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头昏眼花的玉龙,眼神开始恍惚,看到五味跑来,他用尽全力将珊珊扶起身,五味连忙两人带离打斗现场,此时的玉龙因为毒烟的作用下昏迷倒地,五味将他们带着一边,给两人把了把脉,后慌忙地从若琳的药箱里掏出解药,为两人服下,过了一会儿,玉龙醒来
司马玉龙:珊珊,珊珊呢?
珊珊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一旁,地面上也染上了红色
丁五味:徒弟,珊珊她虽然毒已经解了,可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时还醒不过来,如果不赶快止血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司马玉龙:五味,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啊
丁五味:徒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珊珊有事的,你帮她反个身,我先帮她止血
五味说完,玉龙将珊珊反过身,五味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沿着珊珊被刀划破的口子,将渗出的血用布擦去,在往包里拿出金疮药,在伤口上上药
丁五味:我暂时把她的血给止住了,我们得先带她离开,找一户人家进一步的治疗
此时,一旁打斗的赵羽已将那四个蒙面人打倒在地,此时闻而来的大娘看到了,只见她奶娘见到那个自称自己才是孝城县县令的那个许建平喊道
许植婷:平儿
那个人听见有人叫唤,回头看奶娘,于是激动地喊道
许建平:娘
此时两母子相拥在一起,这场面让人看了都很是感动
许植婷:你回来了就好
正当两人相拥而泣,正当她们松手之时,突然一个人从丛中冒出,只见那人手持匕首,向许建平背后捅去,许植婷见状一把推开,最后那把匕首在那一瞬间刺入了她的腹前,一时间大娘嘴角吐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瞬间脸色苍白,倒在许建平怀里,那个手持匕首者,见刺伤了奶娘,手开始哆嗦个不停,匕首也掉因此落在地上,那人扶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大娘哭喊着
许建平:娘…你这么这么傻啊?
此时的玉龙恢复了点精神,见状对赵羽吩咐道
司马玉龙:小羽
赵羽明白玉龙的意思,立马上前拿下那个行凶之人,当他摘下此人的面罩之时,顿时震惊了
赵羽(沈世朋):许县令
那个扶着被刺伤许植婷的人看到那人立刻喊道
许建平:许建安,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
赵羽见了立马上前阻止,拦住许建平,此时被刺伤的许植婷喘着起
许植婷:建平,建安,你们…快住手
许建平:娘,建安他太可恶了,就是他把我给推入河中的啊,甚至还假冒我的身份,现在居然还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许植婷: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其……从建安假冒是你跑回来说他不慎落水之时,我就已经知道,那个跌入河中的人其实是你建平而不是建安,你弟弟他从小性格极端,嫉妒心极强,其实这也有我的不对,我不该偏心,才导致他性格大变,如今才致其误入歧途,其实我并不是不疼爱他,只是因为从小你身体就比较虚弱,所以就比较偏袒你,而他身强体壮我自然是想让他多多历练
此时,被赵羽拿下的建安听了开始后悔,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爬到许植婷身前
许建安:娘,我错了,我真的大错特错了
许植婷:错了…就好,你…一定要…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不要…再犯糊涂了
说完,许植婷闭上了眼倒了下去……两兄弟见许植婷晕倒,连忙哭着大喊
许建平:娘
许建安:娘
玉龙见此此景不由得眼里泛起泪光,眼前的这一切让玉龙想起他八岁那年,他的母后也是为了保护他才跳崖的,看到眼前这一幕一时触景伤情,不禁感叹
司马玉龙:真是天下父母心啊,天下父母恩,为人子女馈报不尽啊
玉龙感叹之时,又回想起儿时她母后教导他时所说的话“父母之恩,云何可报,慈如河海,孝若涓尘……”想到这,玉龙又再次想起了他那失散多年的太后,此时的珊珊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在昏迷之中,额头一直冒着冷汗,嘴里的话变得含糊不清,不停的咳着,五味见珊珊状况不对开始有些着急
丁五味:不好了,徒弟,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珊珊真的会没命的
赵羽(沈世朋):我用魔法帮她疗伤吧
司马玉龙:对啊,我怎么把你会魔法的事情给忘了
赵羽(沈世朋):叶罗丽魔法,爱的心,爱的灵,爱心光粉
赵羽刚念完咒语,珊珊身上的伤疤瞬间就消失了,不久,珊珊就醒了过来
司马玉龙:珊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白珊珊:天佑哥,我没事了,赵羽哥的魔法可真神奇啊
赵羽(沈世朋):这么说你知道了?
白珊珊:当然知道,在咱们当中,只有赵羽哥,若琳还有菲灵会魔法,若琳和菲灵都不在,不就只剩下赵羽哥了
司马玉龙:既然珊珊没事了,咱们就继续赶路吧
白珊珊:好
于是,玉龙一行人又继续踏上了巡母的旅程
丁五味:徒弟,这若琳走了快三年了吧,这丫头会不会把我们给忘了
白珊珊:天佑哥,赵羽哥,你们说若琳究竟在取经路上忙什么呢,至于去这么久吗?
