭(何家劲):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在家里多待一会儿?
贾壮:还是办正事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回来
展昭(何家劲):我们走吧
贾壮:回朱府吗?
展昭思索了片刻,回道
展昭(何家劲):先回府里吧
贾壮:好
两人便往朱府赶去,朱昊见展昭归来的如此之快,有些意外
朱昊:展大人,我以为你要去好久
展昭(何家劲):事情打听清楚后就回来,朱昊,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朱昊闻言立即坐直了身子,满脸郑重道
朱昊:展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展昭见他如此神情,便知他会错了意,以为自己让他做的是千难万险之事,忙解释道
展昭(何家劲):其实此事我自己去做也行,只是我刚离开延津,城中有许多人知道我的身份,实在是不便行事,只得拜托你去帮我打听
朱昊:展大人要打听何人何事?
展昭(何家劲):药材商丁力和贾庄村贾义之间的关系
朱昊:丁力?
对于展昭要打听丁力之事,朱昊非常吃惊
朱昊:此人与我极为相熟,但不知展大人打听此人是为何事?
展昭(何家劲):你和他认识?
朱昊:展大人可还记得我朱府的仁义药铺?
展昭(何家劲):我明白了
展昭恍然大悟
展昭(何家劲):朱昊,你既与他相熟,可知贾义与他是何关系?
朱昊:我们之间也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私交,不过药铺的掌柜王忠经常和他打交道,应该会知道一些实情
说罢便抬了抬手,叫了贾壮进来
朱昊:朱壮,你去把王忠叫过来
贾壮:是
药铺距离朱府并不远,不过是半炷香的工夫,王忠便赶了过来
王忠:老爷
自打朱昊接管了朱家,他就改口称他为老爷了,余光一瞥,却看到展昭正端坐于椅子上,忙打招呼道
王忠:展大人
朱昊:展大人,还是你问吧?
展昭点了点头,问王忠
展昭(何家劲):王掌柜,听你们老爷说,你经常同药材商丁力打交道?
王忠:是
展昭(何家劲):那你可听说过贾义?
王忠:【贾义?这不是丁府的下人们热议的主角吗?】听说过
展昭(何家劲):可否请王掌柜详细地说与展某听听?
王忠点了点头,遂把自己听到的一些传闻讲了出来
王忠:据丁府的下人说,这贾义乃是他们老爷,也就是丁力的结义兄弟的儿子,他和丁家的千金丁颖乃是指腹为婚。可谁知贾家家道中落,贾父贾母先后病逝,贾义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投奔自己未来的泰山,丁力原本就有些嫌贫爱富,见贾家没落想毁掉婚约,再加上贾义自己也不争气,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爱女如命的丁力怎会甘愿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于他?
展昭(何家劲):那后来呢?
王忠:丁力虽然想悔婚,可也是十分注重颜面之人,不愿落人以把柄,便想出了一个极好的法子,希望能劝退贾义
朱昊也不禁来了兴趣,略微欠了欠身子问
朱昊:什么法子?
王忠:说是阳武县朱庄村有一座荒山,极适宜种植药材,若是贾义能在一年之内将它开垦出来,并且能种植出大量的优质药材,那他就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展昭(何家劲):他这是在赌,万一贾义真的做到了,他岂不是将自己的女儿推进了火坑?
王忠也极为赞同展昭的话
王忠:展大人,起初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可后来听丁府的下人们说,那座荒山的土质极差,根本种不出优质的药材来,丁力如此做,只不过是为将来自己悔婚找一个借口罢了
展昭没有搭他的话,而是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展昭(何家劲):王掌柜,你可见过丁府的千金?
王忠:偶然见过一次
王忠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抹春色
王忠:虽然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可却能看出她身姿窈窕,声音也甚是温婉动听
展昭心中便有了数,遂起身告辞道
展昭(何家劲):朱昊,事情既已查探清楚,我得回去向包大人复命
朱昊闻言立即站起了身
朱昊:展大人何不吃了饭再走?
展昭(何家劲):不了,包大人还在等着我的消息,我不能有任何耽搁
朱昊见展昭执意要走,只得依了他,对着门外吩咐道
朱昊:来人,去将展大人的马牵过来
下人很快便将展昭的马牵了过来
朱昊:展大人,路上要小心
展昭(何家劲):嗯,有缘再见
展昭翻身上马,直奔阳武而去,路上虽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因为展昭的马速甚快,许多人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便也没有多作怀疑,展昭走后,朱昊又对着王忠千叮咛万嘱咐
朱昊:王忠,今日你并没有见过展大人,明白吗?
经历了朱府的风雨,王忠自然明白展昭方才的问话绝非无的放矢,肯定是和某桩案件有关,便郑重地答应道
王忠:老爷请放心,出了府,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朱昊:如此甚好
朱昊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感叹道
朱昊:展大人于我们朱府有恩,我们虽能力有限,帮不了他什么忙,但也不能给他添乱
王忠:明白了,老爷
驿馆,包拯满面愁容地问公孙策
包拯:公孙先生,这都一整日了,还没有人来驿馆喊冤吗?
公孙策:不过围观的百姓倒是不少
包拯:围观又有何用?难道本府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他们心中的冤屈不成?
