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幕下,细密如织的雨丝轻轻飘落。莱格特脚步匆匆,行走在被雨水浸湿的林间小径上,每一步都溅起细微的水花。
湿滑的石板路在脚下延伸,两侧的树叶挂满了晶莹的水珠,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古老森林的心事。
他低着头,任由冰冷的雨丝打湿衣衫,心事重重的模样让这幅画面更添几分寂寥。
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鸣划破寂静,却也只能短暂地打破这片静谧,很快又被无边的宁静所吞噬。
一个不留神,他的皮靴重重地踩进了一个积满雨水的坑洼里,浑浊的水花四溅开来,冰冷的触感瞬间从脚底传遍全身。
他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步伐不自觉慢了下来,目光低垂,落在那片被雨水浸湿的裤脚上。
他此刻无暇他顾,脑海里盘桓着唯一的执念——找到莱洛拉。这个念头如同最牢固的绳索,紧紧牵系着他的心神,让他眼中只剩下这一目标。
羽逾这边因为快没药了,他派云林去买药。
“老大,让我去吧!”阿鹤在一旁激动地恳求道,她的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然而,云林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带着几分严厉:“不行!阿鹤,外面的世界复杂险恶,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实在不安全。你还记得上次的情况吗?若不是及时有人相救,后果不堪设想。这次必须由我去!"
阿鹤听完云林哥哥的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好吧,哥哥,就你去吧。可别像上次那样,又被大妈们围住问东问西,特别是有没有对象这种尴尬的问题。这次可没有言川大哥和老大来救你咯。”
云林无奈地求助似的望向羽逾,羽逾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语带疲惫却又不容置疑地说:“行了,别闹了,你们俩还是一起去吧。”
出门买药前,羽逾满是担忧地叮嘱云林:“你可千万别像上次买那掉色的黑被子一样莽撞行事啊。”
黑被子边缘微微泛着旧色,不是因为时光的侵蚀,而是每次刺客外出执行任务时难免会沾染上难以避免的血迹。
每一次出任务归来,他们总是疲惫至极,沉重的眼皮仿佛千斤重,只想倒头便睡,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打理自己身上或周遭物品的整洁。
然而,在这狭小居所之中,阿鹤宛如一道温暖而又严格的曙光。
他们深知阿鹤若见到这般情景定会严厉责备,毕竟阿鹤向来注重生活的洁净与秩序。
于是,只能在第二天清晨,趁着阿鹤还未起身之时,偷偷将那带着痕迹的黑被子洗净,仿佛试图洗去昨夜残留的杀伐之气,不让那血腥的气息惊扰到阿鹤的宁静世界。
然而,云林这个“机灵鬼”买了一个掉色的黑被子回来。
羽逾习惯左右侧睡,言川洗了自己那件上衣后,依旧保持着捂着头睡的习惯,导致被子根本盖不到脚;泽玄呢,他偏爱裸睡;雲凡则喜欢把自己整个儿都藏在被子里。
云林的睡姿堪称一绝,明明晚上是在床头入睡,可到了第二天早上,人却跑到了床尾。
有一回,云林醒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差点没让他笑出声来。
只见羽逾两侧的脸蛋被染成了黑色,唯独中间是正常肤色;再看言川、泽玄和雲凡,三人除了眼白和牙齿能瞧见一点白色,其他地方都被染得漆黑一片,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
云林忍俊不禁,小声打趣道:“大哥们,这是变魔术了吗?还是你们新搞的艺术妆?”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据说那天云林被他们轮番教训了一个多小时。
而羽逾那唯一一件心爱的白衣服,洗过之后竟也变成了灰色,这下云林可真是“功不可没”。
当云林与阿鹤正要结账买药之际,一个略显慌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等!”二人转身望去,只见莱华尔纳满脸疲惫与紧张地站在不远处。
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略显凌乱的衣衫,无不诉说着这几日来的煎熬。
原本就因害怕荆棘家报复而整夜难眠的他,在看到云林手中所拿之药时,心中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叫住了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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