司马玉龙:等她回来,咱们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丁五味:当初在天合镖局的时候,她不是说护送唐僧取经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白珊珊:不好意思,我善忘
赵羽(沈世朋):我也是
司马玉龙:我的记性不太好,哪像你啊,过目不忘
丁五味:这话我爱听
就这样,若琳一走就是两年多没消息,三次见面一次是在女儿国的郊外,一次是在客栈偶遇,还有一次是在天合镖局,若琳跟赵羽从出生几个月就相识,十几载的光阴,他们早已将对方看做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人,若琳是不会丢下赵羽这个哥哥的,除非她死了,玉龙听说太后在长兴县出现过,几人便马不停蹄的向长兴县赶去,生怕错过太后,这长兴县不愧是鱼米之乡,这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长兴县的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玉龙看着眼前景象,满足的笑了笑
司马玉龙:看这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想必这个县的地方官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啊
白珊珊:是啊
赵羽(沈世朋):公子,虽眼前是副一片和乐的景象,听说这里有一个诡异的歌谣,在孩童之间传唱
玉龙听此收起笑容,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手中折扇,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群小孩围着圈便唱了起来
风儿吹,铃儿响
花鞋床边放
姑娘等你藏
东一只,西一只
花鞋在脚上
姑娘在梁上
五味也被这歌谣拉回了神,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孩子们唱的欢快
老板:去去,谁家倒霉孩子,别在我门口唱,去去去
酒馆的老板出来将孩子们驱散,竟让小二拿盐在门口撒了起来
丁五味:这……这是什么意思?
五味不解的看向玉龙,想让他帮忙分析分析,可四人面面相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决定先去那酒馆打听打听
小二:客官几位啊?
小二招呼着玉龙等人
丁五味:就我们四位
小二:好嘞,这边请
四人坐定点完菜,相视一看后,玉龙便叫住了欲离开的小二
司马玉龙:小二,你且等一下,我向你打听个事
小二:客官要打听什么事?
司马玉龙:方才我看到你们在驱赶完那些孩童后,便在门口撒起了盐,这是何意啊?
小二听此,眼神开始闪烁,眼睛飘忽不定,似乎很怕什么似的,不自然的向后退了几步
小二:哪有什么意思?您看错了
小二欲要离开,五味却拿出了一锭银子扔了起来
丁五味:可惜啊,想花还花不出去了
小二看着银锭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没有抵过钱的诱惑,小二一把接过银子,佝偻着身子,在一旁说了起来
小二:你们是外地来的有所不知,我们镇上前段时日,突然来了一家人――郭家,这郭家可谓刚到本地便成为了本地首富,但郭家一向低调,我们都不曾见过他,不过这郭家来不久,便听说要嫁女,嫁的还是本县卖油的安家,这安家不算富裕,却也能勉强度日,知道他们家有一个儿子,但这半年来却没见过他家儿子出入,这本是一大喜事,但就在郭家嫁女后次日,突然门第大开,开始与镇上人来往起来,但从嫁女后的三日起,安家就闹起了鬼来,据说每到夜半,安家便会响起刚才那首歌,已经吓的安家人都不敢出门了,就连油铺都关了
玉龙听此便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自古鬼神之说皆是无稽之谈
丁五味:那与你们店何干?为何会做此举动?
小二:你有所不知啊,前面的米铺就是在被围着唱了这首歌后,第二天门口便出现一双新婚绣鞋,次日米铺老板便病倒了,回来的郎中说是那家中闹鬼,吓病的,就连县太爷府都没有逃脱,说是床边也出现了绣鞋,一连病了好几日,你说,这该不该撒盐
五味听的直缩脖子,玉龙三人却相视一看,便知其中定有蹊跷,便打发了小二
丁五味:珊珊,你觉得呢?
白珊珊:一双绣鞋?有趣
五味瞪着眼,不敢相信这是如此可爱温柔的珊珊说出的话
司马玉龙:嗯,看来我们得拜会一下这个安家了
丁五味:我说珊珊,徒弟,你们难道听不到刚才小二说闹鬼吗?你们,你们怎么总是要去探鬼呢?这人还能怕钦差,这鬼怕钦差吗?怕吗?
五味摇着头,一副无可救药的神态
司马玉龙:五味啊,你想想这安家与这镇上的首富可是亲家,若咋们能帮安家探明真相,那郭家还不得好好谢谢咱们
五味突然停下了手中焦虑不安的鹅扇,小眼睛不停的转了起来,盘算想着,这的确是大赚一笔的好时机,见五味不做声,玉龙便知腹黑得逞,心知肚明的珊珊,赵羽两人与玉龙相视一笑,果然,这五味一提到钱,就可以不怕鬼
丁五味: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五味身为国主御赐太医,身上多少正气凛然,陪你们有这一遭
白珊珊:那就先多谢丁大御师的庇佑了
珊珊恭维着五味
丁五味:哪里哪里,谁让我是大御师呢,遇都遇到了,我还能怎么样,唉,老火哦
几人寻着小二指的方向寻去时已过晚饭,街上的商贩,铺面却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竟同时关门灭灯了,一瞬间,街道上变得阴冷了不少,还伴着偶而的几声犬吠,微风扫过街道,竟还有些背后发凉的感觉,五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丁五味:我说徒弟啊,这镇这么早就关门闭户了,可见问题之严重,恐怕不是我这大御师所能解决的,要不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从长计议吧
说着,五味便自顾自的往回走了起来,还没出两步,便被赵羽给拉了回来
司马玉龙:我说五味啊,正是如此我们才来此的,况且这都到门口了,哪有往回走的道理?
白珊珊:是啊,五味哥,咱们都见了多少所谓鬼怪了,你怎么还是如此?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鬼的,快去扣门吧,我们在这等你
话虽如此,但五味本能的迈不开腿啊,那扭曲在一起的五官表达着强烈的不愿
白珊珊:去吧,大御师
珊珊摆着手,五味又不想在珊珊面前丢了面子,强颜欢笑的向安家走去,“砰砰――砰砰砰,五味扣了几声见无人开门,这才放宽了心,转头向珊珊等人大方说道
丁五味:没人啊
话音刚落,五味身后门便开了
管家:谁啊?
毫无防备的五味被吓了一跳,一眨眼两个小短腿倒腾着,就已经躲在了赵羽身后,三人掩面一笑,觉得五味实在是过于夸张,玉龙上前对着门缝中人说道
司马玉龙:我们这位大师算中您家中不甚太平,特来为您消灾解难
虽说五味扮道士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每次突如其来的身份还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管家:大师?
