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想必当中必有内情,绝对不是表面上可看到的那么简单,但是,想要从州衙内知道事情,现在看来是绝无可能
展云:依我看,从那些退休官员的口中应该可以听到实话,挖出实情
唐真:对,我跟你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正打算分别去拜访他们,从他们的身上着手去了解
展云:如果你真的打算从那些退休官员的口中打听的话,就要赶快去找他们啊
唐真:那个程元一定是早有防备,他似乎有意不让我去见他们
展云:他不让你见,难道你就不见?
唐真:我只是不知道该上何处去找
展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负责找到他们
这时,唐福走了进来
唐福:少爷,有个叫徐谦的老头求见,他说昨天晚上给你见过一面,少爷要不要见他?
唐真:来得正好,快请他到厅中说话
唐福:好
唐福离开后,羽竹问道
羽竹:少爷,你认识他啊?
唐真:他就是那些退休官员中的一位
展云:无缘无故的,他不会找上门来,恐怕要我挖出实情就在他身上
唐真:且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不久,徐谦和唐福就来到了厅中
唐真:徐老先生大驾光临,唐真有失远迎,请徐老先生恕罪
徐谦:通判大人不是嫌老朽是来找麻烦的吗?
唐真:老先生既是长者又是朝中的老前辈,唐真请之还由恐不来,又怎敢嫌弃呢?
徐谦:嗯,总算是孺子可教
唐福:在通判大人面前,你不要倚老卖老
唐真:唐福,不得无礼
徐谦:若是为了一个新上任的通判,老朽也不会上这来了
唐真:是,唐福,你先退下
唐福:是
唐真:老先生,依昨晚席间所言,您和先父认识吗?
徐谦:你爹当年入御史台之时,老朽已任职右司谏之职多年,同属先皇驾前为官,又同属监谏多年,所以多有来往
唐真:原来是徐世伯当面,小侄有礼了
徐谦:你爹当年素有清正之誉,想必你也不会辱没先人的清名吧
唐真:小侄不敢
徐谦:我今日前来并非叙旧,而是有话要说
唐真:世伯请讲
徐谦往旁边看看
唐真:展云,还不快见过世伯
展云:老先生你好,我叫展云,是唐大人的朋友
徐谦:我记得你,昨夜席间直批李坤震惊了全席,你的确颇有胆识啊
展云:老先生夸奖了,老先生今天来必有要事,有话就尽管说,不要顾及我
唐真:老先生,你的确不用顾及,小侄洗耳恭听
州衙里,朱刚正在向程元禀告
程元:什么?徐谦跑到唐真那儿去了?
朱刚:是,刚才通判府的衙役来报,不会错的
程元:他上那儿干什么去啊?
朱刚: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程元:这老家伙,到处给我惹麻烦,跑到唐真那儿也不知会胡说些什么,朱刚
朱刚:大人
程元:从现在开始给我盯住他,只要他离开通判府,有任何举动都要向我汇报
朱刚:是
通判府里,唐真听完徐谦的话大吃一惊
唐真:想不到程元身为登州知州竟然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
徐谦:他与李坤之间的官商勾结在登州境内也不是什么秘密,百姓和官员都知道
展云:他们如此无法无天,难道全登州城就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吗?
徐谦:当然有,但也无济于事
唐真:此话怎讲?
徐谦:有些退休的老臣也出面斥责过,但却接二连三的意外身亡,乡亲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全当不知道
唐真:竟有这等事?
徐谦:他们上下其手,根本查不出任何证据,因此也就再也没人敢强出头了
唐真: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前任通判也都和他们同流合污吗?
徐谦:前任通判陆欣也可称得上是位清官,李坤有心收买,他却不肯同流合污,再三劝阻不成,便通过老朽等人帮他收集证据,打算休书上告皇上
唐真:可是奏折还未送上就已染病身亡了
徐谦:坊间却盛传他是中毒而死的
唐真:难道他也是被程元所害?
展云:登州境内奈何不了他,难道就不能请朝中大臣代为上告吗?
徐谦:也行不通啊,连老朽也托过朝中旧识,却总是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唐真:我知道了,想必有朝中大臣参与勾结或替他撑腰,否则那个程元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展云:这么说来,根本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唐真:不,皇上派我来登州,我既是朝廷命官,这件事我责无旁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徐谦:你也务必要格外谨慎啊,稍不留神,治他不成,反而召来杀身之祸
唐真:世伯请放心,我会偷偷的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在此之前,我不会打草惊蛇
徐谦:我们千辛万苦拿到的证据随着陆欣之死而消失无踪,有些证人恐怕也不敢当面指正了,唉,老火哦
唐真:程元做下无数的违法勾当,一定有机会找到的
徐谦:那程元狡猾成性,几乎不留下任何证据,恐怕找到他犯罪的证据,难如登天啊
展云: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办,老人家请放心
唐真:不错,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徐谦:登州百姓就全指望你们了
唐真:徐世伯亲自前来,如果被程元知晓的话,必定会惹来无谓的困扰,下次就不必亲自前来,若有需要派人通知,我自会想法请益
徐谦:老朽已行将就木,就算送掉性命又有何惧呢?
展云:老人家还是小心点,至少让程元事先没有警惕,也好攻其不备
徐谦:也好,你们也必须多加小心,老朽告辞了
唐真:小侄恭送徐世伯
徐谦:不要送,老朽最烦这些俗套了,我自己走
徐谦说完就离开了,唐真看着徐谦的背影,摇了摇头
唐真:这些前辈长者未过奉献一生,年老之后依然念念不忘朝廷百姓,的确让人敬佩
营帐里,包拯还在琢磨那几枚铜钱,公孙策,展昭和抱着孩子的若琳走了进来
包拯:怎么样,孩子睡着了吧?
