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废弃工厂】

林雁之的情况不允许再多浪费时间了，叶锦漱盖好林雁之的全身，只身在院中来回游走，她感觉自己捡回一个大麻烦，扭头远望气若悬丝的林雁之，掏出腰间的匕首，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对准他的大腿刺下去，血霎时间流出来，这让原本就靠一口气挺着的林雁之，干咳不止，那咳声异常聒噪，叶锦漱捂着耳朵再次跑出仓房外，用力关上仓房门！还是不忍心的叶锦漱，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和首饰，这都是方兰茹等人的赃款，她数了数，依旧不够找个大夫过来给林雁之看病，叶锦漱瞥看滴血的匕首，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绑一个大夫回来救治，在街上寻觅多时，她将目标锁定在于氏医所，因为医所里只有大夫于言宸和妻子夏红芝，外加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于言宸是个瘸子，夏红芝是个哑巴，这样的目标不要太完美！

夜幕低垂，浓稠的黑暗如墨汁般肆意流淌，将整个世界包裹得严严实实。破旧的小院里，那间仓房宛如一座孤岛，被黑暗所吞噬。仓房内，气氛压抑而沉重，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林雁之虚弱地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生命的气息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叶锦漱静静地守在一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不安，时不时地望向林雁之，仿佛这样就能为他注入一丝生机。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床边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声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被绑过来的于言宸皱眉且专注地为林雁之处理伤口。他的额头布满汗珠，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如同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仔细地清洗着伤口，消毒、缝合，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仓房内只有于言宸轻微的呼吸声和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于言宸终于直起了身子，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他的伤势太重了，不过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按时服药，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叶锦漱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谢谢你，大夫。”她的声音很轻，宛如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宁静。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雁之的伤势逐渐好转。他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眼神也变得更加明亮。在这段时间里，叶锦漱和林雁之渐渐熟悉起来，他们分享着彼此的故事，两颗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

当林雁之得知叶锦漱为了救他，不惜冒险绑架于言宸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更多的是对这个女子的敬佩。他紧紧地握住叶锦漱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叶姑娘，你的恩情我林雁之无以为报。等我伤势痊愈后，定当与你并肩作战，无论你有什么心愿，我都全力支持。”

叶锦漱微微一愣，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但很快，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于氏医所，杀了于家一家三口。他们知道的太多了，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林雁之微微皱眉，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叶锦漱坚定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好，一切听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雁之一边养伤，一边和叶锦漱精心谋划着这场罪恶的行动。他们详细地了解于氏医所的周边环境，摸清于言宸一家的日常作息。叶锦漱还特地去踩点，观察医所的门窗位置、出入通道，甚至连附近街巷的走向都牢记于心。

终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空中没有一丝月光，乌云厚重地压在城市上空。叶锦漱和林雁之穿上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们悄悄地潜入了于氏医所。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于言宸的房间逼近。

于言宸和夏红芝正在熟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叶锦漱和林雁之对视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仿佛能将空气冻结。然后，他们猛地推开了房门。

于言宸和夏红芝瞬间惊醒，他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想要呼救，却被叶锦漱和林雁之迅速捂住了嘴巴。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于言宸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他的双眼瞪得极大，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眼前变故的难以置信。

叶锦漱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于大夫，对不住了。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们不能留你。”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林雁之猛地发力，将体型瘦弱的于言宸从床上拽起，狠狠甩到冰冷的地面上。于言宸的身体重重砸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夏红芝见状，拼命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叶锦漱一把揪住头发，扯得头皮生疼，被迫跪在地上。

林雁之像是被仇恨和疯狂冲昏了头脑，他跨坐在于言宸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于言宸的脖子，指甲深深嵌入皮肤。于言宸的眼睛鼓得更大，双手拼命地掰着林雁之的手，双腿在地上不断蹬踹，带起一阵尘土，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生命被一点点剥夺的绝望声响。

叶锦漱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她放开夏红芝，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夏红芝眼前晃了晃，刀刃反射的寒光让夏红芝瞳孔骤缩。叶锦漱猛地抓住夏红芝的胳膊，将她的手掌按在桌上，随后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刺向她的手背，匕首直直穿透手掌，将手钉在桌上。夏红芝疼得浑身颤抖，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却因被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此时，于言宸的挣扎渐渐微弱，林雁之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越掐越用力，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事，让你多管闲事…”直到于言宸的眼睛失去光彩，身体彻底瘫软，林雁之才松开手掌，站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狰狞。

叶锦漱又将目光转向被钉在桌上的夏红芝，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慢悠悠地把匕首从夏红芝手背拔出，鲜血溅射到她的脸上。夏红芝疼得几乎昏厥，叶锦漱却不打算放过她，她举起匕首，一下又一下刺向夏红芝的身体，每刺一下，都伴随着夏红芝沉闷的痛呼，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和家具。