公孙策:大人切莫着急,我们不妨再等一等
两人正说着,就听王朝进来报
王朝:大人,有人来驿馆喊冤了
包拯闻言眉毛微挑,随后又和公孙策对视一眼
包拯:请他进来
须臾,便见一白胡子老者走了进来
朱睇:草民朱睇,叩见青天包大人
包拯:【朱睇?此人莫不是朱庄村人?】此处不是公堂,你且站起来回话
朱睇:多谢包大人
朱睇站起身,垂手站立在花厅中央,若是细看,他的腿还有些抖,显然是有些紧张
包拯:朱睇,你不必紧张,若有冤屈,尽管讲出来便是
朱睇:是
朱睇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定了自己激动又忐忑的心绪
朱睇:包大人,草民姓朱名睇,是阳武县朱庄村的村长
包拯:朱睇,你来驿馆,要伸的是何冤?要告的又是何人?
朱睇:草民想为全村的村民喊冤,至于要状告何人,草民觉得应该是贾义吧?
包拯:应该?
包拯虽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何事,但却想吓唬一下他,毕竟自古至今,哪有原告不知被告是谁的
包拯:你既来喊冤,若不说出被告是谁,本府如何为你伸冤?
一番质问之语令朱睇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朱睇:包大人,不是草民故意不说,实在是草民不知是谁啊
朱睇说着竟双膝跪地,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包拯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忙劝阻道
包拯:既如此,那本府便信你了,你且把村民们的冤情讲给本府听
朱睇:多谢包大人,多谢包大人
紧接着,朱睇便将珠宝一事慢慢讲了出来,确实是和朱武讲的并无差异
包拯:朱睇,你是怀疑贾义在珠宝上做了手脚?
朱睇点了点头,很快却又摇了摇头
朱睇:草民觉得他甚是可疑,那座荒山已经存在许多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挖出了许多珠宝?还有那个叫周梦华的珠宝商人,他也十分可疑
包拯“嗯”了一声,说道
包拯:你的冤情本府知道了,你先回村里去等消息吧,若是案情有进展,本府定会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于你
朱睇:多谢包大人
包拯:来人,送他出去
王朝:是
朱睇走后,公孙策问包拯
公孙策:大人不怕贾义或者郭纯发现朱睇进了驿馆吗?
包拯:惊了他们也好,否则本府就算在阳武县再待上一年,案情都不会有任何进展
公孙策十分赞同包拯的看法
公孙策:朱睇定是做了很多的心理斗争,才决定来驿馆伸冤的
包拯忽地想起了什么
包拯:公孙先生,即刻让张龙去朱庄村,务必保证朱睇的安全
公孙策:他一人够吗?
包拯:让赵虎也一起过去吧,然后让王朝和马汉各自带人监视贾义和周梦华
公孙策:是,学生这就去办
公孙策刚走没多久,展昭便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展昭(何家劲):大人
包拯:展护卫
包拯的眼中满是期待
包拯:如何?
展昭(何家劲):幸不负大人所托
展昭一面将那沓信递给包拯,一面将此去延津的情形讲了出来
展昭(何家劲):属下到了延津已是白天,为免暴露,便去了朱府,恰巧朱府有一下人来自贾庄村,朱昊便吩咐他带属下前往贾庄村
包拯:朱昊的状态看起来可好?
经过数日的接触,包拯甚是喜欢他
展昭(何家劲):红光满面,也变成熟了许多,考虑问题甚为周到和全面
包拯:经过如此重大的变故,他也该长大了,展护卫,你继续说吧
展昭(何家劲):是,有熟人带路,属下进贾庄村调查便轻松了许多,属下先是去了贾正的家中,从他妻子嘴里得知了贾义的一些事,贾义家原是村中的富户,他更是家中的独子,由于父母的宠溺和纵容,他自幼便不学无术,骄横跋扈,时常纠结一些伙伴们惹是生非,村民们惹不起,只得躲得远远的
包拯思索了片刻后,问
包拯:想必荒山的那些护卫就是他幼时的伙伴们吧?
展昭(何家劲):大人明鉴,后来贾义的父母不幸病逝,遗留的财产也被贾义挥霍光了,一开始亲戚朋友还愿意接济他,可过了一些时日,发现他仍似往日般不思进取,便再也不管他了
包拯:如此纨绔不堪,谁又愿意枉费钱财去接济他
包拯冷哼一声,忽地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包拯:他既如此窘迫,又是哪里来的钱财去建府邸?
展昭(何家劲):属下当时也有此疑惑。贾正的妻子解释说,他父亲有一有钱的结义兄弟,叫丁力,是一位药材商,估计兴建府邸的钱财就是他资助的
包拯:展护卫可调查了丁力?
展昭(何家劲):属下怕泄露行踪,没有亲自去调查,不过朱府的王忠素日里和丁府来往比较频繁,他向属下透露了丁府下人们之间的一些闲谈
包拯:说说看
展昭(何家劲):王忠告诉我说,贾府在尚未没落时,将贾义和丁府的千金订了娃娃亲,贾义走投无路之时,便到延津城里去找丁力兑现婚事,可丁力毕竟是位商人,又甚为疼爱自己的女儿,便给了他一笔钱财,让他去开垦阳武县朱庄村附近的荒山,若是一年之内能开垦出来,并且能够种植出大量优质的药材的话,自己就会将女儿嫁给他
包拯闻言心中颇为惊讶
包拯:【贾义如此着急开垦荒山的缘由竟是要娶人家的女儿?】丁力的女儿的相貌如何?