蓝若琳(银晓静):刚睡着,咱们声音小点,别闹醒了
包拯:那你怎么不把他交给张龙,赵虎
蓝若琳(银晓静):孩子认生,除了我,猫猫还有公孙先生之外,谁也不让抱,一放下就哭,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带他来的,下午的时候,都是我和猫猫轮流抱,我现在感觉手臂都不是我的了
展昭(何家劲):我也是
包拯:那明天让小祖宗和张龙,赵虎亲近亲近,这样,你们俩也可以多休息休息
蓝若琳(银晓静):好
包拯:你们仨分头查访的结果如何?
展昭(何家劲):根据摊贩的说词,使用这些新钱的并不是特定的几个官兵,而是全营的官兵都在使用
公孙策:学生在营中也略作打探,官兵手中的新钱也都是在军饷发放的时候领到的
包拯:这么说来,营中军需的官员所发放的竟然都是伪币
公孙策:正是
蓝若琳(银晓静):那一定是军需官员使用假钱图利
包拯:不,不能如此断言,或许真如若琳所言,他们违法图利,也或许连他们本人也茫然无知,所以就没有察觉到所发出的是假币
公孙策:大人可要立刻传胡方来问话?
包拯:不,天色已晚多有不便,不能吵着宝宝,让他安心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带他前来问话
公孙策:难道大人怀疑他涉案?
展昭(何家劲):不会吧,胡方把军队整顿得很好,按理说,应该不会做这么做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看起来挺斯文的,私底下却是禽兽不如的畜生,陈宇寒就是列子
包拯:我同意若琳的意见,并非本府对他有所怀疑,然而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涉案的可能
展昭(何家劲):可胡方手底下有两千五百人,从中又能获得多大的不法利益呢?
公孙策:如果涉案的不仅仅是登州步军,而是在市井上广为流通,那就可观了
包拯:如今不宜妄加臆测,无论假钱的来源为何,流通多广,既然是在此地发现的假钱,就必须由这座军营查起
公孙策,展昭,若琳都点了点头
包拯: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带孩子回去休息吧
展昭(何家劲):好,大人也早点休息
包拯:嗯
包拯说完,展昭,若琳和公孙策就离开了包拯的营帐,各自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若琳把孩子交给张龙和赵虎后就和展昭一起去找胡方了
胡方:包大人招末将前去可是打算离开军营了?
展昭(何家劲):包大人在此地还有为了之事
胡方:什么为了之事啊?
蓝若琳(银晓静):招你进帐就是因为此事
胡方:展大人是否能透露一二?
展昭(何家劲):你担心什么?
胡方:不是末将担心,包大人一向行事周密,言出必行,突然决定留在军营,必然是有级特殊的事情发生,如果事先能又说准备的话,总是好些
展昭(何家劲):只要你行事端正,问心无愧,自然一无所惧
胡方:是
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包拯的营帐
胡方:末将参见包大人
包拯:胡指挥免礼
胡方:谢包大人,末将若有怠忽失守之处,请包大人惩处
包拯:你有何怠忽失守之处啊?
胡方:末将不知
包拯:既然不知,又何来惩处之说?
胡方:大人召末将前来,想必是查出末将有所疏失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公孙策瞬间明白了包拯的意思
公孙策:胡指挥不要多心,大人召你前来,自然是有话要询问了,却未必是胡指挥的疏失
胡方:明白
公孙策:请教胡指挥,官兵的军饷都是由何人在何处发放的?
胡方:是由军需发放,登州步军阁营分驻各地,也是由本部军需前往各地发放
包拯:本部军需又驻守于何地?
胡方:回包大人,就在本地军营之内
包拯:好,你带本府前去
胡方:包大人,莫非是军需出了问题?
包拯:本府只是去查询,而非判定,你不必焦虑
展昭(何家劲):胡指挥,带路吧
胡方:是
包拯等人来到了军需的帐篷
胡方:包大人,他们几个就是营中军需
侍卫:参见包大人
包拯:本府前来是查询营中财务之事,你们要据实回答公孙先生的询问
侍卫:是
公孙策:请问,军饷是哪位负责发放的?
侍卫:是属下负责发放的
公孙策:官兵军饷有零有整,那制钱是由何处兑换来的?
侍卫:制钱是由朝廷发放的,已经储备零钱,不需要兑换
公孙策:那你手里还有没有未发出去的零钱?
侍卫:军中用度也需要使用制钱
那个侍卫拿出了一个箱子
侍卫:这些都是尚未开封的
公孙策:可否打开让我看看
侍卫:当然可以
侍卫打开箱子,公孙策看了看那些制钱
公孙策:这些制钱可是由京城直接运送过来的?
胡方:公孙先生,登州禁军军饷虽说是朝廷拨发,却是有登州禁军厢军转发
包拯:禁军直属朝廷,厢军隶属地方,两者之间怎么会互相牵扯?
胡方:启禀包大人,登州地处沿海,禁军中除了步军,马军,还有部分擅长水性的虎翼军,驻守沿岸海防,而且驻地分散,路途遥远,运补不易,依惯例均是由登州厢军代转发放
包拯:原来如此,厢军的指挥例由地方知州兼代,登州是不是也是如此?
胡方:启禀包大人,登州的厢军正是由知州程元兼任指挥
包拯:本府明白了,公孙先生可还有疑问?
公孙策:这批新制钱,你们可曾发现有何不同之处?
侍卫:回公孙先生的话,这些都是本月刚到的,我们也觉得重量似乎重了一些,而且花纹图案也略有不同
公孙策:你们可曾提出质疑?
