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

蒋府中正上演一出精彩好戏，蒋府大门紧闭但因着争吵声太大而引来城中百姓驻足，全部都竖起耳朵听。

蒋皱：逆子！你们两个逆子都给我住手——！

嗑瓜子的大娘：“哎，这蒋府里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大的动静？”

王家夫人：“不知道，听他们早就在这听的人说是，蒋二公子在宫里头犯了事，这大公子气不过便动起手来了，蒋大人劝不动，一把老骨头了也拉不开兄弟两个。”

嗑瓜子的大娘：“那这蒋二公子，究竟犯了什么事啊？”

王家夫人摇摇头：“不知道，估计挺严重的，不然一向疼他的大哥能这样揍他吗？”

众人讨论之际，蒋府里头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扔向了大门，吓得聚众百姓一个激灵。

蒋皱：够了！

蒋皱觉得差不多了，强行将兄弟两个拉开，一人给一记响亮又清脆的巴掌。

蒋皱：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不够丢人吗？

蒋群生：爹！他都快把我们蒋家害死了，他躲在房里竟然还能睡得着！

蒋祁之：近日面对诸位大人的弹劾，我累了，想睡一觉都不成吗？

此刻的蒋祁之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里衣，扶着墙起来的模样姿，与怒发冲冠的蒋群生相比，倒有几分弱柳扶风之姿。

蒋群生：睡，我让你睡！（说着又要动手）

蒋皱：（抓住他后衣领将人转过来又给了一巴掌）

蒋群生：（捂着半边脸看着阿爹）爹！他就是个祸害……

蒋祁之：是！我是个祸害，哥哥身为将军怎么不把我这个祸害杀了？！

蒋群生：（抓起他的衣领）你以为我不敢吗？

蒋群生：司左！取剑来！

司左愣了两秒，想起来这是在演戏答道：“是。”

蒋皱：（仰天长叹）哎～祁之，蒋家待你不薄，而今却要因你引来灾祸，不如我将你从族谱中除名，保全蒋家，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蒋祁之：爹……

虽说这出戏是演给外面百姓看的，但蒋群生要杀蒋祁之是真，蒋祁之看得出父亲最后说的那句也是真的。

府外百姓：“什么！从族谱中除名！”

“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啊？”

蒋皱：（眼中盈满泪水，压着哽咽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蒋家人！我蒋皱……也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儿子！

蒋祁之：好……我这条命是大人给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今日以一死……还大人性命，也还了大人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另一边从宫里来到蒋府宣读圣旨的赵公公见蒋府门前诸多百姓围堵，不免好奇，但现在要紧的是赶紧让人疏散百姓，打开蒋府大门。

赵公公：（走近门前听见蒋祁之的声音）快把门破开！

蒋祁之：一拜，拜别父亲……（额头重重叩在地上，起来时微微发红）

门外赵公公来带的侍卫正暴力地撞着大门。

蒋祁之：二拜，拜别族中亲眷……（又是重重一叩，再起来时额头已经破了）

蒋皱：（背过身去，用衣袖拂去眼角泪水）

蒋祁之：三拜，拜别兄长……

蒋群生：我不许你拜我！（挥剑刺去）

蒋群生节奏把握得很好，正巧在赵公公把门破开时将剑刺向蒋祁之，门外百姓见到如此情景全部呆住。

蒋祁之：（呕出一口血）

蒋群生：（将剑拔出）

蒋祁之：（血不断从口中流出，看着他尽量口齿清晰）三拜……拜别兄长……

蒋祁之忍着心脏疼痛叩完最后拜，这次起身他不再是蒋家之子，额头上的血顺着鼻梁流到脸上，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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