门缝中人还是没有开门,只是透过缝隙打量了五味一番
管家:不用了
玉龙还没来的及劝说,那人便已经将门关上了,无奈玉龙只能向三人走去,重新商议
白珊珊:天佑哥,这个人实在可疑
珊珊看着眼前不算大门大户的安家,心中盘算着什么
司马玉龙:嗯,确实,我刚才透过门缝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屋中无一盏灯火
玉龙蹙着眉,手中折扇又不自觉的敲打起来
丁五味:要我说啊,你们这次算是碰到聪明人了,你以为每次都有笨蛋被你们骗啊
五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着手中鹅扇,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也自我怀疑了起来
赵羽(沈世朋):公子,要不……
赵羽的话还未说完,珊珊便打断了他的话
白珊珊:天佑哥,要不我去看看
司马玉龙:你?
玉龙有些迟疑,但还是允了她
司马玉龙:也好,但切记一定要小心
珊珊点了点头,便从安宅侧面纵身一跃,翻了进去
丁五味:你们说珊珊不会有危险吧?
五味看着珊珊消失的方向暗暗担心了起来,赵羽看玉龙没有做声,只是同五味看着珊珊的方向张望,他便知道了玉龙的心思
赵羽(沈世朋):公子,我也去看看吧
听赵羽也要去,玉龙连声说好,赵羽刚来到墙角下,珊珊便已立于墙头上了
赵羽(沈世朋):珊珊?
白珊珊:赵羽哥?
不一会,珊珊和赵羽就翻墙出来了,玉龙见珊珊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白珊珊:天佑哥
司马玉龙:珊珊,里面如何?
白珊珊:里面有……
司马玉龙:有什么?
珊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司马玉龙:但说无妨,我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
白珊珊:鬼神倒是没有,只是里面一面挂着丧幡一面挂着喜布,安家无其他人,刚才的那人我也没见到
珊珊说着眉头紧皱,听此,玉龙更坚信了这个安家必有蹊跷,五味却按捺不住了
丁五味:这又是喜布又是丧幡的难怪会闹鬼
司马玉龙:哦?此话怎讲?
丁五味:我说徒弟你笨啊,这一面喜布一面丧幡,这不是丧事喜事一块办啊
五味摇着头刚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三人竟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玉龙不可置信的看着禁闭的安宅,怎么也没想到竟真的会有人给死人办喜事,赵羽有些不解,五味撇着嘴,小鹅扇拍打着赵羽胸口
丁五味:我说你是石头脑袋吧,这若是婚后那他们办丧事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而是要偷偷摸摸的呢
赵羽眉头拧在一起,似乎还是不相信他们的猜想,玉龙见折腾了半天天色已晚,也不便再去叨扰谁家了,便道
司马玉龙:算了,这安宅看来是进不去了,明天咋们再去郭府碰碰运气吧
五味听了先开心的附和了起来,毕竟只要能让他远离这乱七八糟的地方,他就谢天谢地了
丁五味:好了,走吧
几人欲转身离开,还没迈出脚步,安宅便传来了白日的歌谣,五味这抬起的脚还没放下,这哆嗦是从下到上的打了起来
丁五味:这……这是……
玉龙三人相视一眼,便又向安宅走去
丁五味:哎哎哎,我说你们……听不到吗?唱歌了
五味虽压着嗓子喊着,但依旧能听的出他声音哆哆嗦嗦的,见几人没有理他,这胆小劲又不允许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只能不情不愿的向玉龙几人跑去,刚转身,却见玉龙等人站在离安宅门一米远的地方低着头,见此状况,五味边喊着
丁五味:徒弟、珊珊、石头脑袋
一边龟速的向他们移去,终于等五味移至身旁,珊珊却猛然喊了起来,吓得五味退了几米远,几人见整人成功纷纷笑了起来,五味见状这才反应过来,眯着眼咬着牙向三人走来
丁五味:你…珊珊啊,你太过分了,五味哥对你那么好,你既然帮着他们吓我,还有,你们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吓死人照样偿命哦
五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忿忿的扇着手中鹅扇,却见几人的神情又严肃了起来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白珊珊:绣鞋?
珊珊蹙着眉看向五味身后,五味也学乖了起来,不再相信他们的话
丁五味:嘿~还想骗你五味哥,这次我可不上当了
说着,五味向着身后看去,果然一双绣鞋整齐的放在安宅门口,呲着牙的五味,瞬间没了言语,挥着小鹅扇躲在了珊珊身后
丁五味: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玉龙欲上前捡起绣鞋,却被叫住了
白珊珊:天佑哥
赵羽(沈世朋):公子
司马玉龙:无妨
几人虽不信鬼神,但这鞋出现的实在蹊跷,楚天佑捡起鞋子打量了一番,确是新婚绣鞋,还是新的,他决定要再扣一次安宅的门,不同的是,这次不仅没人前来开门,本唱的欢快的歌谣,竟出现了哭泣声,三人默不作声的听了起来,只有五味又唠叨了起来
丁五味:看吧看吧,人家唱的好好的,非要来打扰,这下好了吧,哭了吧
看着五味缩在赵羽身后怯懦的模样,玉龙一脸无可救药的神情,摇了摇头
白珊珊:五味哥,你别胡说了,若非说有鬼那也是人心里有,这世上是不会有鬼的
赵羽(沈世朋):就是,跟着我家公子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怕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怕成这副模样
丁五味:嘿~我说你们一个个的
司马玉龙:好了
玉龙打断了几人的争执说道
司马玉龙:看样子今夜这门我们是扣不开了,先找个客栈歇脚吧
几人这才在镇上寻起客栈来
丁五味:我说徒弟啊,这都门户禁闭的,没有一个例外啊,这是要睡大街了啊,不行,你们等会,我去敲敲看
五味向着一家客栈走去
白珊珊:五味哥现在不怕了?