侍卫:当然有啊,可登州厢军说这是新版铸造,原来就是如此
胡方:公孙先生
公孙策:应该不会错,麻烦你们了
接着,公孙策对包拯说
公孙策:学生已经问询完毕
包拯:既然如此,随本府回帐
包拯说完,就带人回到自己的帐篷
胡方:包大人
包拯:胡指挥可是心中大惑不解?
胡方:是,请包大人开释
包拯:朝廷铸造官钱有一定的规范,官钱改版是何等重大之事,若非必要,又怎会轻易改变呢
胡方:包大人是说
包拯:官钱改版,牵连甚广,必定会先期通报周知,官钱根本就未改版铸造,那些制钱都是伪币
胡方:大人,末将对此事绝对是一无所知
蓝若琳(银晓静):胡指挥,你不要惊慌,要是大人怀疑你的话就不会告诉你了
公孙策:方才当着军需官的面,若是说得太多恐怕会引起骚乱
包拯:你坦然让本府前去军需查验,足可证明你心中不虚,本府自然不再对你有所怀疑
胡方:谢大人对末将的信任
包拯:伪币既有来源,寻线追查必定能有所获,此事不宜伸张
胡方:末将绝不敢透露半句
包拯:那就好
胡方的话音刚落,众人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嘻戏声,只见张龙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张龙:大人,我和赵虎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这孩子的精力太好,属下和赵虎陪了他一上午,赵虎累的都趴下了,他还是不睡,展护卫,若琳,这孩子还是你们自己照顾吧,属下实在是来不起了
若琳亲自接过来
展昭(何家劲):赵虎呢?
张龙:赵虎已经累趴了,我要是再……
张龙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公孙策连忙上去为张龙把脉
公孙策:张龙没事,只是劳累过度晕倒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展昭(何家劲):哼,两个大男人连个婴儿都治不住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你可别这么说,这小祖宗是仙子的后代,自然跟我们凡胎肉体所不同了
包拯:来人,送张龙回去休息
两个侍卫走了进来,把张龙扶回去休息,胡方看了看孩子可爱的笑脸
胡方:展护卫,这是你的孩子吗?好可爱啊
展昭(何家劲):我还没成亲,哪儿来的孩子啊,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因为工作太忙,托我代为照顾的
胡方:原来如此
通判府里,唐真正在思考
唐福:展公子,你看
展云:喂,你在想什么?
唐真:没事
展云:羽竹,他怎么了?
羽竹:我也不知道,少爷从一大清早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现在都中午了,他还是这样
唐福:展公子,这就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唐真:唐福,你请展云来干什么?
唐福:少爷,我请她来替你想办法啊
展云:想什么办法?
唐福:是这样的,少爷为了查清程元的罪状而感到烦恼,我请你来替他出主意的
展云:好啊,这个我有兴趣
唐真:不敢麻烦你
展云:怎么会麻烦呢?多一个人替你想办法不好吗?
唐真:包大人请你来是保护我的
展云:那我就不能帮忙查案了吗?
唐真:不是
唐福:少爷,你一个人在登州,就算把我和竹羽都算上,我们能查出什么来,程元他们防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机会让你查到他们的罪证呢?
唐真:我知道,但总麻烦人家觉得不好意思
展云:好了,只要我不嫌麻烦就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查
唐真:那我就先谢过了
展云:谢什么,我还没开始查呢,不过,我一个人不行,还需要一个搭档
唐福:展公子说的是我?
展云:老管家,我哪敢麻烦你呢?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数落我呢,我指的是羽竹
羽竹:我?
展云:没错,就是你
唐真:可是……
展云:唐福说得没错,你是通判,他们一定会防着你
唐福:那我呢?
展云:我就忙着照顾你就好了,还查什么?
唐福:展公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想当年……
唐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展云打断了
展云:好了,老管家,你就别想了,我要去查的地方,办的事,你都不合适,所以就只剩下他了
唐真:他去真的能帮上忙吗?
展云:可以呀,只要你愿意
唐真:我没有异议
展云:那好,羽竹,我们走吧
羽竹:好
包拯那边,若琳和展昭抱着孩子在集市里买东西,突然,若琳看到了一家典当行,她想起宝宝还需要生活,光靠展昭和那几十张银票是不行的,想到这,若琳正准备进去,被展昭拦下来
展昭(何家劲):若琳,这里是典当行,你没事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蓝若琳(银晓静):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了
展昭(何家劲):什么事?
蓝若琳(银晓静):我准备把我身上值钱的金银首饰,还有衣服给卖了,换点钱给小宝贝生活
展昭(何家劲):小宝贝有我呢,你就别操心了,再说了,菲灵过几天就回来接他了
蓝若琳(银晓静):你放心,菲灵在这两年绝对不会管他
展昭(何家劲):你怎么知道?
蓝若琳(银晓静):菲灵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没有别的缺点,就是行动缓慢,做事拖拖拉拉的,曾经我和她做同一件事,我一个时辰就能搞定,她却做出了两三个时辰,依我看,这孩子在我这至少也呆到三岁
展昭(何家劲):你这么肯定啊?
蓝若琳(银晓静):当然,依我对菲灵的了解,她不把那本书上的内容给背下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展昭(何家劲):可是,照顾孩子有我就好了,我是朝廷命官,有俸禄,养个孩子是没问题的,你也不需要这样吧
蓝若琳(银晓静):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些都是我的心肝宝贝,要不是展云把我的钱袋拿走了,我才舍不得呢
展昭(何家劲):那钱袋里有多少钱?我赔给你
蓝若琳(银晓静):问题是你赔得起吗?
