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宫的小厨房内,凤念艺正专注地准备着奉上御前的茶水。她身姿轻盈,动作娴熟,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
这时,子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却透着一丝狡黠,道:“今日大人不在,这御前的茶水就让我来送吧!”
凤念艺微微蹙眉,眼神中透着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大人不是让你做其他事吗?”
子云眼珠一转,脸上的笑意更浓,上前一步,亲昵地拉住凤念艺的衣袖,娇声道:“哎呀,我的好妹妹,你怎么那么冥顽不灵呢,姐姐我就想帮帮你,上次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姐姐嘛!”
“不需要,你让开。”念艺说完,端着茶水正想往门外走去,子云抢过她手中的端盘和两杯茶水,还让两个宫女架住她,自己送茶水去了龙阳宫正殿。
凤念艺心中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眼神冷淡,语气坚定,道:“不需要,你让开。”言罢,她端起茶水,正想往门外走去。
子云见状,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趁凤念艺不备,猛地抢过她手中的端盘和两杯茶水,还未等凤念艺反应过来,便大声招呼两个宫女,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给我架住。”两个宫女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凤念艺。凤念艺挣扎着,眼神中透着愤怒与无奈,喊道:“子云,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子云却恍若未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端着茶水,趾高气昂地往龙阳宫正殿走去。
走在去正殿的路上,子云眼神闪烁,偷偷经过自己的房间,在门口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从房中出来。出来后,她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又把茶水递给了一个小宫女,语气轻柔,眼神却透着一丝威胁,道:“你把这茶水送到御前,记住,要小心些,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仔细你的皮。”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接过茶水,唯唯诺诺地点头。
只见两个太监拖着那名小宫女,小宫女脸色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身中黄衣边,浅黄底色满是桃花图案的衣裙上,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定是被严刑拷打过了。
马临安眼神冰冷,扫视着一众宫女,声音尖锐而威严,道:“谁叫做念艺?”
凤念艺心中一凛,却强作镇定,上前一步,屈膝行礼,眼神清澈而坦荡,道:“奴婢叫做念艺。”
马临安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凤念艺,语气冰冷,道:“这茶水可是你准备的?”
凤念艺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道:“茶水是我准备的,不知有何问题?”
马临安脸色一沉,声音愈发严厉,道:“这茶水中混有夹竹桃,你可知道夹竹桃有毒?”
凤念艺听闻此言,脸色骤变,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惶恐,连忙道:“奴婢自然知道,怎么敢将它混入贵人们的茶水中呢?”
马临安冷哼一声,道:“今天陪伴圣驾的云嫔娘娘便中了此毒,还好此毒微量虽不致命,太医已经进行医治,但仔细盘查发现今日唯独云嫔娘娘的茶水中混入了夹竹桃花干。”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无辜与委屈,声音微微颤抖,道:“公公明查,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何况我与云嫔娘娘并不相识又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马临安眼神闪烁,似在思索,半晌,才道:“那茶水是你准备,可有经谁手?”
凤念艺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脑海中迅速闪过今日的情景,旋即眼神一亮,道:“茶水本该是我准备,也该我送过去,但是今日子云姐姐抢了我的活,她说她送过去,我不允许,她还让其他姐妹架住我不放,硬生生抢走了我手中的活。”
马公公眼神一凛,声音尖锐,道:“子云人呢?”