展昭(何家劲):依照王忠所说,应该是极为漂亮温婉之人
包拯却是撇了撇嘴
包拯:漂亮的未婚妻,丁家丰厚的家财,想让贾义不铤而走险也难
展昭(何家劲):大人相信朱武的话?
包拯:展护卫的延津之行让本府更加坚信朱武所说绝不会掺假,更何况今日朱庄村的村长也来驿馆喊冤了,他的说辞和朱武并无二致
展昭(何家劲):村长来驿馆喊冤?
话刚落,公孙策便走了进来
公孙策:展护卫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展昭(何家劲):还行,我正和大人汇报呢
包拯:公孙先生都吩咐下去了?
公孙策:是,都依照大人的要求安排好了
包拯:正好,公孙先生同展护卫说一下近两日之事,展护卫也可以告知公孙先生此去延津的收获
说罢便迈着四方步回卧房了,展昭盯着包拯的背影问
展昭(何家劲):公孙先生,大人这是怎么了?他素日白间可没如此贪睡过
公孙策:大人这两日一直在忧虑阳武县冤案之事,几乎没有合眼,如今朱庄村村长前来喊冤,你又带回来了好消息,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估计想趁此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展昭(何家劲):阳武县冤案?我这两日究竟错过了什么?
公孙策笑了一笑,随即便把他们全城张贴告示、无人喊冤以及今日朱睇前来驿馆之事讲了出来,展昭听了眉头紧锁
展昭(何家劲):如此说来,这偌大的阳武县只有朱睇一人身负冤案?
公孙策:目前看来,确实是如此
展昭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展昭(何家劲):他这个县令倒是有些能耐
公孙策:他有没有能耐尚且不好说,倒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确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展昭(何家劲):我们不妨以静制动
公孙策:怎么说?
展昭(何家劲):一切等大人醒后再做定夺吧
公孙策:嗯,兴许大人一觉醒来就有了应对之策呢
既然展昭不想细说,公孙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公孙策:展护卫,你快把这趟延津之行说与我听听
展昭(何家劲):好
展昭遂将事情经过又细讲了一遍,公孙策听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公孙策:果如大人所说,展护卫这次延津之行收获颇丰
展昭(何家劲):公孙先生,你还有问题吗?若是没有问题,我先回房小睡一会儿,昼夜赶路可真是把我给累坏了
公孙策:没有问题了,你快回房歇息去吧
展昭随意拱了拱手,便大步离开了花厅,包拯和展昭歇息之时,阳武县县衙却是一团紧张的气氛
郭纯:李杰,你刚才说那个朱睇进了驿馆?
郭纯一面品着手中的热茶,一面问
李杰:对,是属下亲眼所见
周信:大人,包大人先是全城张贴告示,让百姓有冤的申冤,那朱喜今日又去了驿馆,您说他向包大人说的是不是荒山珠宝一事啊?
郭纯端着茶盏的手明显一顿,随后却摇头笑道
郭纯:是又如何?
李杰见郭纯如此镇定,心中更加焦急不已
李杰:大人就不担心包大人会彻查此案?
郭纯:无凭无据,单凭一人之言,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能贸然调查此案
李杰闻言一愣
李杰:【郭大人说得似乎甚是有理,没准是自己多心了】
可周信却并不如此认为
周信:大人,明查当然不会,可暗访呢?若包大人真是暗访,待他找齐了证据,我们再想补救就来不及了
一番话重重地击打着郭纯的心脏
郭纯:【周师爷说得非常对,到了那时,自己的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了,还怎么去补救?】李杰
李杰:属下在
郭纯:天黑之后你悄悄地去一趟贾府,查问一下荒山现在的状况如何,切记,万万不可被人发现
李杰:是
李杰嘴上答应着,身子却没有动
李杰:大人,要不要属下去一趟朱庄村?
说着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郭纯思考了一会儿,拒绝了他的提议
郭纯:朱睇手无实据,见了包大人也不过是陈芝麻烂谷子,嚼起来没完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不用理会
李耀还想再劝,却见周信冲着他摇了摇头,只得弯腰应了声“是”刚转身却被县衙中的一个下人撞了个满怀,李耀原本心里就不痛快,正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李杰:跑这么快做什么?没长眼睛啊你
来人不住地弯腰道歉
家丁:对不起啊李捕头,实在是有急事要向大人禀报
郭纯一听有急事,便开口问
郭纯:有何急事如此惊慌?
来人往前行了几步,回道
家丁:禀大人,贾府的管家说府中出了事,请大人亲去处理,若大人不得空,让李捕头过去处理也可以
郭纯闻言眼尾不禁一挑
郭纯:【本县可以去,也可以不去,还点名让李杰过去,想必是贾义怕引人注目,亦或是他请求之事非李捕头亲去不可,莫非是荒山出了事?不过他此刻来县衙相请,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深夜前去贾府虽不惹人注目,可万一被人发现了,他们真是要费许多口舌,弄不好会引起包大人更多的猜疑】李捕头,你且跟着贾管家去一趟吧,回来之后再将具体事宜向我详禀
李杰:属下遵命
李杰来到院中同贾二汇合,二人一起往贾府赶去,而这一切都被负责监视贾府的王朝看在了眼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县衙的匾额,悄悄地跟上了他们,果见他们进了贾府,王朝问原地监视贾府的衙役
王朝:我离开这段时间贾府可有新的情况?