展昭(何家劲):你先说说有多少,说不定我真能陪呢
蓝若琳(银晓静):钱袋里有十张一万两的,二十张十万两的,七张五万两的,三十张一百两的,还有一些的碎银子和十几个铜板,加起来少说也得几千万两吧
展昭(何家劲):几千万两?
若琳点了点头
蓝若琳(银晓静):怎么样?你赔得起吗?
展昭(何家劲):这么多,就是把我和展云给卖了也赔不起啊
蓝若琳(银晓静):那不就是了
展昭(何家劲):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蓝若琳(银晓静):钱是我亲手放去的,我当然清楚了
展昭(何家劲):若琳,你放心,等见展云,我一定让她把钱袋还你
蓝若琳(银晓静):等找到她再说吧,现在小宝贝也需要生活用品,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展昭点了点头,接着,若琳,展昭抱着孩子走了进去,进去之前,她把项链,耳环,手镯,发簪全都取了下来
老板:客观,请问有什么需要?
若琳把刚从身上取下的东西,还有几套衣服放在桌子上,只留下了她的仙子装
蓝若琳(银晓静):老板,这些能卖多少钱啊?
那老板拿着那些首饰和衣服看了看,全是大宋没有的款式
老板:姑娘,这些都是整个大宋没有的款式,能卖不少钱哦
蓝若琳(银晓静):大概能卖多少钱啊?
老板:少说也得五万两吧
蓝若琳(银晓静):没关系,能卖多少是多少
那老板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递给若琳,只可惜若琳没要
蓝若琳(银晓静):老板,能不能麻烦你给我零的,千的,我比较好用
老板:明白,但我身上没有,你等着,我去里面给你换
蓝若琳(银晓静):谢谢老板,麻烦你了
老板:不麻烦,应该的
那老板说完就离开了,不一会,他拿着钱走了过来,把钱递给若琳
老板:姑娘,你的钱,请收好
蓝若琳(银晓静):谢谢
若琳接过,然后和展昭一起抱着孩子离开了,只是她不知道,他们刚走不久,时希也走进了那家典当行
铁马(时希):老板,请问一下,刚才那姑娘来本店干什么?
老板:来本店的姑娘有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铁马(时希):就是刚才抱孩子的那位姑娘
那老板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老板:那姑娘是来典当这些东西的,看样子很缺钱
铁马(时希):【若琳来大宋执行任务,我们大伙都知道,难不成小羽没把钱袋给她吗?这些都是她的贴身物品,绝不能丢,不管怎样,我都要设法还给她】老板,这些东西你出了多少钱?
老板:整整五万两
铁马(时希):好,我出双倍
时希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铁马(时希):老板,这些东西我都要了,麻烦你,包起来
老板:好的
那老板拿出一块布,把东西包好递给时希,时希接过就追了出去,可是街上哪儿还有若琳和展昭的影子啊
铁马(时希):这丫头总是跑得那么快,我该怎么把东西给他啊
说完,时希叹了口气
铁马(时希):唉,算了,找个适当的机会再把东西还给她吧
言罢,时希召唤出灵犀之门,走了进去,然后,她来到寒冰阁找欣蓉
欣蓉:时希,你怎么来了?
铁马(时希):怎么,我不能来吗?
欣蓉:不是,时希姐姐是大忙人,怎么会有空来这不起眼的寒冰阁呢?
铁马(时希):欣蓉,我这次找你是有事问你,你正经点
欣蓉:那你说,什么事?
时希把包袱往桌上一放
欣蓉: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包袱吗?有什么稀奇的
铁马(时希):包袱是不稀奇,你先看看包袱里的东西再说吧
欣蓉听后急忙打开包袱,但里面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
欣蓉:这不是若琳的随身物品吗?怎么在你这啊?
铁马(时希):我去大宋办事,看到若琳去了典当行,所以就偷偷跟着她,发现她卖了身上的首饰和衣服,于是我就去帮她买回来了
欣蓉:她身上不是有钱吗?干嘛还要卖东西啊
铁马(时希):我也觉得很奇怪,就算她身上的钱不够了,大可以回来向你求救,没必要卖东西啊
欣蓉:不管如何,也不能亏待她,这孩子无父无母已经够可怜了,不能让她连一套像样的首饰和衣服都没有
接着,欣蓉拿出自己的钱袋,留了几张银票给自己,然后写了一张字条,最后把字条和钱袋一起放进包袱递给时希
欣蓉:时希,麻烦你找个机会把东西还给她,必要的时候再给她买几套新衣服,让她换着穿,看到她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他了
铁马(时希):你放心吧,若琳既是你的女儿,也是我们灵犀阁最受宠的公主,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欣蓉:嗯,国主那边你也要留点心
铁马(时希):放心,忘不了,再说了,国主那边还有黎灰暗中跟踪,我一会就去换他
欣蓉:你别忘了就行,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欣蓉说完就离开了寒冰阁,大宋那边,展昭还给小宝贝买了婴儿车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 你买婴儿车干什么?这婴儿车有什么用啊
展昭(何家劲):用处可大着呢,有了婴儿车,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就不用抱着他了,让他自己在婴儿车里睡,还有,咱们回去的时候,张龙他们还可以轮流推,这样,既省力又省事,一举两得,不好吗?
蓝若琳(银晓静):对啊,你说我这榆木脑袋怎么没想起婴儿车啊
展昭(何家劲):我想到不就行了,你看他坐在婴儿车里,笑的多开心,这就说明他也喜欢坐婴儿车
若琳点了点头
展昭(何家劲):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蓝若琳(银晓静):嗯
若琳推着婴儿车,回到了军营,他们来到包拯的帐篷里,大伙看着若琳只穿了一件亵衣,觉得很奇怪
包拯:若琳,你怎么只穿一件亵衣,其他衣服呢?