众宫女纷纷摇头,眼神中透着疑惑与不安,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晌午就不见子云人影了。”
不一会儿,御前侍卫押着一名宫女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御前侍卫长刘劲华,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朗声道:“永安门的侍卫说,这名宫女妄想逃出宫去,但看她的衣服是龙阳宫的宫女,也不好交给司正司,便让我带来交给马公公、云大人。”
为首的正是御前侍卫长刘劲华,他说:“永安门的侍卫说,这名宫女妄想逃出宫去,但看她的衣服是龙阳宫的宫女,也不好交给司正司,便让我带来交给马公公、云大人。”
一直以来,云君娘都不许凤念艺东张西望,此刻她不在身旁,凤念艺心中好奇,便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与忐忑,环顾四周。她本想寻找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君殷兄,却不想与刘劲华对视上了。
刘劲华心中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暗自思忖:这不是三姑娘吗?此时,他虽带着面具,但早些时候他是见过凤念艺的,那清秀的面容早已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刘劲华不动声色地凑到马公公耳旁,压低声音,轻声细语。马公公听闻,脸色骤变,眼神中透着惊讶,连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哎呀,我老糊涂了。”旋即,他赶紧叫一太监提灯笼靠近凤念艺一些,眼神中透着欣喜,道:“是,就是她,你可帮了我大忙。瞧,我老糊涂了。”
马公公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道:“今日之事全是这个小宫女和子云两人所为,与念艺姑娘无关。”
子云见状挣脱了侍卫的掣肘,摸爬滚打的来到马公公跟前说: “公公冤枉,子云什么也没做,准备茶水的是凤念艺,是她指使我的。”
子云见状,眼神中透着慌乱与不甘,拼命挣脱了侍卫的掣肘,连滚带爬地来到马公公跟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眼神中透着哀求,道:“公公冤枉,子云什么也没做,准备茶水的是凤念艺,是她指使我的。”
刘劲华眼神深邃,语气沉稳,道:“这等事马公公自行处理,君上还等马公公去复命,我等不方便插手宫闱之事,先回去了。”言罢,他身姿挺拔,带领众侍卫转身离去,步伐整齐划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刘劲华和众侍卫走后,马公公眼神锐利,盯着子云,道:“那名宫女都已经招了,是你让她将茶水送到御前,还交代她哪杯给云嫔娘娘,这不很明显吗?
子云脸色惨白,眼神中透着慌乱与惊恐,连忙摇头,道:“不,确实是念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害怕就转手交给了那名小宫女。
这时,有一名宫女眼神闪烁,吞吞吐吐,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道:“我晌午时曾……曾见过子云姐姐,我见她在……在一棵树下不知道埋……埋什么东西,还……还东张西望。”
马公公眼神一凛,立刻派两名太监带说话的那名宫女去找那棵树。两名太监不敢怠慢,匆匆而去。不一会儿,一名太监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手中捧着一包东西,呈给马公公。马公公接过,打开一看,脸色骤变,道:“这正是夹竹桃干。”
子云见状,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却仍不死心,道:“不,这一切都是念艺指使的,本来那杯茶水是要呈给帝君,但是我害怕便让宫女把这杯水给了云嫔娘娘。”
凤念艺眼神清澈,神情淡然,不慌不忙地说道:“不敢谋害帝君,便谋害云嫔娘娘,难道就会没事了?若是我,我害怕便不去做这件事了,倒掉这杯茶水又有何妨?你倒好,眼巴巴地往上赶,说明知道这杯茶水有毒的是你而不是我,既然你说是我指使,那我便是主谋,作为主谋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妄想逃出宫,这该逃的不应该是我吗?”
子云眼神慌乱,声音颤抖,急忙辩解道:“我那是害怕牵扯到我,便想着逃走。”
凤念艺眼神锐利,直视子云,道:“子云姐姐,你是龙阳宫的大宫女,除了马公公,云大人,谁还敢指使你做事?你倒说说看我有何理由谋害帝君?”
子云眼神闪烁,似在努力回忆,半晌才道:“那日你御前失仪,被大人罚跪,你怀恨在心。”
凤念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轻蔑,道:“就这?我就要谋害当今君上,君上何等聪明,这些小把戏能谋害得了他,我若有这城府当个女皇不为过吧?大人罚我,我应该怨恨大人才是,不谋害罚我之人,却谋害帝君,我可没这么胆量还愚蠢到将自己陷入其中?”
