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狼的心情几乎是随北寒带的健康状况而变化的: 虽然急救手术复位了脱臼的右臂,拔掉了腿部的树枝,但手术并不算太成功(军医也是头一次给兽人动手术,在手术台上还得举着X光片比划),北寒带手术期间还突发室颤,险些没了命。手术结束后,安德烈给北寒带来了针还原剂,希望他能恢复神志。
边防指挥:我这是…
北寒带,确切地说是边防指挥,一脸问号的扯扯身上的病号服。
安德烈:边防军同志,你都躺五天了。咱们现在在“北极星号″上。五天里领队那叫个闹腾!夜里在船上睡,呆我上铺,尾巴把床板敲得砰砰响,就因为我不让他来看你…狼崽,你是想报复我吧?
兽化后的领队:没报复…安德烈,真抱歉打搅你的休息了。
边防指挥:怎么…我觉得我睡了一个世纪…还好,应马上就可以回到战斗岗位了。
安德烈:哎哎,吊瓶还挂着呢…别动,起码先输完液。我猜是腿部伤口发炎,“盐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这是消炎止痛药。
边防指挥:嗯。白狼,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抛掉的,没想到…
兽化后的领队:我不忍心啊,边防军同志。现在你、我,开个玩笑,都是卡莫纳的“珍稀物种”,比卡莫纳鸮还稀有。把你抛掉,就剩我一个孤零零的?
白狼从病床下拖出Med野战包,这是北寒带的。
兽化后的领队:还有,包里有两万多柯恩币,我已经发现了。边防军同志要攒着这些留以后下崽用,丢了太可惜。
安德烈: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兽化后的领队:哈哈哈哈哈哈哈…
边防指挥的脸唰地红了。
边防指挥:嗐,你这…
安德烈:嘿嘿嘿嘿,别冲动。吊瓶见底了。医生,拔留置针。医生!
海军军医:好嘞,来了。床头柜里有一套旧的SSO SPOSN黄花迷彩罩衣,军港的士兵人手一套。如果你急着出去透透气,可以穿。小心,腿上别乱用劲,会崩坏伤口缝合线的。
边防指挥:好的。后期需要拆线吗?
海军军医:那倒不用。伤口很深,险些擦到动脉了,缝合方面用的是羊肠缝合线,拆不拆无所谓。它自己会被吸收掉。
边防指挥:走吧,白狼。然后…安德烈先生,下一步做何打算?
安德烈:叫同志。过几天军港将举行一次会议,不少特遣队员和各大地区首领都会来。
兽化后的领队:会议内容是什么?
安德烈:特遣队员这些家伙,反复无常。卖给他们的7N24、7N10M、PAB子弹,他们买了以后反手就加入了黑金国际,用从我们这儿买的弹药打我们,可真是埋汰。我们尝试着把特遣队员争取到我们这边来。
兽化后的领队:就是这些吗?
安德烈:怎么可能?还有各地区布防的问题,雷诺伊尔应该会往各地派一些精壮士卒。
边防指挥:所以雷诺伊尔也来?
安德烈:的确如此,咱们去德尔文·潘那里。初来乍到,去见见这地方的头儿,没什么坏处。
兽化后的领队:嗯…我担心…
边防指挥:又担心什么?我好好的。
兽化后的领队:德尔文,雷诺…海军大副遇到陆军…
安德烈:怎么了?都是北军啊。
兽化后的领队:不不不,海军比陆军伙食好,军饷多。刚开战不久北军节节败退,陆军供给几乎都断了,就是没饿着海军、空军!马尔洛斯会战期间我们几乎断粮,一个个衣服鞋子没机会换洗,蹲战壕那段苦日子,大家全怨海军身上了!
边防指挥:那怎么不怨空军?
兽化后的领队:空军给我们火力支援啊。海军出力了吗?就十几艘格勒时期的驱逐舰、巡洋舰,还被击毁大半,TMD!凭什么他们待遇那么好,留陆军在风中凌乱!
白狼气得直跳。
边防指挥:嘘嘘嘘…安静!这事你别和德尔文抱怨。能把己方舰长杀了取而代之的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兽化后的领队:那我当然晓得!唉!
军医脸都绿了,安德烈朝军医递了个眼色,赔笑着把一人一兽推出了军舰医务室。
安德烈:狼崽你干嘛呀…小点声。“特维拉需要白狼的力量″,没错,但需要的是连队,而不是你一个。再这样,看到栏杆外面的海了吗?把你丢下去。
兽化后的领队:…好的,明白。不敢了,不敢了。
自闭头:这才对。
安德烈没好气地把6BNT头盔戴好,走下军舰的跳板。宽广的码头堤岸已经开始忙碌,海军在搭设帐篷留给前来参加会议的人,同时也在做防御措施。几门高射炮刚刚从仓库里被拖出来,炮手正在维护它们。
兽化后的领队:ZU-23-2 双联装高射炮,格勒的老货!我还以为他们会用更先进的东西进行地面防御呢。
自闭头:谁告诉你它弱?23毫米穿甲燃烧弹,单炮理论射速一千多发每分钟,双联装…还是五门双联装。这火力对空射击,低于三千米的目标很难幸存。如果再平射对地,坦克也扛不住。
几名海军士兵肩扛高炮弹药箱走过,其中一个,白狼觉得莫名很眼熟。
兽化后的领队:你是…泰勒·罗萨里奥?
自闭头:嗯???
泰勒:谁叫我?啊,白狼?安德烈?
兽化后的领队:好久不见!在离开电视台后,你过得怎么样?