蓝若琳(银晓静):卖了
包拯:卖了?为什么
蓝若琳(银晓静):没办法,我的钱袋被偷了,我和小宝贝还需要生活,只能先把我身上的金银首饰和衣服全给卖了
马汉:那你只穿一件亵衣,不冷吗?
蓝若琳(银晓静):冷也得忍着
王朝:这婴儿车也是你用卖衣服的钱买的吧
蓝若琳(银晓静):不是,婴儿车是猫猫买的
公孙策:若琳,你简直是太聪明了,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得到
蓝若琳(银晓静):这也是猫猫想出来的
展昭(何家劲):是啊,有了婴儿车,我们就可以把双手腾出来了,而且还用不了那么累,启程的时候,大伙还可以推着他走,公孙先生也不用抱着他坐马车了,一举三得,难道不好吗?
公孙策:这种办法只有展护卫才想得出吧
蓝若琳(银晓静):大伙都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把小祖宗哄睡,闹醒了,你带吗?
大伙都摇了摇头
王朝:这小祖宗恐怕只有你和展护卫带得住,我们没招
马汉:真是应了那句话
蓝若琳(银晓静):哪句话啊?
马汉:王朝马汉洗衣服,展护卫若琳当保姆
包拯:这话不假,你们看展护卫和若琳哪像护卫和公主啊,分明就是保姆啊
蓝若琳(银晓静):我来大宋的任务就是当保姆的,外加保镖
众人听到若琳这么说,全都笑了,通判府那边,展云把银票放到唐真面前
羽竹:展公子可露脸了,那个赌挡的庄家输得一头大汗
唐福:没想到,你还有一身好赌伎啊
展云:什么赌伎啊,我用的是武学当中听风辩位的基本功,骰子每一面的点数不同,接触桌面的声音也不同,这一切就这么简单
羽竹:难怪你一直在那儿听呢
唐真:这些钱是你赢回来的?
展云:你放心,我不会留着自己用,赢这些败类的钱,再去分给需要的穷人是最痛快不过的
唐真:你虽然赢了钱,但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展云:登州有一个叫朱刚的捕头在替赌坊撑腰,我猜他一定和赌坊的老板有所勾结
唐真:我朝随未明令禁赌,却严禁官府与赌坊挂钩,怕的就说公器私用
展云:我不会看错的,他们肯定狼狈为奸
唐真:这就又证实了徐谦的说法,登州的官员大有问题,官商勾结的情况也颇为严重
李府里,那个赌坊的老板,段武在给李坤汇报
段武:庄主,那个人叫展云,手底下有点真功夫,要不是朱刚拦着我,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轻轻松松抱走银票的,不过留着她,日后总是麻烦
李坤:严冬,在江湖上可曾听见有展云这么个人
严冬:没有
李坤: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唐真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个人?
段武:是啊,凭她的身手,不应该是名不见经传的
严冬:那是因为你的手下太差了
段武:你
李坤:好了,都是自己人,吵什么吵?严冬,你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说不定,将来还得要你去对付她
李坤说完,严冬哼了一下就离开了
段武:庄主,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李坤:你看他不顺眼,他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手
段武:庄主,如果你真的需要人手的话,我也能从江湖上请来,又不是非他不可
李坤:你错了,的确是非他不可,真不知道,从哪儿才能找到像他这么合适的,不多话,不惹麻烦,交代的事情从不打折扣,你的人行吗?
段武:我
李坤:你给我听清楚了,往后不许你跟他起冲突,明白吗?
段武:是
李坤:那个展云赢点钱没什么,让他占点小便宜,我们的目标可是大买卖
晚上,军营里,展昭和若琳推着婴儿车里的宝宝来到了包拯的帐篷
公孙策:若琳,你怎么又把这小祖宗推来了?
蓝若琳(银晓静):把他交给张龙,赵虎我不放心
展昭(何家劲):大人,属下有一件事情一直不太明白,大人可否指点迷津
包拯:展护卫请说
展昭(何家劲):朝廷制造发行官钱是铜钱,可是铜的价值本来就很高,甚至超过了铜钱本身,可是为什么还有人挖空心思铸造假钱,难道这当中真有利可图吗?
包拯:展护卫说的不错,铜贵钱贱的问题由来已久,朝廷也正在研究解决之道,不过,既然有人私铸假钱,必然是有利可图,所以才甘冒杀头之罪
公孙策:大人,民间常有人把铜钱融化后取其原铜,再经过 加工制成铜器,其价值反而超过了铜钱本身的价值
包拯:嗯,连朝廷的钱监里都发生过融化旧钱,铸造新钱的情景
公孙策:大人,学生方才在研究这个假钱的成色,如果有人把真钱融掉,取出原铜,在铸造假钱的时候减少铜的分量,这其中的差异便是利润之所在
包拯:不错
展昭(何家劲):公孙先生是否再说得明白点
公孙策:好,钱监在铸造官银之时,铜占六分,锡铅合占三分,倘若把铜的成分降低至三分,将锡铅提高至七分,那么再扣除锻造之时的火耗,人工,磨损,一枚真钱足足可以制造出两枚假钱而有余
展昭(何家劲):原来如此,这些新钱所以比旧钱重,就是因为铅的成分放多了
公孙策:很有可能,如果把这些假钱重入熔炉,确认其中铜锡铅各占的分量,就更加明确了
展昭(何家劲):可是此地既无熔炉也无工匠,该如何查证呢?
蓝若琳(银晓静):交给我吧
展昭(何家劲):你有办法?