解决了于言宸和夏红芝后，叶锦漱和林雁之朝着于萌的房间走去。他们的脚步很轻，但却充满了杀意。于萌的房间里，传出婴儿均匀的呼吸声，这声音在此时却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推开于萌房间的门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叶锦漱和林雁之心中一惊，他们迅速躲到了一旁。

原来，医所的邻居起夜时，发现于氏医所的窗户里透出诡异的光亮，还隐隐约约传来挣扎声。出于警惕，邻居凑近医所查看，发现屋内一片混乱，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笛声越来越近，叶锦漱和林雁之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他们只能放弃杀死于萌的计划，转身朝着医所外逃去。

带队的警察谷一是个经验丰富的刑警，他迅速指挥着同事们展开追捕。“注意他们的动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谷一的声音坚定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叶锦漱和林雁之在黑暗中拼命逃窜，他们的呼吸急促，汗水湿透了衣衫。凭借叶锦书对周边地形的熟悉，他们在狭窄的街巷左拐右拐。谷一和警察们紧追不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身影。

终于，他们瞅准一个机会，钻进了一条隐蔽的小巷，成功摆脱了警察的追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锦漱和林雁之蛰伏在一个偏僻的废弃仓库里，四周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他们不敢轻易露面，白天躲在仓库里，大气都不敢出；夜晚才小心翼翼地出去寻找食物和水。

一天，叶锦漱偶然得知上官文霜、甘秋沫、闻惜樱、明萱苓、纪苁和陶婉这六人在一处偏僻的别墅聚会。仇恨涌上叶锦漱的心头，这些人曾在过往的学校生活里，用尽各种手段陷害她，让她吃尽了苦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绝不能放过。

林雁之得知此事后，想起叶锦漱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没有丝毫犹豫，便决定与她一同前往。“叶姑娘，你对我的恩情我没齿难忘，这次我陪你一起，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林雁之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深夜，叶锦漱和林雁之悄悄潜入那座别墅。屋内，上官文霜几人正围坐在客厅里，欢声笑语不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叶锦漱和林雁之如同暗夜中的恶狼，毫不犹豫地冲进客厅。林雁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冲向了反应不及的上官文霜，一记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重重地击打在上官文霜的太阳穴上。上官文霜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瞬间昏迷不醒。

甘秋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刚要起身逃跑，叶锦漱却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往后一拽。甘秋沫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叶锦漱顺势骑在她身上，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刺进甘秋沫的腹部。“噗”的一声，利刃入肉，甘秋沫只觉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捂住伤口，双手却被叶锦漱死死按住。鲜血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涌出，洇红了身下的地毯。

闻惜樱和明萱苓紧紧抱在一起，身体瑟瑟发抖，脸上写满了恐惧。林雁之见状，大喝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冲了过去。他一手一个，分别揪住闻惜樱和明萱苓的衣领，然后用力将她们的头撞在一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的额头重重相撞，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叶锦漱和林雁之没有给她们丝毫喘息的机会，对着她们的要害部位一顿猛击。拳拳到肉，伴随着两人痛苦的闷哼声，没一会儿，这四人便没了气息。

此时，只剩下纪苁和陶婉。纪苁吓得躲在角落里，双手抱头，泣不成声。陶婉则强装镇定，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她一边缓缓后退，一边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叶锦漱和林雁之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步步朝着她们逼近。

林雁之猛地伸出手，像拎小鸡一般将纪苁从角落里揪了出来，然后随手一甩。纪苁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即昏了过去。

随后，叶锦漱和林雁之将目标锁定在了陶婉身上。陶婉不断后退，后背已经紧紧贴在了墙上，脸上满是恐惧。林雁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抓住陶婉的双臂，将她死死地固定在墙上。

叶锦漱则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拿出一个工具包，打开后，里面各种锋利的刀具和尖锐的器具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先是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陶婉的脸上轻轻划过，刀刃所到之处，留下一道道血痕。陶婉发出凄厉的惨叫，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陶婉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叶锦漱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她的暴行。她拿起一把钳子，紧紧夹住陶婉的一根手指，然后猛地用力一拔。“啊！”陶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指甲被生生拔掉，鲜血从指尖喷涌而出。每拔一下，陶婉都疼得浑身剧烈抽搐，凄厉的叫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叶锦漱像是被这痛苦的叫声刺激得更加疯狂，她拿起一根粗针，狠狠地刺进陶婉的十指指尖。“我要让你尝尝，曾经你给我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回来！”叶锦漱咬牙切齿地说道。陶婉疼得几近昏厥，却被林雁之用力摇晃着，不让她昏过去，她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苦苦挣扎。

在对陶婉进行了长时间的折磨后，叶锦漱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看着奄奄一息的陶婉，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随后，她拿起匕首，慢慢地刺进陶婉的胸口，看着陶婉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叶锦漱和林雁之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解决完这六人后，叶锦漱和林雁之知道毫伢市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他们在城郊的一个破旧停车场里，偷走了一辆车，趁着夜深人静，朝着最近的方厝市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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