衙役:没有
正说着,就听贾府守门的下人高声招呼道
家丁:贾管家,李捕头
贾二冲他使了使眼色,下人当即又问
家丁:贾管家怎么把李捕头请过来了?
贾二:府中出了一些事,老爷让我请李捕头过来处理一下
下人本来是配合贾二做戏,一听他说府中出了事,顿时慌张起来
家丁:贾管家,府中出了何事啊?
贾二却是白了他一眼,训斥道
贾二: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守好大门就可以了
下人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听了他们的对话王朝不禁皱起了眉头
王朝:【贾府到底是出了何事?】
且说李杰进了贾府,直奔府中的花厅,此时贾义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贾义:李捕头,你可是来了
李杰:什么事非得让我亲自跑一趟啊?
贾义:听说朱睇去驿馆找包大人了?
李杰:对
贾义:那我们的事——
李杰打断了他
李杰:不过是陈芝麻烂谷子,荒山的事大人都已经定案了,他还能说出什么新的花样来不成?
贾义还是有些不放心
贾义:李捕头,要不您亲自去一趟荒山吧?
李杰:【去荒山?那里的环境如此恶劣,我可不愿意去】为何要去荒山?难道又有人逃跑了?
贾义:那倒是没有
贾义满脸堆笑着解释道
贾义:只是荒山护卫们功夫太浅,怕有什么疏漏,还是得请您去镇一下场子
恭维的话语听在李杰耳朵里甚是舒坦,他一高兴,便答应了贾义的请求
李杰:那我就辛苦跑一趟吧
贾义见他终于答应了下来,心中开心不已
贾义:贾二,快去给李捕头备马
接着,贾义又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大包银子
贾义:一点心意,还望李捕头笑纳
李杰看着鼓鼓的银包瞬间两眼放光,他一面接过银子,一面笑眯眯地说道
李杰:不过是去一趟荒山,贾老爷如此客气做什么
贾二:老爷,马备好了
李杰忙告辞道
李杰:在下告辞
贾义:有劳李捕头了
李杰走后,贾二问贾义
贾二:老爷为何让李捕头去荒山?
只听贾义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
贾义:因为那里是一处好地方啊······
且说李杰来到门口,他按照贾二的嘱咐假意咳了一声,下人心中虽有些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问
家丁:李捕头这是完事了?
李杰故意高声回道
李杰:荒山起了冲突,贾老爷请我去看看
下人“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心中却暗暗吐槽道
家丁:【这一个个的是要做什么大事,我真的好难啊】
王朝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起疑
王朝:【荒山起了冲突?什么冲突?难道是村民们终于硬气了起来,和护卫们打起来了?】
可又想起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敌得过强壮无比的护卫?肯定会被单方面碾压吧?王朝下意识就想跟上去,可李杰骑着马,自己却是步行,即使勉强能跟上,也极易被发现,便对着一起守卫的衙役嘱咐了一番,自己则回驿馆复命去了,驿馆,包拯、公孙策和展昭正在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忽见王朝进来报
王朝:大人
包拯:王朝,可是他们有动作了?
王朝:是,方才贾府的管家贾二去县衙将李捕头请了过去
展昭(何家劲):李捕头?
展昭闻言也十分吃惊
展昭(何家劲):李捕头?难不成珠宝一事郭纯也参与了?
包拯:极有可能,可知他们谈了什么?
王朝:不知道,不过李杰进出贾府时都和守门的下人说过话,根据他们之间的谈话,应该是荒山那边出了岔子,贾义特请李捕头去荒山查看
包拯:出了岔子?荒山有若琳在,按理说不会出事
王朝:属下也是担心他声东击西,可他骑着马,属下实在是无法跟踪,便赶紧跑回来向大人禀报
包拯:干得不错,你且回去继续监视贾府,一举一动务必及时向本府回报
王朝:是
王朝走后,展昭安抚包拯
展昭(何家劲):大人不必担忧,李杰究竟去没去荒山,今日我见了若琳便可知晓
包拯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其实包拯等人确实是想多了,李杰出了城门,直奔荒山,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荒山,这几日有若琳在,护卫们对村民们的鞭打明显少了一些,即使他们犯了错,偷了懒,顶多也只是斥责几句,村民们看向若琳的眼神充满了感激,贾正看着那样的眼神心中十分不适,村民们一向对自己避如蛇蝎,从没有以那种眼神注视过自己,如今一个新来不久的护卫却得到了如此的待遇,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贾正:展琳,你认为我是恶人吗?
若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
蓝若琳(银晓静):正哥为何会如此问?
贾正仍是比较执着
贾正: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若琳毫不犹豫地答道
蓝若琳(银晓静):不是
贾正:不是吗?
贾正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贾正:村民们可是把我当成了恶霸呢
蓝若琳(银晓静):怎么会是恶霸?自打我来了荒山,从没见你虐打过他们,你又怎会是恶霸呢?这称呼可和你一点儿都不沾边哦
贾正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贾正:【一点都不沾边?那你是没见过我之前的样子,你来之前我每次都是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才肯罢休的】好,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贾正违心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若琳天真可爱的模样,他并不想表露自己过于狠毒的另一面,或许是,自己想慎儿了吧······正感慨着,就听见若琳惊呼一声
蓝若琳(银晓静):谁?