蓝若琳(银晓静):金王子的黄金城里有一个黄金熔炉,我去借来用用
展昭(何家劲):那工匠呢?
蓝若琳(银晓静):我亲自来
公孙策:就凭你?
公孙策三人一致看向若琳
蓝若琳(银晓静):小的时候,我干爹经常的带我去铸币司小住,我也亲眼见过那些工匠制作钱币的经过,所以我也会一些皮毛
包拯:想不到若琳连熔钱也会啊?
蓝若琳(银晓静):算不上会,只是略懂一二而已
包拯:那明天你就去仙境找他借熔炉吧
蓝若琳(银晓静):好
展昭(何家劲):那查清楚之后对案情有何帮助?
公孙策:查清成分之后,一则可以估算其利润,而推测其流量,再可以从铜,锡,铅这些材料来源追溯出可能铸造的地点
包拯:总之,此案若要追查,就必须多方查证齐头并进,就依公孙先生之法,先查明铜钱的成分吧
蓝若琳(银晓静):是,若琳遵命
若琳刚说完,小宝贝就开始哭闹了
公孙策:他怎么又哭了?
包拯:可能又尿了吧?
展昭(何家劲):不会吧,他睡之前我给他换了尿布,这才四个时辰,不可能尿的
包拯:那就是饿了
蓝若琳(银晓静):我去冲奶粉去
展昭从包袱里拿出奶瓶和奶粉,若琳倒了一些在奶瓶里,然后拿起桌上水壶,倒了150升开水在奶瓶里,然后摇一摇,确定奶粉都融化后,才敢给孩子喝,也许是饿坏了,当若琳把奶嘴放进孩子的嘴里,他马上就不哭了,而且还喝得津津有味,王朝马汉看到他们仨其乐融融,冷笑道
王朝:马汉,你看他们仨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家三口啊?
马汉:还别说,是挺像的
吃过奶后,若琳和展昭又陪他玩了一会,直到三更,小宝贝才睡,再看看包拯等人,早就累的呼呼大睡了,两人看着大伙的睡姿,摇了摇头,李府那边,刁赞正在给李坤汇报情况
刁赞:庄主,属下可以保证,五十万枚铜钱可以如期交货
李坤:好,好极了,一旦这五十万枚铜钱铸造完成,立刻把它分发到全国一百零八处钱庄,让各个钱庄先用五千枚试用,如若没人察觉,就照此方法让各个钱庄自己铸造,流通
刁赞:是,属下确信,这批铜钱,谁也不会发现是假造的
李坤:好,朝廷每年要铸造两三百万贯铜钱,可是,经我四海钱庄流通的要占他朝廷的十分之一,这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试问天下,何人能敌?
刁赞:庄主真是雄才大略,只是每贯有七百七十文,那就是七百七十枚铜钱,一年下来,岂不是要造将近两万万枚?
李坤:只要善用地方官府的厢军,何愁达不到这个数额啊
刁赞:是,属下多虑了
李坤:不过,这个事绝不能让那个程元知道,这个程元利欲熏心,贪得无厌,一旦让他知道了,就会给咱们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刁赞:庄主放心,属下已经稳住了商州厢军副指婚使郑宏,利字当先,他是不会分给程元一杯羹的
李坤:好,程元是个贪官,早晚会出问题,我们要未雨绸缪啊
刁赞:是
通判府里,唐真还在走来走去,一旁的羽竹看着直着急
羽竹:少爷,你就别再愁了,展公子不是已经答应帮你查他们了吗?
唐真:她虽然有心帮忙,可我还是担心,这样查法充其量只能查出程元的确有官商勾结之嫌,却难查出时机的证据,我还是无法告发他啊
唐福:少爷,那个叫徐谦的老头又来了
唐真:是吗?唐福,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又与我爹是旧识,你还是要礼貌称呼才是
唐福:好的,我一定改口
唐真:快请他到厅中说话
唐福:是
唐真:羽竹,你去把展公子请来
羽竹:是
大厅里,唐真对徐谦说
唐真:徐世伯,小侄不是请你千万不要冒险前来吗?这三更半夜的,您怎么又来了?
徐谦:这件事太重要了,再说了,只有三更半夜才最安全
唐真:真的吗?请上坐
徐谦:你们也坐
唐真和展云坐下之后,唐真问道
唐真:什么事情如此重要?
徐谦:那程元假借朝廷抗敌的名义,强征粮食的事,你们可知道?
唐真:小侄听说了,可是苦无证据
展云:我真是不明白,收那么多粮食有什么用啊,他们又吃不完,害得那么农民没有东西吃
徐谦:他把强收起来的粮食屯积起来,然后利用收成不好普遍缺粮的时候,用粮商高价出售图利,他在登州已行之多年了
展云:什么?这种黑心钱也敢赚?
唐真:于民争利本就不该,囤积居奇更是奸商所为,这程元的确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徐谦:这些事情,登州百姓已经是人尽皆知,却查不到他的证据,今天总算老天有眼,让老朽查到囤积粮食的地方
唐真:太好了,有了那些粮食做证据,看他还如何狡赖
接着,唐真等人跟着徐谦去了藏匿粮食的那个仓库
徐谦:就在此地,你们看
唐真:这是座民宅,程元为什么会把粮食囤积在这儿?
徐谦:错不了,如果不确认,老朽也不敢三更半夜来通知你们了
展云:老先生既然这么确定,那我们就进去吧
唐真:如果程元真的把粮食藏在这里的话,我们进去查看理所当然,要是没有,我们岂不是擅闯民宅
展云:你要是顾虑那么多就什么都别管,随程元爱怎么整就这么整吧
唐真:好吧,我们进去
唐真刚说完,一群衙役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朱刚:什么人?夜闯民宅
唐真:朱捕头
朱刚:原来是唐大人,衙役来报,说此处有灯火人声,没想到居然的唐大人,大人深夜至此,所谓何事啊?
