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临江边上,吹着十二月份的冷风,许良辰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一手握紧拳头,一手盯着手机上无聊的花边新闻。
不管媒体把他写成什么样子,他并不在乎。不过,此刻他难免会在意,臣宇会不会在乎。爷爷生死未卜,躺在医院,想到这一次很可能是永别,他顿时心头一紧,像是被人用刀子扎了一般。
望着平静的江面,许良辰心乱如麻,爷爷出事之后,许彦杰跟夏安婉中间又吵了几次架,如果说之前的许良辰一心想着保护夏安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只想躲着夏安婉,因为他不想看到她那张总是如刚哭泣过一般幽怨的面孔。柔美尚存,但是却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该有的那种灵动和欢欣,成熟稳重和知性只间,已经没有许良辰渴望的那种感觉。
这么多年,在国外读书,许良辰跟这个家渐行渐远,有时候他想,如果自己是个孤儿就好了,可以不用听从任何人的安排,可以躺平,可以摆烂。现在的他,只要活着,就要为家族事业而活,为这个身份而活,一旦他稍有不慎,犯了什么大过错,所有的矛头都会瞬间指向他。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感到浑身疲惫,在江边的石台阶上坐了下来,裤兜里的钥匙串戳得他大腿的皮肤极其不舒服,他放下手里,掏出钥匙放在了身体的一侧。
就这样平静地望着江面,远处灯光闪耀,江中大桥上车流攒动,许良辰不知道为什么臣宇会喜欢来这个地方,也许是因为它静谧,远离尘嚣吧。
这样安静的夜晚,无人打扰,许良辰的脑海里拂过当初和William在一起的些许画面,整个人笼罩在失落的情绪之中。除了William,许良辰回国后遇到的第一个异性叫程羿凯,他的名字也深深刻在了许良辰的脑海里,两个人在酒吧相识,在一起半个月,程羿凯拿着许良辰的钱人间蒸发了一般。那时候的许良辰才知道,当初程羿凯就是奔着他的钱去的。
虽然只是半个月的时间,也是继William之后,许良辰第二次动心想要去认真相处的人,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很残忍。其实,程羿凯拿走的钱并不多,这让许良辰更加难以接受,感觉有人故意拿脚将他的真心扔到路边使劲地踩来踩去,让他一段时间里整个人都死气沉沉。这件事,胡嘉并不知晓,因为当初程羿凯坚持避不让许良辰把两个人的事情告诉第三个人,后来许良辰才明白其中的深意。
程羿凯也就成了许良辰堕落沉沦的导火索。许良辰冷漠的外表下,怀揣着一颗火热的心,为了所爱之人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没人给他机会。
从那之后,许良辰不再抱有幻想,他害怕了,畏惧了,托付的真心被人撕的粉碎。那之后的一次深夜,在酒吧里,喝了不知道多少白酒的许良辰跟另外一个男人上了车,名字已经记不清了,许良辰只记得,第二天早上,当他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沓钱的时候,那人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拿着钱便从许良辰的住所走了。
看着那个留宿了一夜,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离开的背影,许良辰的大脑一片空白。从此之后,不到半年时间,他就被冠上本市商界的花花公子。
许良辰一直看不起许彦杰,觉得他是个浪荡之徒,最后,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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