紧接着就见她一跃而起,下一刻便听见了打斗的声音,贾正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贾正:【呵,你终于来了】哪里来的贼人?
贾正说着便也加入了若琳和那人的打斗之中,若琳和贾正围攻的男子正是贾义所托,前来荒山查看的李杰李捕头。虽说李杰武功高强,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自己是受人所托前来相助,此刻竟被人围攻,心里觉得十分委屈,忙大喊道
李杰:等一等
若琳和贾正却是不肯停止进攻,仍是围着他打
李杰:我是县衙的李捕头,受你们贾老爷所托,特来荒山查看
贾正一面打一面反驳道
贾正:你说你是李捕头你就是了?那我还说自己是圣上呢
李杰:我真是李捕头
贾正:我不信
贾正回了一句,抡起拳头便开始往他的身上砸,若琳却觉得来人真有可能是李捕头,忙劝贾正
蓝若琳(银晓静):正哥,咱们先听他解释,万一他真是李捕头,这误会岂不是闹大了?
贾正:解释什么?他明明就是贼人
若琳忽地一怔
蓝若琳(银晓静):【贾正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固执不听劝?莫非他······】
这李杰见情势不妙,当即从衣袖中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李杰:我真是李杰,不信你们看
可贾正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旧不肯停手,若琳见状忙跳上前拦住了他
蓝若琳(银晓静):正哥,咱们先看看他的腰牌再说,若他不是李杰,咱们再杀他也不迟
贾正深深地看了若琳一眼,只得停了下来,对着李杰伸手道
贾正:将腰牌拿过来
李杰右手握刀,左手拿着腰牌递到了贾正手中,正要往后退,忽地被他掐住了脖子,若琳反应极快,当即将蓝灵剑横在了贾正的脖子上
蓝若琳(银晓静):正哥,腰牌你都还没有看呢,为何要急着杀人?
贾正:我受大哥所托,守护荒山,宁肯错杀一人,也不可放过一个贼人
若琳此刻方才明白过来,这贾正一开始就知道此人是李杰,却揣着明白装糊涂,目的就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蓝若琳(银晓静):事已至此,你看一下腰牌,又费不了多长时间,还是先看看吧,若他真是李捕头,你让贾老爷如何向县令交代?
贾正扭头看向若琳,目光中竟迸射出了一股恨意,不过随即便换成了一抹悔意
贾正:是我太过执拗了
贾正说完便松开了自己的手,李杰如同大赦一般,躲到一旁大口喘着粗气,若琳凑到贾正跟前,二人一起查看腰牌
贾正:还真是李捕头
贾正竟像换了个人一般,直接磕头道起歉来
贾正:李捕头,都是我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你来,要打要罚全随你一声吩咐,只请李捕头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郭大人,我可不想连累我家老爷啊
贾正说着竟用衣袖拭起眼泪来,李杰却是对他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今日之事,贾正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尚不可知,自己在荒山吃了如此大的亏,必须得找回场子来不可
李杰: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李杰指了指自己的裆下
李杰:从这里爬过去,方才的事情便可一笔勾销
蓝若琳(银晓静):李杰,你别太过分
谁料这贾正却是笑了笑,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贾正:你说话可作数?
李杰:当然作数
贾正:好,我爬
贾正遂手脚并用,极其迅速地爬了过去,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回过身问李杰
贾正:可以了吗?
被如此羞辱竟如此淡定,尤是李杰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只见他的神情由轻蔑转为钦佩,拱手道歉道
李杰:方才是我多有得罪,算我欠你的,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拼力相帮
贾正:多谢李捕头
贾正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的感情,李杰这才仔细打量着一旁的若琳
李杰:这位兄弟是?
蓝若琳(银晓静):我叫展琳
李杰:展琳?是贾老爷新招的护卫吗?
若琳点了点头,倏地想起了方才打斗之时他使用的大刀
蓝若琳(银晓静):李捕头,你的刀看起来很长,是特意找铁匠打制的吧?
李杰得意洋洋地回道
李杰:那是,我的刀足有三尺之长,又极是沉重,一般人还驾驭不了呢
若琳闻言心中震惊不已
蓝若琳(银晓静):【三尺之长?那不是······】
她不禁仔细打量着李杰的身材和样貌,试图将其刻在脑子里
蓝若琳(银晓静):【今日见了猫猫,一定要将此事告知于他】
李杰看着目瞪口呆的若琳,疑惑地问
李杰:展琳,你这是怎么了?
若琳方才回过神来,挥手笑道
蓝若琳(银晓静):没事没事,就是佩服李捕头的身手罢了
李耀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刀,也夸赞道
李杰:展琳兄弟的武功也不错,不过若不是你们二人联手,你还真打不过我
蓝若琳(银晓静):那是自然
若琳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
蓝若琳(银晓静):我们也是沾了人多的光
一旁的贾正见二人你来我往,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忙插口问
蓝若琳(银晓静):李捕头,贾老爷让你来荒山做什么?
李杰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正事呢
李杰:贾老爷说荒山上起了冲突,让我来看看有何需要帮忙之处
贾正和若琳面面相觑
贾正:【难道说的是昨日两个村民因干活多少打架的事?】不过是两村民打了个架,已经被我和展琳劝好了
接着就见贾正满脸歉意地说道
贾正:还劳您大老远跑一趟,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要不咱们屋内喝一杯?