唐真:朱捕头,本官听说此处暗藏玄机,故而特地前来查看
朱刚:大人弄错了吧,这座民宅被州衙没收充公,闲置已久,应该没什么可查得
展云:朱捕头经常进去?
朱刚:不,自从查封以后,我就从没进去过
展云:那你怎么知道没什么东西可查
朱刚:这……
唐真:朱捕头,既然你都来了,何不把大门打开检查一下,岂不是让大家更加安心?
朱刚:不行,这是州衙查封的公产,没有程大人的指令,谁也不能查
唐真:大胆
朱刚:不敢
唐真:通判与州官同掌州政,难道在你眼中没有本官这个登州通判吗?
朱刚:属下不敢
唐真:既然如此,把门打开
朱刚:属下遵命
门打开后,展云提着灯笼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朱刚看到徐谦也很惊讶
朱刚:原来徐大人也来了,唐大人初来登州会三更半夜跑到这儿来
不一会,展云走了出来
朱刚:展公子,查出什么来了?
展云:一座空屋能查出什么来,唉,我们算是白跑一趟了,朱大捕头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朱刚:唐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属下立刻去办
唐真:还有……
唐真还没说完,就被展云打了一下
展云:好了,我们不要耽误朱大捕头的时间,走吧,回去再说
朱刚:属下恭送唐大人
唐真他们离开之后,朱刚说
朱刚:把门封起来
衙役:是
路上,唐真对展云刚才的做法很不满
唐真: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追问朱刚啊?
展云:因为屋里头没有东西啊
徐谦:不可能,明明有人告诉我看见衙门里的人把粮食运进去的,白天我还亲眼所见有人进出呢
展云:屋里头确实没有东西,不过我却找到了这个
展云把手里的东西拿给大家看
唐福:这是哪儿来的?
展云:地上捡的
徐谦:我就说没错吧,可是刚才,你为什么不提呢?
羽竹:对呀,当面问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展云:那有什么用,他们可以找出一百个理由推脱,在没有找到赃物之前还不如不动
唐真:没错,不动声色是最好的,不过,程元应该有所察觉了,徐世伯,你暂时就不要再有所行动
徐谦:我还是想不透啊,屋里藏的粮食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呢?
展云:老人家,你放心,我们迟早会抓到证据的
唐真:一有任何消息,马上告诉徐世伯
徐谦:你一定得查出来,否则老朽死都不会甘心呐
唐真:世伯放心,小侄一定全力以赴
徐谦:那老朽就拜托了
唐真:我们走吧
徐谦:好
州衙里,朱刚正在给程元禀告刚刚发生的事
程元:好,你做的非常好,你及时把粮食搬走,让他们扑了个空,实在是头功一件啊
朱刚: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徐谦,才能够掌握先机
程元:徐谦这个糟老头子实在坏事,看来是留他不得了
朱刚:要不属下派人去把他处理掉?
程元:不,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去做,即使出了问题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李府里,李坤得知徐谦的事,急的走来走去
李坤:除掉徐谦容易,你真的对付得了唐真吗?
程元:下官有把握把他拉拢过来
李坤:好,你有把握就好,徐谦交给我们办,你去吧
程元:是,下官告退
程元离开后,李坤自言自语的说
李坤:哼,如果指望你,我还怎么闯出天下来?段武
段武:在
李坤:徐谦就交给你去办
段武:是,庄主,那唐真呢?
李坤:如果他真敢跟我作对,恐怕这登州又要换通判了
唐真,展云他们回到通判府就开始商量对策了
唐福:这些人的速度还真快,一屋子的粮食一下子就搬空了
羽竹:对啊,害我们白跑一趟,还被他们取笑
展云:一定是徐谦的行踪被朱刚发现了,所以提前一步转移证据,让我们扑了个空
唐真:现在要查程元的罪证恐怕就更难了
展云:其实程元超征粮食还有勾结李坤都是为了图利,如果能够找到他贪赃枉法得来的不义之财,或许就能够找到他的罪证
唐真:对,程元在登州上任为时不短,这么多年来贪渎所得势必不是小数目,如果我们能查出他无法解释来源的财富,就可以作为他贪渎的证据
展云:这笔财富不放在身边也不会送回原籍,因为都有被追查出来的可能
唐真:寄存之处必须让他觉得安心可靠,又可以避人耳目
展云:四海钱庄
唐真:不错,大有可能,但是,我们该怎么去查呢?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大伙只睡了三个时辰,一大早,唐真来到院子里散步,羽竹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打哈欠
唐真:羽竹
羽竹:少爷
唐真:你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
羽竹:少爷,自从你来到登州以后,我哪一天睡得好啊?
唐真:那是为了什么?
羽竹:我也不知道,总之,每天都有一大堆想不通的事,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想,又怎么能睡得着?
唐真:想不通就不要想
羽竹:可是不想不行啊,每天都要面对,真烦人
唐真:那些事情你都不用烦,都是我的事啊
羽竹:少爷,我是在替你烦啊,以前我们在京城的时候多好,一点烦心事都没有,少爷,不如,我们回去吧
唐真:你在胡说了,登州通判是皇上钦派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再说了,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就算朝廷请我回去,我也不会回去,以后别再胡说了
羽竹:我只是说说而已
唐真:羽竹
羽竹:是,少爷,以后我不说就是
这时,展云走了过来
羽竹:展公子
展云:你们两个一早在这干什么?