五味神情无奈的说道
丁五味:比起怕鬼,我更怕睡大街
三人看着五味敲了许久,终于敲开了客栈门,里面人却只开了一条缝道
老板:本店不招待,另寻他处吧
老板欲要关门,五味及时插了一只手进去
丁五味:等等,还不招待吗?
老板缓缓看去,五味手中赫然放着一锭银子
老板:不招待,不招待
老板豪不客气的拒绝
司马玉龙:那这样呢?
玉龙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老板思虑了一会儿,终是收了两锭银子打开了门,将四人请了进来
丁五味: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啊
老板却皱着眉头回应道
老板:几位客官,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你们四位放进来的,你说我收两锭银子贵吗?
五味听了呲着牙道
丁五味:不贵不贵
老板替四人安排了四间房,五味却在房间门口踱起步来
司马玉龙:五味,你怎么不进去?
玉龙站在五味身后问道
丁五味:徒弟啊,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可能需要为师的陪伴,所以为师决定……
司马玉龙:不用,不用
玉龙打断了五味的话,绕过他向自己房间走去了
丁五味:珊珊~我保护你呀?
珊珊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剑举起在五味面前晃了晃,五味便退至一旁让出了路
丁五味:石头脑袋,我们就睡一间房培养培养感情吧
五味边说边将手搭在了赵羽肩上,赵羽嫌弃的用刀柄扒拉开手说了句
赵羽(沈世朋):大可不必
丁五味:如果是展云的话,你就要了,是不是?
赵羽(沈世朋):yes
赵羽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房,留五味一人站在房间门前凌乱
丁五味:这些没良心的,都忘了我是怎么救你们的吗?
说着,五味便昂首阔步地推门走了进去,可刚关上门,他便原形毕露了
丁五味:各路鬼神,我丁五味虽爱财,但还算是取之有道,并且我还治愈了不少人,可谓功德无量,所以各位我们互不打扰,互不打扰啊
说完,五味才上了床安心睡去,夜半,五味只听耳边传来熟悉的歌谣,他缓缓睁眼,只见床边站着一身穿喜服头盖喜布的女子,五味一骨碌坐起,只见女子慢慢坐至床边道
女子:我好冤啊,你见我的鞋了吗?我找不到了
随后,那女子竟自说自话的掀起盖头来,一张无脸女子出现在眼前,吓得丁五味翻身坐起
丁五味:原来是场梦
他轻拭额头上的冷汗,欲下床去倒杯水喝,却发现鞋竟小了穿不进去,低头一看,他的脚上已然套着一双绣鞋,一声尖叫回荡在整个客栈,几人闻声向五味房走去,只见五味赤着脚撅着屁股躲在桌下瑟瑟发抖,床边的绣鞋格外显眼
白珊珊:五味哥
珊珊猛地蹲在了五味面前,“砰”五味慌忙抬头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桌上,五味捂着头顶闭着眼道
丁五味:呀呀呀,别找我,别找我
三人看着五味囧态,忍不住笑出了声,五味小心翼翼地半睁着眼向外看去,却见珊珊正歪着头看着他,玉龙则在一旁悠闲的扇着扇子看着他出臭,五味见状,忙咽了咽口水爬了起来
丁五味:徒弟,珊珊你们来了
赵羽(沈世朋):是啊,你叫的如此大声,我们不想来都不行
丁五味:嘿~我说你个石头脑袋
司马玉龙:好了,小羽别在逗他了
玉龙打断两人,指向绣鞋道
司马玉龙:五味,这是怎么回事?
五味顺着看去,又一个冷颤
丁五味:谁知道,我刚梦到一个没有脸的新娘子被吓醒后,这鞋就放在我床边了,真是太晦气了
话音刚落,老板便闻声赶来了,他向屋内探着头,凌乱的绣鞋首先映入眼帘
老板:鞋,鞋
他指着绣鞋语无伦次,身体瘫软的靠在柱子上,赵羽走去将老板拉起道
赵羽(沈世朋):小哥,你也太夸张了吧,一双鞋子而已
老板:我夸张?看你们白日拉着我店小二打听,想必也知道个一二,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吧,咱们镇上的郭家小姐嫁去当日就病死了,许是心有不甘,新婚没三天,安家就开始闹鬼,安礼怀在第三日半夜便死了,有人说是被吓死的,死的时候这床边就放着一双绣鞋,后来,街坊都说白日绣鞋病一场,夜里绣鞋走一趟
听此,五味站不住了
丁五味:什么意思?那我这
老板回了回神掏出两锭银子道
老板:这银子你们拿回去吧,我店里是招待不了你们了,还请你们另寻他处歇息吧
这眼看已是半夜,此刻出去他们可就真的得睡大街了,玉龙打算再加些银两,好让他们住到天亮,可还没掏出手,五味便拿着一张银票
丁五味:老板,这两锭银子和这张银票你都收着,可别赶我们出去,这个时候赶我们出去可让我们住哪儿啊?
老板终归是生意人,架不住五味的软磨硬泡更抵不住银子的诱惑,一脸不情愿道
老板:好吧,但是天亮你们就得走,而且不能说在我店出现了绣鞋的事
丁五味:没问题,没问题
五味可是放心了不少,几人打发了老板,这才开始分析起这无缘无故出现的绣鞋
丁五味:我说徒弟,你这看了半天,看出什么没有?你没听那老板说白日绣鞋病一场,夜里绣鞋走一趟嘛,这病一场我还能自己医,这走一趟可就是阎王殿了
司马玉龙:难道我们都想错了?不是冥婚?