马临安细细道出:“那日咱家在外面候着,细细听着,帝君又一向宽厚仁慈,只是让云大人多多调教,并没有罚念艺姑娘。”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一丝委屈,屈膝行礼,声音诚恳,道:“请公公明鉴,还念艺清白。”
马临安眼神凌厉,声音威严,高声喝道:“是哪两名宫女架住念艺姑娘的?给咱家出来,不然全部抓去司正司。”
话音刚落,两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马公公面前,眼神中透着恐惧,其中一人声音颤抖地说道:“是子云姐姐让我们架住念艺,她妒忌云大人收念艺为徒。
凤念艺眼神温和,看向两名宫女,轻声道:“两位姐姐可老实交代了,日后好相见。”
另一名宫女赶忙接口道:“马公公,子云姐姐只是抢过念艺手中的活,念艺并没有指使她谋害贵人们,至于后面的事我们不知道了。”
子云听闻此言,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甘,指着两名宫女,大声喊道:“你们血口喷人,念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要帮她说话?”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一丝冷笑,道:“那日你来说帮我,我就想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平日不见你那么好心,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马公公脸色一沉,眼神中透着厌恶,大手一挥,道:“来人,将子云抓到司正司按宫规处置。”
子云顿时慌了神,眼神中满是惊恐,连忙喊道:“马公公,马公公,您饶了奴婢吧?”
马公公却不为所动,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拉走,拉走。”
子云被侍卫拉着,仍不死心,眼神怨毒地盯着凤念艺,咬牙切齿道:“凤念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凤念艺眼神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凑近周子云,轻声道:“你是小鬼,那我便是阎王爷,你愚蠢至极,还得不到人心,那是你平日欺负她们惯了,自作孽不可活,关键时候没有人帮你。”
马临安眼神柔和了些许,语气也温和了许多,道:“念艺姑娘,今日让你受惊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至于你们三个赶出宫去,永不录用。”
凤念艺心中一怔,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忍,赶忙屈膝行礼,道:“马公公,等下,子云姐姐一向仗着自己是云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大宫女,嚣张跋扈惯了,底下这些小宫女也怕她三分,罪不至此,大家进宫也就是为了谋份差事,换些月钱补贴家用,实属不易。”
马公公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微微颔首,道:“既然当事人不怪罪你们,真凶也抓到了,本公公也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回,便扣除你们一个月月例做为惩罚,记住了,龙阳宫是帝君的龙阳宫,不是一个小宫女的,你们该听谁的,自己掂量掂量。”
凤念艺心中一喜,眼神中透着感激,再次行礼,道:“谢公公。”
那三位宫女更是如蒙大赦,连忙跪地,连连磕头,道:“谢公公。”
马临安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看向凤念艺,道:“对了,从今天开始,你来接替周子云大宫女一职,我会和云大人说的。”
凤念艺心中一惊,旋即眼神中透着坚定,屈膝行礼,道:“谢公公。”
待马公公走后,众秀女纷纷围了上来,眼神中透着钦佩与羡慕,叽叽喳喳地说道:“念艺妹妹,你好聪明啊!”“多谢妹妹救了我们。”
凤念艺眼神温和,微笑着摆摆手,道:“大家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众宫女纷纷应道:“喏。”
众宫女走后,云君娘款步走来,身姿优雅,凤念艺眼睛一亮,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欢快地迎上前去,道:“师父,您回来了?”
云君娘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我听闻了便马上赶回来,刚在那边看了好一会,看你能否自救?”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感激,微微屈膝行礼,道:“那多谢师父平日指点。”
云君娘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赞许,道:“是你的聪慧,我什么也没有帮你。如今你收获了龙阳宫大家的人心,离你做御前女官就不远了,但不可以着急。”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坚定,再次行礼,道:“多谢师父提点。”
凤念艺眼神中透着关切,问道:“师父,今日离开龙阳宫为帝君办事如何了?”
云君娘神色平静,道:“一切顺利。”
凤念艺微微颔首,道:“那师父早日回去歇息吧!”
云君娘轻点臻首,便转身离去,身姿依旧优雅。凤念艺也回到房中,却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心中思绪万千,如潮水般汹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夜就这样在无尽的思绪中悄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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