泰勒:还不错。有一次连续打死了两个伪装成游荡者进来偷东西的特遣队员,因为这件事儿,老大让我当他的近卫队了。看,KN防卫甲,新的!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兽化后的领队:去见德尔文·潘。
泰勒:那我带你们去,德尔文现在不在行政楼,大概在哨卡那边,别跑岔了。弗林德·亨利!我这儿有个老朋友要去见德尔文,你先帮我搬下东西!
亨利:好的,头儿。
泰勒:你们俩…好久不见,真的想死了,尤其是白狼。但我和德尔文说了以后,他对你并不很感兴趣,认为你是个怪物。希望今天见面的时候他能改变他的观点。诶,这位是新来的?
泰勒朝边防指挥努努嘴。
自闭头:你是指…?
泰勒:就是这个不穿装备的。
兽化后的领队:啊,和你介绍一下吧。北寒带,我的朋友兼战友。一周之前负伤,现在才起来。
泰勒:能和你处朋友?我猜他也挺特殊的吧。
兽化后的领队:确实呢。他也能变成兽,前提是…需要药剂。
泰勒:什么样儿?
兽化后的领队:白狐狸,特别有意思。
边防指挥:嘿嘿嘿,你看我是像人,还是像神?
边防指挥捏着嗓子开玩笑道。
兽化后的领队:呃…那是黄鼠狼,关你什么事,我的狐狸?
泰勒:嘿!嘘…德尔文!
通往军港港口内的汽车道已经设置哨卡与机枪火力点,德尔文·潘叉手盯着手下人给DShK机枪装弹链盒。
自闭头:德尔文先生?
德尔文·潘:嗯?安德烈啊。这次会议,军港可以说是把啥都搬出来了。为了盟友特维拉,豁出去了!希望能谈妥,那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自闭头:但愿吧。
德尔文擦擦AEK,发现了躲在安德烈背后的白狼。
德尔文·潘:这…狼人是吧,泰勒和我说过。过来,让我瞧瞧黑金国际这帮家伙弄了个什么东西…
白狼想到泰勒的话,转身想跑。别看德尔文下巴已经长满了灰白的大胡子,反应能力是一点不差。
兽化后的领队:嗷呜,同志,别动我尾巴!
德尔文·潘:也算不上狼人,嗯,有点意思。我只是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投敌,毕竟这具身体拜那些西方人所赐。
自闭头:想什么呢,先生,他可是我的好搭档。但小心他用爪子抓你。
德尔文松开手。
德尔文·潘:好搭档?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搭档”有多强。还有那边那个“裸仔″,披着军港海军的制服,装什么蒜?我没见过你。
边防指挥:呃…
自闭头:他和狼崽儿是一块的。见识他们的实力?现在还没有机会,先生,自己人总不能打自己人吧。
德尔文·潘:那当然,以后我倒想看看。长得像个狼狗似的,没有威慑力,想必枪法和技术也是花拳绣腿。找个机会,我要找海军士兵里最能打的和他单挑,鲨鱼们不会放走任何猎物!
白狼的心里像有火在烧。瓜雅泊海军还是这么可恨,他想,等自己的老大雷诺伊尔来了,肯定会叫沃伦替自己好好教训他们。
这时,地上的碎石砾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大地都跟着抖动。但这不是地震,远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这里开进过来。
德尔文·潘:什么鬼动静?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完蛋,坦克的声音!上炮!
军港海军:好像有敌人!全体集合!
瓜雅泊守备兵:给我上炮,西边路口,瞄准,随时准备开火!
观察手:西北292方向,往上调半个密位,距离300码左右。
声音的来源出现了:一辆豹-1坦克,后面跟着一行各式装甲车辆,但都插着红旗。红旗是北军的标志。
兽化后的领队:这不是前线要塞坦克房装备区的那辆豹-1吗?
自闭头:停止射击!是友军!
排头的坦克仍然疾驰过来,但车长已经把半个身子探出炮塔,用力挥舞着一面蓝黄竖杠的信号旗,德尔文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希望通信”。
德尔文·潘:陆军这帮家伙什么时候进化了,这是海军信号旗…这姿势也不对呀。
旁边的海军士兵好像挺善于察言观色,早就把几面信号旗取了出来。德尔文赶紧挑了一面,平举,挥,平举。
坦克内
雷诺伊尔:这帮家伙命令我立即停船,呸,停车?驾驶员,加速!给他们见识一下,用坦克也能跳天鹅湖!
罗尤·沃伦:是!左右履带油门没法拧了,再拧就掉下来了!
雷诺伊尔:没事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请注意,我是一号车,后车减速!沃伦,我盯着呢,离哨卡十多米的时候,停左履带,原地转十圈!!!炮手,保持炮管一直朝前,不要跟着车身转。
炮手:是!!!
坦克直直冲向前,德尔文觉得马上要撞到哨卡了。
德尔文·潘:那些陆军疯了!快闪开!
“吱嘎!″
雷诺伊尔:转圈,让坦克跳起来吧!Танцуйте,товарищи! Ура!Ура!Ура!!!(同志们,跳吧,乌拉!乌拉!乌拉!)
炮手:Ура!!!
罗尤·沃伦:Ура!!!
雷诺伊尔用格勒语大吼,钻出坦克舱口。尘土飞扬,MK14射手步枪在太阳底下像是金子做的。
兽化后的领队:老大!
雷诺伊尔:“燃冰一号″呀!沃伦,停!
履带已经把水泥地面刮出了坑。沃伦校正方向,一个急刹松开油门,长长的炮管直直朝站在掩体后的德尔文的脸怼去。德尔文想后退,坦克停住了。
雷诺伊尔:兄弟们,下车!哈哈,好久不见…我还把阿贾克斯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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