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肖南上了楼,走到走廊尽头,看到了一扇挂着“闲人免进”四个字的可爱木质挂牌的房门。
他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扣响了房门。
任肖南:臣宇,是我。
臣宇刚躺下一会儿,闻言又从被窝里窜出来,穿上睡衣,蓬松着满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
臣宇:经理。
任肖南:方便进去吗?
臣宇:请进吧。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任肖南的脾气好到爆,温文如玉,儒雅风范,却又不会给人一种虚伪做作,道貌岸然的感觉。
有时候,任肖南和臣宇的风格还是挺相似的,不过,臣宇太年轻,不够成熟,容易感情用事,有时候执着于自我的想法,格局不够放开,没有任肖南的那种圆通和处事圆滑的智慧。
任肖南:快躺下。
任肖南帮臣宇盖好被子,手背轻轻地按压在臣宇的额头上。
任肖南:看来烧是已经退了。
臣宇:嗯。休息一晚就好了。
任肖南:你不用勉强,如果明早身体依旧不适,你就暂时在家里休息,公司那边我来处理。
臣宇:不用了,经理。谢谢。我可以的。对了,今天胡嘉说的什么联合会议是怎么回事?公司要有大项目了吗?
任肖南:嗯。整个S市的上市公司,凡是跟这次项目有关联的,都派代表参与了这次联合会议。但是最后的竞标只有各方面条件审核之后总积分排名第一的公司才能取得“头标”。
臣宇:头标?
任肖南:对。头标公司确定之后,由它来决定两家附属公司。这样一共是三家公司获得资格联合完成省里审批的这个大工程,但是各项工作由头标公司说了算。
臣宇:看来这次是个大项目了。
任肖南:也是你学习的机会来了。这阵子,公司会特别忙,各个部门之间的协调工作非常重要。我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
臣宇:那……
任肖南:什么?
臣宇:我想问……问海公司也包括在内吗?
任肖南:你希望有问海公司吗?
臣宇没有说话。任肖南笑笑,用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任肖南:傻瓜,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可以见到一个充满活力的臣宇!
臣宇:谢谢经理。
任肖南:你别总是经理经理的,叫我肖南就好了。
臣宇:那怎么行。
任肖南:怎么不行?
任肖南弯着腰,把脸贴近臣宇的脸,满脸笑容地盯着臣宇的脸。
臣宇思考了几秒钟。
臣宇:你比我大几岁,那就叫肖南哥吧。
任肖南:好吧,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走了。
任肖南拍了拍臣宇的肩膀,留下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走了。
任肖南拜别了两位长辈之后就去了公司,这次的竞标,许良辰的问海公司是他们华润公司的头号竞争对手,当然也包括许彦杰的华盛公司。虽说这三家公司实力相当,到最后三家联合的机会也肯定被他们三家瓜分,但是,他想为华润博得头筹,争取决策的主动权。
任肖南走后,臣宇关了灯,闭目养神。他在考虑,问海公司会不会一起竞标,许良辰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
归根结底,尽管他想努力地避开与他相关的一切,可是潜意识里的那个他却在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白天在医院,他违心地不去看许良辰,把目光挪到别处,是因为他不想让许良辰知道他还在乎。
曾经,许良辰那么无情的地把他践踏在脚下,他为什么现在要相信他的反常行为,说不定,这只是他无聊时候打发时间的一个癖好而已,等到他发起恶来,又会把他伤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渴望能见到许良辰。数日的缠绵对于许良辰来说也许只是身经百战中的一场毛毛雨,早已经不知是何滋味,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如昨日刚刚发生一般,依旧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如果,当时他没有晕倒,也许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向他投怀送抱。
这样想着,臣宇顿时感受一阵恐惧。
臣宇:不,不是这样的,我应该恨他才对!
臣宇:我早已经不爱他了!他是一匹恶狼,十足的恶狼!
臣宇: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
臣宇:臣宇,你清醒清醒吧!许良辰一点都不值得你爱!
臣宇:他只是个花花公子,自私自负,目中无人的家伙!
臣宇把头埋在被窝里,两只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停止去想一切跟许良辰有关的事情。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感觉许良辰始终萦绕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更可恶的是,他越发想念被许良辰搂在怀里强行索吻的炽热和湿润。
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两只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
可是这时,他又想起被许良辰野蛮地摔在床上时的那段记忆。
臣宇:疯了!我快疯了!
臣宇:许良辰,如果我没有遇到你该多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把我变成了一个疯子!你知不知道!
臣宇打开灯,竖起枕头,拿出手机,翻开了微信好友的通讯录。他盯着那个好久都没有再联系过的头像,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臣宇:许良辰,我真的好恨你!
此刻的许良辰还在公司加班,手机微信提示音突然响了一声。他以为是张经理给他发的关于工作的事情,就点开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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