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大白还于艺

凤云宫东偏殿内，凤念艺独坐寝宫窗台，一袭单薄常服裹身，如同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花。她眼神空洞，仿若失了魂的木偶，呆呆地望着窗外，那神情，似是将这世间的繁华与落寞都隔绝在了心门之外。一日一夜未曾梳洗，青丝凌乱，如枯草般耷拉在肩头，面容憔悴，尽显疲惫与哀伤。茶饭不思，亦不曾阖眼，整个人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娘娘，你好歹吃点吧！你这样奴婢可担心了，”飞花双眼红肿，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扑通一声跪下，正眼巴巴的看着凤念艺，盼她能吃上一口饭，哪怕只有一口。

“娘娘，小帝姬一直在哭，你吃点东西，去抱抱她吧！”云燕亦是哭红了双眼，她声音嘶哑，仿若被砂纸打磨过，透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此时，贤贵妃款步走来，身姿优雅，一袭华服尽显尊贵。云燕和飞花见状，连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行礼，动作轻柔，眼神中透着敬畏。

贤贵妃微微颔首，眼神深邃，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她轻声说道：“她一直这样。”那语气平淡，却似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两个丫头再次屈膝欠了欠身，答道：“是。”

“你们先下去吧！”贤贵妃眼神示意，语气不容置疑。

“喏。”两个丫头再次行礼，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一步三回头，那眼神仿若被丝线牵扯着，怎么也舍不得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仍透着浓浓的关切。

贤贵妃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凤念艺身旁，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惜。凤念艺仿若未闻，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

“你这样，倒是正中她们下怀。”贤贵妃声音轻柔，仿若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娘娘，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念艺闻声转过头来说。

凤念艺闻声，仿若从沉睡中惊醒，她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与委屈，仿若一只迷路的羔羊，正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世界。她声音沙哑，仿若许久未曾开口，轻声说道：“姐姐，你知道我是被诬陷的。”那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仿若一朵被暴雨摧残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随时都可能凋零。

贤贵妃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与关切，她微微蹙眉，轻声问道：“我何尝不知你是被诬陷的，只是那天妹妹为何说没见过本宫呢？”

凤念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暗夜中闪烁的星辰，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直视贤贵妃，语气诚恳地说道：“若我们两个都被禁足了，又如何自救，她们的目的是臣妾，更是和惠贵妃，臣妾与姐姐走得近，难保她们不会拉姐姐下水，臣妾岂能让她们得逞。”那神情，仿若一位守护城池的女将，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身姿虽柔弱，却似有千钧之力。

贤贵妃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与欣慰，她轻轻握住凤念艺的手，眼神温柔，仿若春日里的暖阳，轻声说道：“妹妹如此信任本宫，本宫定当救你，等时间到，本宫会告诉你本宫的真实身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间，妹妹如今要做的，就是振作起来。”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期待，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着些许无助，仿若一只迷路的小鹿，轻声说道：“臣妾自然信任姐姐，只是臣妾现在应该怎么办？君上他不相信臣妾。”那声音轻柔，似微风拂过，却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担忧与迷茫。

贤贵妃轻轻拍了拍凤念艺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轻声说道：“他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他正是因为相信你，你如今才能安然无恙。”

凤念艺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仿若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灯，她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仿若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语气铿锵地说道：“是，臣妾不能轻易地被她们打倒，应该反击，若害怕她们，她们自会变本加厉来害我，云燕、飞花给我准备膳食，我还要沐浴更衣。”那神情，仿若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眼神中透着熊熊燃烧的斗志，身姿挺拔，似要冲破这深宫的束缚。

门外的云燕、飞花听到凤念艺的话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仿若久旱逢甘霖的禾苗，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她们连忙高声回应，声音清脆，仿若银铃作响，随后便欢快地去忙活别的事了，脚步轻盈，仿若两只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贤贵妃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慨，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望向窗外，仿若在回忆着什么，轻声说道：“宫里的女人便是如此，在这深宫里就得学会先保护自己。”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感激，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声音轻柔，仿若春风拂面，说道：“多谢娘娘提醒。”那神情，仿若一位虚心受教的弟子，眼神中透着对贤贵妃的敬重与感激。