白珊珊:是啊,依那老板说的,那安怀礼是死在郭家小姐之后的,太奇怪了
丁五味:我说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五味急了,打断了两人
司马玉龙:五味啊,你就放心吧,后半夜我让小羽和你同屋
五味听后这才放心了不少
丁五味:早这样不就好了,害的我还搭了一张银票
五味捂着布袋,一脸心疼的模样,这一夜,五味虽有赵羽保护却还是心惊胆战的一夜未眠,一早几人便遵守约定离开了客栈,在外面粥棚下用起了早饭
白珊珊:天佑哥,咱们还去郭家吗?
司马玉龙:去,既然郭家也闹鬼,那咱们就用同样的法子
玉龙说着安排起了赵羽
司马玉龙:小羽,你去县衙看看这安怀礼突然暴毙是何情况
赵羽(沈世朋):是,公子
丁五味:等一下,这么说石头脑袋不与我们同去?
玉龙,珊珊自然明白五味慌张的原因,安慰着
司马玉龙:虽然小羽不在,但我和珊珊还是可以保护你的
丁五味:我现在只信他,你们的武功我信不过
珊珊气得直跺脚,玉龙和赵羽很欣慰
赵羽(沈世朋):【没想到五味如此信任我,不过,他的胆子还是那么小,唉,老火哦】
司马玉龙:【想不到小羽和五味的感情已经变得这么好了,不容易啊】
丁五味: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五味虽不情不愿但也只能如此了,几人分头行动,赵羽去了县衙,玉龙三人则向郭府走去,还没到门前,便见郭府门口搭着米棚,门口人更是排着长队
丁五味:施粥?
白珊珊:这女儿才去世不过十日,这郭家便开设起了粥棚
司马玉龙:没错,去看看便知
说着几人也排起队来,没一会米,便施到了他们
家丁:你们的米袋呢?
玉龙没有理他,只是将话甩给了五味
司马玉龙:五味师父,你看这米有些怪呀
五味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茬早已见怪不怪了,巧妙的接着玉龙的话道
丁五味:哎呀,是啊,米中泛着戾气,食不得,食不得
听着五味的话,身后的街坊们开始议论纷纷,家丁见五味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有些怒了
家丁:你们是什么人,我家老爷好心施米,你在这胡说什么?
白珊珊:这位你都不认识?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驱鬼道人丁五味丁大师
珊珊给家丁介绍着五味新身份
家丁:什么驱鬼道人,我看是江湖骗子,告诉你们,别在这捣乱啊,否则有你们好看的,走走走
家丁驱赶着众人,继续施起米来,五味临走还不忘添油加醋
丁五味:真是无知,若不及时去除戾气,轻者卧榻三日,重者命丧黄泉
果然,街坊们开始惶恐了起来,有些人甚至转头离去了,三人见郭家人还是没有做为,只得灰溜溜的向回走去
白珊珊:五味哥,你这道士的身份可是越来越上手了啊,不过,天佑哥,这郭家人也不吃这一套可怎么办啊
五味听着珊珊的夸奖,高兴之余还不忘附和道
丁五味:是啊,我这道士都演得炉火纯青了,这郭家也没反应
玉龙嘴角微翘
司马玉龙:那可不一定,咱们啊慢点走
看着玉龙卖关子,五味急了
丁五味:嘿~我说
福顺:三位留步
身后传来一男人的声音,喘着大气
福顺:三位留步
五味看向玉龙,眼中尽是敬佩
福顺:三位,我是郭府管家福顺,我家老爷请三位到府上做客,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福顺笑嘻嘻的看着三人,眼中诚意满满
丁五味:这……刚才你府上人可说我们是江湖骗子啊,你就不怕……
五味端着架子故作高深
福顺:哎哟~还请五味师父别与下人计较,实不相瞒我们老爷就爱结交奇人异事,对风水更是深信不疑,得知五味大师前来,更是命我无论如何请大师过府一叙
福顺抱拳勾着腰相邀,深怕五味不同意,看着眼前这深信不疑的笨蛋,五味得意的向玉龙,珊珊看去,眼中写满了“我厉害吧”四个大字,玉龙,珊珊则是无奈的抿嘴一笑,不过,不得不说这五味扮道士扮的真是入木三分
丁五味:咳~罢了罢了,福管家快抬起头来,在下陪你走一趟便是
五味趾高气昂的说着,几人跟随福顺从侧门来到郭府,一进门便感到府中的富丽堂皇,五味眯着小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眼中尽数透漏着“我要好好捞一笔”而玉龙看着眼前景象,至此为止除了福临王和赵羽的府邸外,他也见了不少富裕人家,可如此富商,这郭家可谓是第一个
福顺:各位在堂内稍等,我去请老爷过来
说着福顺便向偏厅走去,五味则趁此向玉龙小声说道
丁五味:我说徒弟你可真是慧眼啊,看这郭府的修缮可是个金窟啊
五味鹅扇遮面暗暗窃喜,可头上的小啾啾不停的上下起伏着,早已将他出卖了
丁五味:这下发财了
五味调整了一番自己的仪态,用肩膀推了推玉龙道
丁五味:怎么样,像吧?
玉龙勾着嘴角,轻摇着头道
司马玉龙:像,像极了
珊珊则在一旁抿着嘴,满眼的恨铁不成钢啊
福顺:各位久等了
突然身后传来低沉且浑厚的声音,几人寻声看去,只见来人身躯凛凛,穿着华贵,举手投足间却显得方枘圆凿
福顺:各位,这位便是郭老爷
福顺向几人介绍着,又道
福顺:老爷,这位便是驱鬼大师丁五味,丁大师
安庆云:丁大师肯移步本府,郭某定视如敝屣
五味听着最后一句有些不解,怎么自己才来就被轻视了,他挑着眉回头看向玉龙,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福顺听到自家老爷如此乱用成语,也忙附耳向安庆云说着什么后,安庆云才不好意思的吭唧道
安庆云:额,几位请,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几人落座后,安庆云才问道五味身后两人,五味给安庆云解释一个是徒弟,一个是助手后,安庆云才进入正题
安庆云:听福顺说,丁大师说我布施的米有戾气?不知大师从何看出?
