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地等待着上级的消息,而舒清则慵懒地趴在他的肩头,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这学期发生的种种趣事。
林烟开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
“别骂了,晚餐在桌上。”
舒清从冰箱偷偷摸摸,拿出炸鸡又偷偷摸摸的溜上楼去。
晏安不知从何处得知,轻声说道:“别偷偷摸摸的。”他耐心等待了许久,却始终不见舒清下楼的身影,不由得眼神微沉。
晏安看舒清真的不想下楼,没好气的说“凉的也不怕吃坏肚子。”
“那我……”舒清盯着晏安的脸色,脚步却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到晏安点头。
林烟吃完饭刚想上楼,晏安有些惋惜的说“小染,出差了,不在。”
“啊,那宋老师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上级说保密。”
林烟有火不能发,沉着脸离开。肖尥正从酒吧出来就看见林烟发的信息“来这。”
肖尥到时林烟还在对着沙袋发泄脾气,老板小心翼翼地走到肖尥旁边,问林烟的情况。
“喂,你咋了?”肖尥扶稳沙袋,小心探出头了。
林烟眼神吓人,肖尥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祈祷,能活着走出这拳击馆。
“陪我打一场?”林烟摘下拳套,偏头看向擂台。
“不了,我不行。”肖尥疯狂摇头,生怕自己被当沙袋一样打。
“嗤——”林烟伸手拿起一瓶冰水,缓缓倾倒在头顶,让自己清醒一点。
肖尥在一旁焦急万分,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手机里存着宋染的联系方式,连忙快步走到场馆外。
“喂,你好。我是林烟的朋友,肖尥。”肖尥随手将一头散乱的发丝向后撩去。
“你好,肖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宋染刚从实验室出来。
“林烟他……发烧了,还念叨你。”肖尥在外面点不了火“你看……。”
“我明白了。”宋染低声道,尽管此刻他难以直视林烟,但心中的担忧促使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肖尥面带得意之色,大步流星地走回来,伸出手挡住了林烟即将挥出的拳头,嘴角上扬,轻声道:“老子,帮你搞定了。”
林烟有些摸不着头脑,肖尥就已经把手机拿过来给林烟了。
“宋……宋老师,你怎么打过来了?”林烟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喜悦,声音不由得低沉了几分,这反而让宋染误以为他生病了。
宋染询问出声“你发烧了?”
“嗯。”林烟轻点头,似乎已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故作镇定地轻咳几声,掩饰内心的波动。
宋染将晚餐摆放在桌上,随后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套舒适的居家服和几件私物。“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挂了。”
林烟还未来得及反应,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刚才还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又垂了下来。
宋染挂断电话后,无力地趴在床上,心情沉重地将被子弄得一团糟。他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直到饭菜彻底凉透才勉强打起精神起身用餐。
赫兰德结束操作报告后,就来找宋染一起喝酒。
“老宋,你谈恋爱了吗?”
“没。别喝了,你少喝点,明天还有会议呢。”宋染轻轻推开了赫兰德,随后出门寻找其他人帮忙,一同将醉醺醺的赫兰德送回了他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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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了?”肖尥见林烟这般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是已经给你打电话了吗?”
林烟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冷意:“你说的是,那通仅仅聊了两句的电话。”
“有可能是太晚了,人家去休息了吧。”肖尥跳上擂台和林烟保持距离。
“唉,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用强的吗?”肖尥靠在擂台边上说“的可以对他试试。”
“他不一样。”
林烟其实想过怎么对宋染,但对宋染林烟做不到。
起初,林烟只是出于一种近乎病态的好奇心,想要亲眼见证宋染那张总是挂着平淡的脸庞上泪水滑落的模样,因此才主动接近了他。
他渴望的想在宋染的每一寸肌肤上,甚至灵魂深处,都烙下自己独一无二的印记。
这种欲望不仅仅是占有,更是一种深深的情感寄托。
他渴望着一个全心全意、眼中唯有他的宋染。
可又想在这纷扰的世界里,他希望成为他唯一的焦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彼此的生命旅途。每当想起这个念头,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跳声。
强行追求绝非易事,以宋染那独特而又执着的恋爱思维,林烟或许真的要追宋染一辈子。
一切都是矛盾的,想与又想本身就是两个巨石。
就像《熊掌与鱼不可兼得》里的: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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