贤贵妃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她轻轻抬手，从袖中缓缓拿出一缕破烂的布帛，即使破烂，仍然知道布帛上绣着的是牡丹的纹样。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机灵，轻声说道：“和惠贵妃已经醒了，她也相信你不会害她，已经向君上为你担保，回宫前我去马厩里头看了看，你知道我在马厩里发现了么吗？”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她微微蹙起眉头，眼神落在那缕布帛上，思索片刻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轻声说道：“姐姐素来喜欢牡丹，她的衣服上也有牡丹图案。”那神情仿若一只在迷雾中探寻的小鹿，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眼神中透着些许明悟。

贤贵妃轻轻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肯定，她眼神锐利，仿若看透了一切，缓缓说道：“想必出主意的便是她，入宫后她可是婉妃的得力军师！她们应该是冲着和惠贵妃去的，而婷荣华便是冲着你来的，好一招一箭双雕啊！”

凤念艺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失望，她眼神黯淡，仿若夜空中被乌云遮蔽的星辰，声音微微颤抖，轻声说道：“即使是同父异母，我也是她的亲妹妹，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从前我就对她再三忍让，没想到她如此恨我，居然要置我于死地。”那神情仿若一只受伤的孤鸟，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解，仿佛不明白为何亲情会在这深宫中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贤贵妃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她眼神望向远方，仿若在回忆着什么，轻声说道：“在这深宫里亲姐妹又如何，不是亲姐妹又如何！为了自身的利益，亲姐妹也会拔刀相向。”

凤念艺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仿若被点醒的梦中人，她眼神中透着一丝苦涩，轻声说道：“我倒是忘记了，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从前在府里的那些事，我都听那些老嬷嬷说过，我娘亲是她母亲害死的，入宫前她就对我百般阻挠，怕我挡了她女儿的路，想必入宫前就已经交代了她的女儿，对臣妾赶尽杀绝。”

贤贵妃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她轻轻握住凤念艺的手，眼神温柔，仿若春日里的暖阳，轻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我还未曾想好呢，娘娘且先回吧，臣妾此刻……此刻竟有些乏了。”念艺眼神略显黯淡，轻轻蹙起眉头，似是被无尽的疲惫所笼罩。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在龙阳宫见到凤雅婷的那一幕，彼时凤雅婷所说之话，此刻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那扇疑惑之门，一切都变得明了起来，可这明了却似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只想独自静一静，暂避这纷扰的深宫之事。

“你且先用膳，好好歇息，本宫便先回了。”贤贵妃言罢，莲步轻移至门口，忽又似想起何事，回首轻声道：“那日凝贵嫔欲提议将你关进司正司，恐委氏两姐妹亦有参与，你需小心谨慎。”

翌日清晨，念艺方起，便闻得一阵风声：昨夜淑贵嫔的宫女竟被押入了那阴森可怖的司正司，惨遭严刑拷打。那宫女不堪折磨，终是供出，竟是淑贵嫔指使她给那匹神骏非凡的汗血宝马下药，致使马发狂。只因淑贵嫔事先知晓，那匹汗血宝马本就是君上精心为和惠贵妃备好，供其骑乘的。此消息仿若惊雷，在这深宫之中炸开，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淑贵嫔久居深宫，多年来皆未得君上垂怜。她的四公主，对父皇满心思念，却只能在这深墙大院中，日复一日盼着那难以实现的相见。看着和惠贵妃，这位异国而来的女子，独得君上宠爱，风光无限，淑贵嫔心中的妒火，如被狂风吹拂的烈焰，熊熊燃烧，恨意也在心底肆意蔓延，最终化作了那致命的杀意。