五味轻摆着鹅扇,摇着头
丁五味:我不仅看出米中戾气,还算出郭老爷近日家中不安
福顺与安庆云相视一看后笑道
安庆云:郭府近日有些传言,在县上可是一打听便知啊
五味不屑一笑
丁五味:那郭老爷近日夜夜无眠,但凡入眠便梦魇不断
福顺:这……
福顺看向安庆云求证,却见安庆云点了点头
福顺:没想到丁大师还会看相
丁五味:哪里哪里,全靠老天赏饭吃
福顺:那丁大师还没说,这米有何戾气呢?
丁五味:天机不可泄露
五味看向安庆云
丁五味:况且,您也没有据实以告啊
说着,安庆云与福顺神色变得慌张起来,安庆云则说话又结巴了起来
安庆云:哪有?既然大师天机不可露,那还请丁大师在府中多逗留几日,替我府上所布施的米去除去除戾气
丁五味:那是当然
安庆云:福顺,替大师以及两位安排客房
福顺则带着三人向客房走去
福顺:几位先休息休息,去除戾气之事不急,不急
五味点了点头后,福顺便离开了,珊珊好奇的问
白珊珊:五味哥,你怎么知道郭老爷失眠且梦魇不断啊?
五味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丁五味:珊珊啊珊珊,你是真把你五味哥当个道士,就忘了我是个大夫吧,这望闻问切可是学医的基本功啊,不信,你就去问问石头脑袋和若琳,看看是不是如此,唉,老火哦
白珊珊:哦~难怪你知道郭老爷的失眠之症
司马玉龙:五味不愧是御赐的大御师啊
玉龙也奉承了起来,前庭里,安庆云正来去踱步,福顺匆匆赶来
福顺:老爷
安庆云:嗯,几位可安置妥当?
福顺:是,都住在了西厢房
安庆云:明日便请丁大师做法驱戾
安庆云嘱咐着福顺
安庆云:记得派人保护几位安全
福顺:是,那老爷,需不需要让丁大师顺便……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安庆云:不该你操心的事,别瞎操心
房内,珊珊和玉龙正要出门去,却与五味撞了个满怀
丁五味:哎哟~我的天,我说谁……
五味捂着脑门定睛一看,是玉龙两人
丁五味:珊珊,你们这是干嘛去?
两人相视一眼说道
司马玉龙:小羽传信说在御香楼等我们,恐是查到了什么
五味点着头,看向身旁的珊珊
丁五味:怎么,珊珊也去?
白珊珊:还不是去帮你买做法用的东西嘛,免得明天露馅
五味听此,瞬间眉开眼笑
丁五味:是吗?那就有劳珊珊了,徒弟,你可要快点回来,小心被他们察觉
司马玉龙:放心吧,我去去便回
御香楼内,赵羽靠在阁楼窗前等着玉龙,人流中,一袭白衣和翠衫出现在眼中,没一会,玉龙两人便被带进了阁楼
司马玉龙:小羽
赵羽(沈世朋):公子
司马玉龙:查的如何?
赵羽(沈世朋):公子,我去查问安怀礼之事,县太爷林源说安怀礼之死他去查过,但当时安家说是暴毙,他也就没有多问,但有一次他的床边出现了一次绣鞋后,他又去安家查问了一次郭家女儿郭子仪和安怀礼之死,安家坚称郭子仪是病死的,安怀礼是暴毙的,他还去过郭家,而郭家的口述与安家一致,他也不好再查下去,便以安怀礼暴毙除了他的户籍
玉龙听此有些疑惑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安家丧子,郭家丧女,从此安家闭门不见,郭家却门第大开,以慰籍女儿之名布施米粮,其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白珊珊:天佑哥,你是否觉得蹊跷
司马玉龙:蹊跷,太蹊跷了,小羽你且先在县衙以钦差大人的护卫住在县衙,非必要切勿现身,我与珊珊继续回郭府查明原因
赵羽(沈世朋):公子,刚才你们过来时,我看到你们身后跟着两个人,你们可有注意?
白珊珊:有吗?难道是郭老爷派人跟踪我们?
司马玉龙:嗯,十有八九是这郭老爷,但他为何派人跟踪呢?
白珊珊:难道他已经怀疑我们是假的了?
司马玉龙:我看未必,先让他们跟着便是,咱们之后见面小心就行
赵羽(沈世朋):是,那公子我先走了
玉龙点了点头,赵羽便从窗户翻了出去,两人用过饭后,便去替五味办置明日要用的符纸了,知道了有人跟踪后,两人也没有在街上过多逗留,买完东西便回府了,两人回到郭府已是傍晚了,远远的便见福顺迎面走了上来,笑嘻嘻的问道
福顺:两位这是去买东西了?