李杰显然是有些犹豫
李杰:【县衙有明文规定,衙门中人出公差不得饮酒,我作为捕头,不能带头破坏规矩】这次就不喝了,我回去还有事,下次一定和你们喝个一醉方休
贾正和若琳只好将他恭恭敬敬地送下了山,且说李耀策马疾驰,奔回贾府,将荒山之行告诉了贾义,贾义得知贾正和若琳险些将李耀给杀死,忙又塞给了他一大包银子,以示赔罪,原本还准备不依不饶的李杰见了银子,心中的火气已下去了大半,只说了一些警告之语,便匆匆离开了,只是他没有看到贾义握紧的拳头和眼底的惋惜,县衙,李杰直奔花厅去见郭纯
李杰:大人
郭纯:回来了?贾府的事可解决了?
李杰:解决?属下没被他们解决就已经算是命大了
郭纯听着这话茬不对,忙走到李耀跟前,待看到他脖子上的淤青后,瞳孔猛地一震
郭纯:怎么回事?
李杰便把今日荒山之行所经历的种种告知了郭纯
李杰:这明显就是一场鸿门宴
郭纯:你分析得不错
郭纯绕着花厅踱了好几圈步
郭纯:看来朱睇已经让贾义乱了阵脚
李杰:大人,需要我去杀了朱睇吗?
郭纯思考了半晌,还是否决了他的提议
郭纯:依目前的情形,朱睇当杀,可你仔细想想,既然他已见了包大人,包大人又怎会不派人去保护他?你若是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中了他们的圈套?
李杰:大人说得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问一下周师爷?
郭纯:他?
郭纯重重地哼了一声
郭纯:若不是他在中间牵线让我认识了贾义,我怎会有这些麻烦事?再说了,就他那榆木脑袋,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李杰闻言心里更郁闷了
郭纯:有了
郭纯忽地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个绝佳的计策,他手指李杰,让他将耳朵凑了过来,二人不知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只知说完后,他们的脸上皆露出了阴险无比的神情,当日,将近日落时分,展昭像往常一样,来到了荒山,此时的若琳早已等候在原地
展昭(何家劲):今日怎么如此之早?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我有事要跟你说
展昭见他神情如此严肃,忙问
展昭(何家劲):是不是李杰来了?
若琳闻言十分惊讶
蓝若琳(银晓静):你怎么知道?
展昭(何家劲):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说说他今日来荒山做了什么?
若琳遂把今日自己和贾正一起围攻李杰之事讲了出来
展昭(何家劲):你怀疑贾正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李杰?他装作不知,只是想置他于死地?
蓝若琳(银晓静):若不是如此,为何我劝阻了好几次,他都不肯停手?李杰都亮出了腰牌,他还趁着李杰给递腰牌的空当想要掐死他,若不是我拔剑相威胁,李杰的命怕是早就没了
展昭(何家劲):你的话不无道理,今日的贾正的确是非常可疑,既然是贾义请李杰过来的,那贾正想杀害李杰是不是也是他指使的?若琳,这两日可有贾府的人来过?
蓝若琳(银晓静):还真有
展昭(何家劲):谁?
蓝若琳(银晓静):贾府的管家贾二
展昭(何家劲):可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
蓝若琳(银晓静):离得太远,没有听清楚
展昭(何家劲):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向大人禀报
展昭刚转身,却被若琳从后面抱住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等一等
展昭回过身,询问似得眼神望着他
蓝若琳(银晓静):李杰有一把足有三尺长的刀
展昭闻言十分震惊
展昭(何家劲):你说什么?三尺长?那不是······
蓝若琳(银晓静):对,就是马直身上刀口的长度
展昭(何家劲):你认为他的武功如何?
蓝若琳(银晓静):比我低不了多少
展昭(何家劲):我明白了
展昭又嘱咐若琳道
展昭(何家劲):你在山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蓝若琳(银晓静):放心吧,猫猫,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我,除了你
展昭离开荒山后,一路疾行,悄悄进了驿馆
展昭(何家劲):大人,蛇被惊动了
包拯正细细研究着珠宝一案的卷宗,忽听展昭如此说,忙止住了他的话
包拯:来人,去把公孙先生叫过来
衙役:是
没多久,公孙策便进来了
公孙策:展护卫请说吧
展昭(何家劲):是
展昭遂将若琳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包拯和公孙策,包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包拯:如此说来,那贾义是想趁此机会杀死李杰,若不是有若琳拦着,李杰真的就被他们给杀死了?
展昭“嗯”了一声,回道
展昭(何家劲):属下和若琳都是如此认为的,还有,大人,公孙先生,若琳还说,李杰使的刀也为三尺之长
公孙策:什么?
公孙策十分吃惊
公孙策:莫非他就是那名黑衣杀手?
展昭(何家劲):如今看来,是他的可能性极大
包拯:那就说得通了,那贾义、周梦华和郭纯联手做了一个局,原本天衣无缝,不曾想却让朱武逃了出来,他们生怕事情败露,便命李杰截杀于他,谁知又冒出来个不怕死的朱睇,他们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尤其是贾义,他是始作俑者,便想着借此机会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万一东窗事发,他的罪行也少了一个关键的证人
展昭听了包拯的分析十分愤怒,忙请求道
展昭(何家劲):大人,要不要将他们缉捕归案?
