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宋染帮忙检查完水质，将手写报告给盛欢，顺带疑问的问了一句“你们警局没有化验室吗？”

盛欢表情震惊的说“不是，谁家警局有化验室啊！”

宋染呆瞬了一刻说“抱歉啊，忘了你们没有。”

盛欢强压下那股想要教训宋染的冲动，几步走到林烟身旁，压低声音，带着些许疑惑问道：“你们两个，还没在一起吗？”

“没有。”林烟冷冷地瞥了盛欢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与不满，“总比某些人要好得多。”

这句话似是有所暗示，盛欢心中不快，他不喜欢这般表述，“我有喜欢的人，他只是出任务去了。”

“哦，看来还真是比我惨呢。”林烟无意与盛欢多做无谓的交谈，淡淡地说着，便伸手解开桌上食盒的扣带，轻巧地将它打开，转身递给宋染。

此时，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默，食盒中的点心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温馨。

宋染品尝了几颗，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愉悦。正当他欲开口询问时，林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柔声说道：“这是佳荣饭店的，下次我们一起去。”

“好。”宋染笑得甜丝丝的，又搛起了几个送入口中。林烟的目光落在盛欢身上，只见后者眼里泛着酸涩的光，他不禁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

盛欢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资料，心里想的却是“我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办公室内静默了一瞬，宋染突然冷不丁的开口说“那个孕妇的弟弟有吸毒史。”

盛欢快走几步来到宋染旁边，不可置信的问“我们连那个孕妇的弟弟都没有见过，你怎么会知道！？”

宋染指了一下刚刚检测出水质的报告说“你说那是你让人从那孕妇家里拿出来的，但你又怎么能保证那一定是那个孕妇喝过的呢？”

这把盛欢问愣住了，又看了一下检测报告，又将知奕给自己的报告做了对比。

盛欢有些激动的说“我知道这场连环杀人案的犯人是谁了。”

宋染拍了拍盛欢的肩膀说“我们就不参与了，先回去了。”

林烟直接揽过宋染的肩向门口走去，独留盛欢一个人在那里激动。

啪嗒--

“说吧，怎么做到的，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盛欢撑着脸手上拿着笔。

“什么好处？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警察叔叔。”女孩一脸纯真无辜。

“拉帮结派，算计颇深——这样的评价，用在你身上，实在是大材小用了。”盛欢已不愿再浪费丝毫时间，径直甩出几张聊天记录的照片。

“在这场游戏中，你又能得到什么呢？”盛欢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于胸前，目光如炬，紧紧锁住眼前的女孩，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透。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刘儒淋随手拿起其中一张照片说“不过因你一个人是想不到这么多的，是那个褚知奕，还是那个宋染？”

“你猜猜看喽。”盛欢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条丝带，放在刘儒淋面前说“这是我们从下水道找到的，你应该认识这是谁的。”

刘儒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裙摆，盛欢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们从你姐姐手机中找到了一条还没有发出去的语音，应该是给你的。”

盛欢轻点屏幕，点开语音。听筒中，风声呼啸而过，仿佛能穿透耳膜带来一丝凉意；水声潺潺，似是远方溪流的低语。

“淋淋，姐姐接到一家公司的offer，我们很快就能吃上一顿饱饭啦。

不知道手机对面的淋淋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语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盛欢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杀了吴兴对吗。”

“是。”刘儒淋双眼通红，近乎痴迷地凝视着手机屏幕，仿佛那方寸之间的光影，还留存着姐姐最后的痕迹。

“你，黄司橙和黄湘郡三个人联合策划这场连环杀人案对吗。”盛欢记录着报告。

“是。”

“为什么要杀人？”

“很简单，因为吴兴强奸了姐姐。他就把姐姐丢在那个肮脏的下水道里，又有那些老鼠啃咬姐姐的尸体，我觉得吴兴不能死的这么便宜，我就让他死了的痛苦点我有什么错呢！”

“你没有什么错，但你杀人就是不对的。”

“那他就对吗？”刘儒淋咬着嘴唇，用力到近乎麻木，拼命压抑着即将决堤的泪水。

“不，这并不对。这种人理应交由警方处理，而不是你——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独自承担这样的责任。”

“不够！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交给你们警察来处理，太轻了，不要让他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盛欢揉了揉眉心似乎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那场车祸呢？”

“那场车祸中有黄司橙姐弟俩的仇人，又刚刚好我们碰在一起。最后那个无辜的女性是因为知道黄湘郡他吸毒想去报警，结果不知道被谁送上来的化学毒品毒死了。”

盛欢轻轻挑起眉梢，刘儒淋所说的一切宛如一场精密编排的戏剧，巧合得近乎离谱，超出了他对现实的认知。然而，这个萦绕心头的疑问，终将在看到那场车祸的死亡名单后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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