白珊珊:是啊,明天就要除戾了,自然要买一些丁大师用的东西
福顺则一边打量着珊珊怀中之物,一边说道
福顺:有劳珊珊姑娘了,这些事你知会我一声,我让下人去办便是
白珊珊:福管家客气,丁大师用的有些东西不好采买,所以都是我帮大师买的
福顺:那珊珊姑娘真是辛苦
说着福顺意要转身离去,却又回头道
福顺:两位,刚刚见你们去了御香楼是……
知道郭府派人跟着,但没想到这管家竟这般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玉龙便解了他的惑
司马玉龙:实不相瞒,我等在进府前便没有用饭,又不好意思劳烦郭老爷,所以……
闻此福顺警惕的眼神这才有些许放松
福顺:明白明白,是郭府待客不周了,正好也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我这就派人将饭菜送至房间去
司马玉龙:有劳
看搪塞过福顺,两人便匆匆向五味房间走去了,一进门便见五味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拨弄着桌上的茶碗
司马玉龙:五味
五味见两人回来,终于舒展了眉间,小鹅扇拍打着玉龙的胸脯
丁五味: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们扔下我溜了呢
珊珊放着手中的东西说道
白珊珊:怎么会呢?我们就是跑,也不能扔下五味哥啊
五味瞬间喜笑颜开了
丁五味:我就知道珊珊是舍不得我的
话音刚落,几个丫鬟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着这一盘盘山珍海味接连不断,五味不禁吞咽着口水
丁五味:这郭府待客真是大方啊
待饭菜上完,只剩他三人时,玉龙才给五味解释起这一盘盘山珍能到此的缘由
丁五味:什么?跟踪?难不成是我装的不像?
五味开始自我怀疑,珊珊安抚道
白珊珊:不,与五味哥无关,怕是这郭府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外人知道吧
玉龙放下手中碗筷
司马玉龙:珊珊说得没错,总之咋们要小心提防
三人结束用饭后,又聊起了明日除戾之事,说完便已入夜了
司马玉龙:早些歇息吧
玉龙叮嘱完五味后,便与珊珊各自回房了,半夜,熟睡中的五味便听到阵阵欢笑声,五味迷迷瞪瞪起身向窗外看去未见人影,打算下床查看,经过昨晚一事,五味竟下意识的向床边看去,这一看可是将五味吓的坐在床边不敢动,这床边除了他的鞋,竟整齐的摆着一双绣鞋,五味这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掉,嘴里还嘟喃着
丁五味:救……救……救命啊
许是被吓得不轻,那声音,想必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到,见没人来,五味开始闭着眼睛求饶
丁五味:各路英雄好汉,我丁……丁五味自恃没有做……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反而经常为民申冤,救死扶伤,不知好汉为何缠着我不放?
五味话毕,欢笑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昨日的歌谣,与此同时五味觉得眉间一凉,虽害怕但他还是伸手摸了摸后,移至鼻尖闻了闻,一股血腥味直冲鼻中,好奇心的驱使让他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依旧是那新娘,正端正的坐在床梁上,那血便是从盖头下流出的,这下五味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了出来,最先赶来的依旧住在两侧的玉龙与珊珊
司马玉龙:五味
白珊珊:五味哥
两人将门踹开,只见五味头抵着着床柱,瑟瑟发抖
白珊珊:五味哥
珊珊走近,轻抚五味后背,五味这才镇定了下来,眼神飘向身后,看到是珊珊和玉龙,一把拽过珊珊挡在面前
白珊珊:鬼……鬼……那个女鬼追……追来了
珊珊看向玉龙神情凝重,他们又曾不知呢,毕竟就住在两侧,歌谣响起时,他们也听的真切,只是没想到又出现在了五味房中,玉龙将绣鞋拿起,四处查看,珊珊则转身扶起五味坐在桌前道
白珊珊:五味哥,好了没事了,你看油灯都点着了,我们也在,她不会再来了
五味颤颤巍巍的接过珊珊递来的杯子,苍白的嘴唇在喝了一口水后才恢复颜色
丁五味:我说徒弟珊珊,这活我干不了啊,咱们还是走吧
看着被吓的不轻的五味,玉龙安抚到
司马玉龙:五味啊,别急,你想想洪秀兰,不也是装鬼吓人的吗?
丁五味:这……
五味有些语塞
丁五味:那怎么都可着我一个人吓啊,这说不过去啊
珊珊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
丁五味:珊珊你还笑
五味一脸苦相的说道
白珊珊:那还不是五味哥心地好,若碰上我和天佑哥,或者是赵羽哥和若琳,那还不把他们给砍了
五味听了这才眉头舒展
丁五味:也是
随后便又皱了起来
丁五味:不对,那之后还不可着我一个人霍霍,不成不成还是要走
看着五味心意已决,玉龙刚要开口便被前来的福顺打断了
福顺:丁大师,您这是怎……
话还没说完,福顺便看到了地上的绣鞋,眼底掠过一丝恐慌,只有一瞬,却被玉龙捕捉了下来,料定了这郭府有事
福顺:您这是怎么了?
丁五味:怎么了?你这里……
司马玉龙:你这里出现了这个
玉龙抢过五味的话,将绣鞋放在了桌上,吓得坐在桌前的五味一个激灵
福顺:这是……绣鞋?
福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司马玉龙:是啊
话音未落,安庆云便也闻声寻来了,看着所有人都在,刚要开口,却看到了福顺身后的绣鞋,瞬间面容僵硬,随后看向了福顺
福顺:老爷
安庆云:福顺啊,怎么回事?
福顺:回老爷,只知道丁大师房间出现了双绣鞋,其他还问详问
安庆云:哦,绣鞋
安庆云看了一眼绣鞋便向五味问道
安庆云:丁大师,这只是出现了一双绣鞋,我便听大师传来尖叫是怎么回事?
看着几人的装蒜,五味莫名的气不打一出来
丁五味:怎么回事?既然郭老爷看了也不知道,那我也不便说明了,丁某送你们一句话,怨气缠身,厉鬼索命,徒弟,珊珊,我们走
说着,五味便向门外走去,无奈两人相视了一眼,便跟五味离开了郭府
白珊珊:奇怪,这五味哥都说在了这份上,郭老爷也没留咱们,难道是真的不知道?