恰在此时，凤念艺现身马厩，这对于红了眼的淑贵嫔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她当机立断，妄图将这桩罪恶之事，一股脑儿嫁祸给凤念艺。

至于那片绣着牡丹图案的破布帛，究竟是何人有意为之，又为何会出现在马厩，仿若被一层迷雾重重笼罩，真相隐匿其中，无人能解 。这深宫之中，向来不缺秘密，而这桩疑云，不过是众多谜团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念艺瞧着，只觉淑贵嫔不过是旁人手中的利刃，被借刀杀人罢了。她本欲揭发幕后之人，可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脑海中闪过贤贵妃所言，婷荣华与淑贵嫔皆是婉妃的心腹，如此看来，婉妃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婉妃身为太后堂侄女，其父鲁元国公乃右相，权倾朝野。即便君上削其部分权柄，仍地位尊崇，一时难以撼动。她姐姐是外姓亲王宁亲王府的外孙女，在后宫也根基颇深。这自家人斗自家人，实在可笑。那缕布帛，想来是凝贵嫔的算计，到处搅弄风云，恰似恶犬乱咬。

终了，淑贵嫔赵淑丽获罪，被无情发落至冷宫。其女帝姬殷初丽，交由妹妹佳贵嫔赵佳佳抚育。赵佳佳因悉心照料四公主，得以顺遂晋位为妃 。

“四公主着实可怜呐，这般年幼，便要与亲生母亲骨肉分离 。”云燕轻蹙眉头，眼中满是怜惜，幽幽叹道。

飞花柳眉轻竖，眼中闪过一丝嗔怪，忍不住数落道：“她母亲险些害了咱们娘娘，这般恶行，您竟还怜悯她女儿，真真是心善得紧。”

云燕垂首敛目，声音轻柔却透着笃定，恭敬回道：“娘娘曾言，母亲犯下的过错，不该迁怒到子女身上。

飞花秀眉紧蹙，神色间满是疑惑与愤懑，忍不住嗔道：“那宫女不过略受些严刑拷打，便一股脑儿全招了，这事儿办得也太草率了。好好一桩阴谋，竟像是成了一场儿戏，从头到尾，好似都在玩笑间，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

云燕黛眉轻挑，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开口问道：“那依你之见，还想如何处置才好？”

飞花闻言，一时语塞，双唇微张却发不出声。抬眸瞧见凤念艺正凝神沉思，似是被重重迷雾困住，苦苦探寻出口。她忙不迭转了话头，绕过云燕的问题，向着凤念艺福了福身，轻声问道：“娘娘，瞧您这般出神，可是在琢磨何事呀 ？”

凤念艺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不过是些琐碎思绪，不值一提。倒不如趁着这好时候，去御花园里走上一走。被禁足的这些日子，困于这四方宫墙之内，实在憋闷得慌。”说罢，她缓缓起身，轻移莲步，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朝着殿外走去。

踏入御花园，秋日独有的干爽气息扑面而来。抬眼望去，银杏如身披金纱的仙子，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秋的私语；枫叶则像是被点燃的火焰，肆意地在枝头燃烧，红得夺目。小径上铺满了落叶，层层叠叠，仿若一幅天然的织锦。

凤念艺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秋意，令她精神一振。身旁的飞花与云燕，亦步亦趋地跟随其后。

云燕忍不住开口：“娘娘，您瞧这御花园，秋日景致竟也这般迷人，可比咱们宫里热闹多了。”

凤念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一片随风飘落的银杏叶上，思绪飘远，轻声道：“这宫中景致虽美，却也藏着诸多暗流。咱们往后行事，还需更加小心谨慎。”

飞花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凑近凤念艺，低声说道：“娘娘，那淑贵嫔之事虽已了结，可婉妃等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凤念艺神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我心中有数。她们既已出招，往后我自会有所防备。只是这后宫之中，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言罢，三人漫步于蜿蜒小径，身影渐渐隐没在这秋意盎然的御花园之中，却不知前方还有多少未知的挑战，正悄然等待着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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