包拯:不,缉捕他们还为时尚早,这一切都只是本府的猜测,不过现在倒可以把县衙也监视起来了
展昭(何家劲):需要属下监视吗?
包拯:不,你去朱庄村保护朱睇,让张龙和赵虎回来监视县衙的一举一动
展昭(何家劲):他们能应付得了李杰吗?
包拯:若琳不是说他的武功还不如她吗?
公孙策:展护卫,如今朱睇是本案的关键人物,他可不能出事
展昭(何家劲):属下这就去朱庄村
包拯:有劳展护卫了
展昭拱了拱手,又骑马往城外的朱庄村疾驰而去,张龙和赵虎简单向展昭说明了这几日的情况后,立刻策马返回阳武城中,赵虎留在驿馆保护包拯,张龙则直往县衙奔去,当日深夜,李杰作一身黑衣打扮,悄悄骑马出城,直奔朱庄村,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朱睇毕竟是一村之长,还是荒山案的见证者,知道其中的所有细节,他一日不死,自己就一日不得安宁,朱睇有人保护又如何?想他曾经也是闯江湖的人,什么厉害的人没有见过?再说了,自己的武功也不低,一般的人还是不放在眼里的,除非遇到上次树林中的那个人,忽地心中一颤
李杰:【自己应该不会如此倒霉吧?】
想着想着,人便已经来到了朱睇家的门外,只犹豫了片刻,人便腾空而起,翻进了院内,可双脚刚落地,就见屋内冲出一个人影
展昭(何家劲):谁?
紧接着就见那人拔剑冲了过来,李杰定睛一看,心中暗道不好
李杰:【怎么是他?】
李杰顾不上其他,立即翻墙出去,上马便往村外狂奔,展昭提剑追赶了好几里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跑越远,气得他将剑往地上一掷
展昭(何家劲):就差一点
且说张龙亲眼瞧见黑衣男子自县衙内出来,他悄悄跟踪至城门口,发现男子是冲着朱庄村的方向去的,忙赶回驿馆向包拯禀报
张龙:大人
包拯:张龙,可是县衙有动向?
张龙:属下发现有一黑衣男子从县衙内出来,看他行进的方向,应该是朱庄村
包拯:可有看清那人的容貌?
张龙:天色比较黑,实在看不清楚
包拯却已经猜到了此人是谁
包拯:肯定是李杰,他深夜去朱庄村,定是要刺杀朱睇
张龙:有展大人在,朱睇一定不会有事
包拯:嗯,张龙,你继续回去盯着吧
张龙:是
此时公孙策也走了进来
公孙策:大人,方才张龙回来了?
包拯:李杰深夜出城,估计是去刺杀朱睇了
公孙策: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包拯:就看展护卫能不能抓到他了
可事实并非皆如包拯所愿,张龙刚回县衙附近,就见黑衣男子又骑马奔了回来,与去时不同,回来时他鞭打马背的频率更高了些
张龙:难道是在展大人那里吃了亏?
李杰:谁?
李杰警惕地回头喊了一句,张龙此时正隐身在门前的墙角处,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黑衣男子的长相
张龙:【果真是李杰】
李杰见无人回应,又走到阶下四下查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无人后,方才放心地走了进去,如此一连几日,贾府、县衙和周梦华一丝异常也无,惹得包拯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公孙策:大人,他们这几日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包拯:确实是有些过于安静了,前几日还深夜出城刺杀朱睇,怎么之后反倒没了动静?
两人的脸上俱是忧愁
包拯:再等一等吧
公孙策:嗯,目前来看,也只能如此了
果然有些事是禁不住念叨的,次日巳初时分,便有一身穿华服的男子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钱严:冤枉啊
捕头李杰提刀出来问
李杰:谁在击鼓?
击鼓之人弯腰回道
钱严:钱严见过李捕头
李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李杰:钱严?可是城南的富户钱严?
钱严:正是
李杰:你要状告何人?
钱严:梦华珠宝铺的掌柜——周梦华
李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李杰:跟我进来吧
门口监视的张龙听言心中有些莫名
张龙:【这是怎么回事?怎会有人状告周梦华?没听说梦华珠宝铺有何异常啊】
他立即扭头对身旁一同监视的衙役吩咐道
张龙:回驿馆禀报大人,就说城南富户钱严来县衙状告周梦华
衙役:是
张龙则继续监视县衙的一举一动,听说钱严要状告周梦华,原告和被告皆是阳武城内响当当的人物,凡是得闲的百姓们皆奔到县衙来看热闹,鉴于围观的百姓如此之多,县令郭纯选择公开审理此案,故而张龙在门外也能听到审讯的情形,郭纯落座后,惊堂木一拍
郭纯:堂下所跪何人?
钱严:草民钱严,叩见郭大人
郭纯:方才听你击鼓,可是有冤要申?
钱严:回郭大人,梦华珠宝铺的掌柜周梦华以假充真,卖给草民假珠宝,还请郭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郭纯:竟有此事?