丁五味:留?他留我也不待了
司马玉龙: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先找个客栈吧,过了今晚,明天再说
几人寻了一间客栈,为了避免五味再被吓到,玉龙则与其一间,即使如此,五味也是一夜辗转难眠,辗转了一夜的五味,终于熬到了天明,埋头就往客栈外冲,誓是一会也不逗留,还转身招呼,玉龙,珊珊走快点,去寻了赵羽就离开长兴县
丁五味:哎呦
还没出客栈五味被眼前人撞进了玉龙怀中
丁五味:我说……福顺?
福顺:丁大师,你还好吧?
福顺一脸歉意说道,五味从玉龙怀中站起身道
丁五味:我说,你来干什么?
福顺:不瞒丁大师,郭老爷请您去府上一趟
丁五味:去府上?不去
五味忿忿挥手
司马玉龙:对,不去
玉龙附和,五味看着难得与他一致的玉龙,欣慰的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说什么,玉龙又道
司马玉龙:除非……
福顺:除非什么?
司马玉龙:除非郭老爷肯据实以告,否则丁大师说了,厉鬼难除,性命难保
五味惊讶的转头看向玉龙,嘴角微微抽搐,这不愧是他徒弟啊,如今说空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福顺:丁大师放心,我家老爷能让我来请您回去,那必然是坦诚相待,还请大师能够给与我回府
司马玉龙:既然郭老爷都如此说了,那丁大师肯定回
白珊珊:必须回
两人都没有给五味开口的机会,一唱一和后夹着五味便随着福顺向郭府走去,前庭内,安庆云已经端坐着等着三人
安庆云:丁大师,几位快请坐
丁五味:不用,不是我要……
司马玉龙:对,不用,郭老爷有何事直接说就是
玉龙打断五味的话,奈何五味刚要开口辩驳,却被珊珊暗下点了哑穴
安庆云:这是?
安庆云指着只张嘴不出声的五味道
司马玉龙:这是丁大师在默算府上风水,郭老爷不必在意,跟我说便是
安庆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
安庆云:既然请各位肯前来,老夫也就不瞒各位了,其实府中却有邪祟,这事还要从我女儿嫁给安怀礼后病逝后说起
白珊珊:如何说
安庆云:自我女儿病逝后,府中便时常出现绣鞋和无面新娘,老夫途中也请过大师来做法,听他们的修缮房屋,布施米粮可化解,可这一连数日,毫无效果不说还吓到了乡亲和县老爷昨日,既然连丁大师都没逃过,还算出本府有此一劫,望大师能够出手化解,老夫愿以万两换郭府安宁
此刻,还没等玉龙开口,五味便冲在了玉龙身前,比划起来,玉龙见状,折扇轻碰五味哑穴便替他解了
丁五味:既然郭老爷如此求在下,那在下也不是不可留下,这五万两银也是替郭老爷消灾用的
五味伸着手掌
安庆云:那是,那是,我这就让福顺去取五万两银票
安庆云话罢,福顺便去取了五万两银票,给了五味,五味收起银票一本正经的说道
丁五味:刚刚我算了一下,这府上厉鬼不是别人,正是您已逝女儿,而您女儿之所以变为厉鬼,因为您女儿病逝后尸首安置不妥引起的,待我今晚做场法事后去您女儿坟前贴几道灵符即可
安庆云看了福顺一眼,似有难言,却还是说道
安庆云:一切都听大师的
说着,五味便拉着玉龙珊珊前去准备,心中暗喜
白珊珊:五味哥,这下你不怕那女鬼了?竟然还要去人家坟墓上折腾
司马玉龙:是啊,为何还要去人坟墓上呢?
丁五味:我说你们啊,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学到我的一星半点啊
五味装模作样的摇着头
丁五味:这留下来是因为没人跟这钱过不去,而且有你们在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再者去墓地自然是白天去,主要这不是想帮你们嘛,若这郭子仪真如洪秀兰一般,那咱们查起来不也方便不少嘛
白珊珊:可以啊,五味哥,没想到你想的如此周到
五味听着珊珊的夸奖,摇着鹅扇笑出了花来
司马玉龙:好,就按五味说得办
从坟墓那回来后,玉龙三人直接去了郭府,前庭内,福顺与安庆云正焦急的来回踱步,见三人缓步走来,忙迎了上去
安庆云:大师如何?什么时候做法?
丁五味:急什么,本大师刚刚掐指一算,入夜即可开坛做法,记得将神坛设于你女儿屋前
安庆云:是,我这就让福顺去准备
安庆云点头哈腰道,似乎真的相信五味能驱鬼,郭府因五味一句话,从午时便暗暗忙碌起来,直至晚饭前才全部置办妥当,五味看着眼前夸张的神坛不禁说道
丁五味:我的妈呀,这可是我当道士最铺张的一次
看五味喃喃自语,安庆云以为自己置办有何不妥开口问了出来
安庆云:丁大师,可还是有不妥之处?
五味这才回过神
丁五味:没……没有了,等入夜即可
几人查看完毕后便静等入夜了,只见五味身着黄袍,头戴一顶混元帽,走在珊珊面前
丁五味:怎么样,你五味哥可有三分像?
白珊珊:嗯,像
三人正打趣着,被福顺的敲门给打断了
福顺:丁大师,两位,已经入夜了,老爷让我过来请大师过去
司马玉龙:就不必去了,我同丁大师前往便可
五味看着被留下的珊珊,依依不舍的同玉龙,福顺走了,郭子仪门前,五味立于神坛后,像模像样的口中喃喃自语,挥舞桃木剑,猛然间,竟刮起一阵阴风,随后便响起了那首歌,声音还尖锐刺耳,安庆云向福顺身后退了退,五味见状,也有些慌了,不曾想这女鬼如此给面子,但他又不能露馅,只能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
龙游天下之包青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