羽竹:展公子,少爷刚才在教训我呢
展云:那一定是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羽竹:没有啊,我只不过打了几个哈欠而已
展云:什么?唐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唐真:我,我想跟你说说四海钱庄的事
展云:嘘,我们上厅里说吧
羽竹: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
唐真:闭上你的嘴
说罢,唐真跟着展云来到大厅,羽竹也跟了过去
展云:刚才不合适说,现在可以说了
唐真:刚才为什么不合适啊?
展云:我说通判大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你当真把这里当做是你的通判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唐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展云:很简单,这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是程元从州衙里派来的,连门口的守卫衙役都不例外,你真的以为他们不会把我们所的话,这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程元
唐真:是啊,我怎么没有顾虑到这一点呢
展云:就连徐谦的事儿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他们向程元汇报,程元怎么知道徐谦来找过我们?又怎会提早把那些粮食给撤走
唐真: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羽竹:少爷,你可以让他们都离开啊
展云:离开?他们离开了,这里的活谁干?这么大一座通判府,光是打扫就能把你和唐福给累死,更别说是吃饭烧水了,总而言之,让他们离开是行不通的
唐真:可是,有他们在的话,岂不是永远摆脱不了程元的监视?再说,这么去查程元贪渎的情形
展云:我相信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现在程元还不敢公然对你不利,只要我们平时说话小心点就行了,等包大人他们到了,有我哥还有那些士兵帮忙,再让他们离开也不迟啊
唐真:现在只能这样了
展云:现在你可以说说四海钱庄的事了
唐真:昨天夜里,我们推论程元会把不法所的存在四海钱庄里面,但是,又怎么能证实呢?
展云:账册
唐真:账册?你是说四海钱庄的账册
展云:没错,钱庄会把每一笔账清清楚楚记在账册上,账册不仅能查到程元究竟贪了多少黑心钱,而且也是最好的罪证
羽竹:好好好,那我们快去查吧
展云:四海钱庄会把账册给你吗?
羽竹:好像应该不会
唐真:当然不会,可是,官府的力量又在程元手上,我们也无法以官府的名义强制他们交出账册
展云:想拿出账册也不难,只是不能够用你的方法,而是采取江湖手段,把账册给偷出来
唐真:不,那怎么行?
展云: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这叫做权宜之计,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你这位朝廷命官,登州通判,只要负责查账就好了,羽竹,又轮到我们出马了
羽竹: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啊?
展云:你不要怕嘛,既不是要你去偷也不是要你去抢,你只要陪我去查一查四海钱庄的底
羽竹:好吧
军营里,小宝贝从早上醒来就一直哭闹,快到中午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宝宝睡着后,若琳和展昭才敢偷偷的前往仙境,由于黄金城在雪山,若琳只穿了一件亵衣,喷嚏不断,但是对于若琳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蓝若琳(银晓静):菲灵
菲灵:主人,你怎么来了?
蓝若琳(银晓静):我来找金王子
菲灵:有事啊?
蓝若琳(银晓静):嗯,他在吗?
菲灵:他出去买菜了,要不你先等等?
蓝若琳(银晓静):行
菲灵:你们俩就把这当成自己家,随便一点吧
蓝若琳(银晓静):菲灵,你的外套能不能借一件给我,我有点冷
菲灵看着若琳的打扮,摇了摇头
菲灵:我的主人啊,这里可是雪山,你只穿一件亵衣能不冷吗?
接着,她又指了指衣柜
菲灵:外套都在衣柜里,自己拿吧
若琳带着展昭走了过去,她刚打开衣柜就被眼前的衣服镇住了,衣柜里,各式各样的衣服,裙子,外套都有,若琳一眼就看到了那几套属于自己的衣服
蓝若琳(银晓静):菲灵,这都多少年了,这几套衣服你还留着呢?
菲灵:当然,主人的东西我自然得好好收藏了,要不这次你就把这几套衣服全都带走吧,反正这都是你的衣服,放在我这也占地方
蓝若琳(银晓静):也好
于是,若琳把那套衣服换上,瞬间就不冷了,然后她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包袱里
展昭(何家劲):真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这么一打扮,还真像一位公主
菲灵:废话,主人本来就是公主,只是不爱打扮而已
蓝若琳(银晓静):我每天伺候你们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打扮自己,没累死就不错了
展昭(何家劲):那以后我给你打扮好了
蓝若琳(银晓静):你行吗?
展昭(何家劲):别小看我,光莹那几套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
蓝若琳(银晓静):这么说,你也会设计?
展昭(何家劲):你也知道,我从小在二叔家长大,由于我不想麻烦他们,所以我的衣服都是我买布,自己设计,自己做,这样就可以做出自己喜欢的款式
蓝若琳(银晓静):看来咱们都一样,都不喜欢麻烦别人
展昭(何家劲):菲灵,小宝贝叫什么名字啊?我们总不能永远叫他小宝贝吧
菲灵: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们了,他叫金昊贤,你们叫贤贤好了,大伙都这么叫他
展昭(何家劲):贤贤?好听
蓝若琳(银晓静):菲灵,你的事还有多久能完啊?我们快招架不住了,张龙,赵虎累趴了,王朝马汉快疯了,开封府的人,除了我,猫猫,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常之外,其他人都跟疯子没区别
菲灵:不是还有张龙赵虎吗?
蓝若琳(银晓静):他们俩也离疯不远了
菲灵:那也没办法,我的事还早着呢,或许要三天
蓝若琳(银晓静):三天?那不是人类世界的三年吗?
菲灵:嗯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我没说错吧,这孩子要在我身边呆到三岁,当时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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