郭纯故作吃惊状
郭纯:李捕头,速速前往梦华珠宝铺,将周梦华带至公堂
李杰:是
李杰领命出了县衙,直奔梦华珠宝铺而去,到了珠宝铺,发现大堂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伙计在
伙计:李捕头,我们掌柜的在后堂等着您呢
李杰却是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李杰:都这节骨眼上了,他还能在后堂安坐?赶紧去把他给我叫出来
伙计直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进去细说,可李杰却似没有看见一般,态度丝毫没有软下去
李杰:赶紧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门口偷偷监视的马汉也觉得有些莫名
马汉:【伙计的意思非常明显,李杰如此不给面子的吗?】
这时门口有一围观的百姓悄悄对另一人说道
路人:看来这次银子是不好使了
伙计见李杰态度如此强硬,只得回到后堂将周梦华叫了出来
周梦华:哎呀,李捕头,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李杰:少废话,跟我走一趟县衙
周梦华:县衙?
周梦华心中到底是一惊,他不是没有听说钱严去县衙状告自己,只是没有料到李杰竟丝毫不顾往日情面
周梦华:敢问李捕头,我究竟犯了何事?
李杰:去了县衙就知道了,带走
李杰身后的两名衙役直接走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周梦华:两位官爷,轻一点,轻一点
周梦华就这样一路被扭送至了县衙,马汉对着身后的衙役吩咐道
马汉:跟上他们
衙役:是
到了县衙门外,衙役和负责监视县衙的张龙等人汇合,张龙问
张龙:直接就把人押过来了?
衙役:是
张龙:两人没有密谈?
衙役:没有
张龙心中十分不解
张龙: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衙役:是
周梦华到了县衙公堂上,直接下跪磕头道
周梦华:草民周梦华,叩见郭大人,不知郭大人召草民来此,有何事?
郭纯:有何事?
郭纯冷哼一声
郭纯:钱严,你再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钱严:是,郭大人
钱严满眼愤恨地说道
钱严:家母久卧床榻,药石无医,草民偶然间听人说起,将一枚血色玉坠放在人的胸口,可以将其体内的病邪吸走,便去了梦华珠宝铺,赶巧的是周掌柜说,他铺子里就有一个血色玉坠,只不过价钱比较高,可为了家母的身体,草民咬咬牙便将它买了下来,可谁知,刚将玉坠放在胸口没多久,贾母便吐血而亡,草民握着那玉坠哭了许久,不经意间低头一看,那玉坠竟掉了颜色,这才反应过来,那玉坠就是一个普通的玉坠,所谓的血色竟是周掌柜染上去的
周梦华:你胡说,你说血色是染上去的,它就是了吗?说不定你把真的玉坠给掉包了呢
钱严气得双目喷火
钱严:我掉包?我钱严家财万贯,会为了这小小的玉坠,害死自己的母亲吗?
他满面悲怆地看向郭纯
钱严:郭大人,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府中的下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话刚落,县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中就有不少人喊道
家丁:我是钱府的下人,我可以作证
家丁乙:我也可以作证
郭纯:肃静
郭纯的视线转向了周梦华
郭纯:周梦华,对此你做何解释?
没想到周梦华竟反问道
周梦华:郭大人,钱府的下人都是他的人,他们的证词不足为凭
钱严:你……
钱严手指着周梦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于他,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喊道
王元:草民可以作证
郭纯抬头一看,竟是阳武县赫赫有名的大夫,王元
王元:钱母出事时草民恰巧就在旁边,曾亲眼目睹那玉坠褪了颜色
郭纯:此话当真
王元:草民绝不敢欺瞒大人
郭纯收回视线,质问周梦华
郭纯:周梦华,你还有何话说?
周梦华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仍然狡辩道
周梦华:大人,王大夫只是看见玉坠褪了颜色,并不能证明草民卖给钱严的玉坠和当日王大夫所见的玉坠是同一个
此话一出,如同炸弹一般,炸得围观的百姓们愤慨不已,其中有受过周梦华诓骗的人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早料到今日公堂审讯会有如此结果,这也就是自己为何不状告他的原因,谁知郭纯并没有当堂释放周梦华,而是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郭纯:来人,将周梦华押入大牢
接着,郭纯便扫视了一圈公堂内外,高喊道
郭纯:此案尚有可疑之处,一个时辰之后再升堂审理,退堂
张龙:这就结束了?
围观的百姓们和张龙一样,面上皆是疑惑的神情,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等着一个时辰以后的二次升堂,此时回驿馆送信的衙役也回来了
张龙:大人怎么说?
衙役:大人说先静观其变,一切都要看郭纯最后的审讯结果
张龙点了点头,只得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县衙的一举一动,一个时辰以后,郭纯果然如期升堂
郭纯:带原告钱严,被告周梦华
钱严:草民钱严叩见郭大人
周梦华:草民周梦华叩见郭大人
郭纯先是看了一眼钱严,而后又看了看周梦华
郭纯:钱严,周梦华,自古以来和气最贵,你们二人可愿意和解?
人群中有人叽里咕噜起来
路人:和解?咱们的县令大人这是又要收钱了?
路人B: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把周梦华押入大牢了吧?
郭纯:肃静
一声厉喝打断了人群的议论,郭纯看向二人,用眼神询问他们的意见,谁知钱严这次死咬住周梦华不放,坚决不肯松口
钱严:郭大人,他卖我假玉坠,害我母亲性命,草民绝不和解
郭纯:大胆
郭纯忽地拔高了嗓音
郭纯:其一,他卖你假玉坠,你并无直接的证据,也无直接的证人,其二,你母亲分明是病重而逝,他又何曾加害于他?
钱严:这……
跪在一旁的周梦华适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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