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自我修养(2)

(多斯躲过刺杀三天后)

领队：多斯先生，我们一直待在别墅里，不去打麦道格？

领队卸下VSS的防尘盖，把复进簧连接处的枪油抹匀。光滑的枪管静静地嵌在复进簧下边，粗糙的钢骨嶙峋与细腻的金属质感相得益彰，有种说不出的暴力美。

多斯：敌在暗，我在明。等着，只要线人摸清疯狗帮主力的位置，咱们就集中优势兵力，主动出击，干了他们。当然，得稍微劳烦一下特维拉国家安全部。

多斯举起一根古巴雪茄。

多斯：抽吗？

边防指挥：哎呀，老大，我们哪好意思…

多斯：好吧…我自己享用。

多斯叼起雪茄，去掏他的煤油打火机。呲啦，别墅正门车库外的响起枪声。

多斯小弟：有人有人！我被打了，到这边儿来！

三五个站岗的游荡者撒丫子跑上二楼，还有个拿莫辛纳甘的倒霉鬼左肩中弹，痛苦地哼哼着。

多斯：建立防守线，快！拉响警报！

领队拉开二楼侧门看了一眼，绿化带的稀疏灌木后面有人影，貌似是几队特遣都想来别墅抢劫，互相争斗。院子里所有游荡者的神经都绷紧了，举枪防备可能随时出现的敌人。

领队：狗咬狗呢。马上该轮到我们了！老大到阳台走廊，小心手榴弹。所有人分散，打伏击。子弹不好的，打脸打腿！北寒带，跟我呆在这儿！

战斗部署还没做完，墙外的战斗就貌似定了胜负: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海风穿堂而过，呜呜地呼啸，仿佛在预示着疾风暴雨般的战斗即将来临。

特遣队排头兵：来啦，保~

一个特遣队员打开了车库钥匙房的门，对着房间角落里的保险箱就是一顿摸索。

特遣队排头兵：噫，埋汰！癫佬的看片神器？！

他愤怒地把那台普通手机摔碎在地。

另一名特遣队员是个黑人，他把鲨鱼刀放在一旁，拉下头套嘎嘣嘎嘣地嚼着镇痛片，同时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齿。

黑人刀仔：进攻吗？咱们的目标是保险箱，不是多斯。

叽里呱啦的应答中满是轻蔑的意味。

入侵者2：금고만?이 흑인 겁쟁이!Neggar！(只炫保险箱？你个怂包黑鬼！)

入侵者3：故意说新罗语？听不懂思密达！但是没用的“农具″臭刀仔，只想着保险箱，真踏马没出息！检查弹药，G3，7.62×51mmM80A1。

入侵者2：呃…TS5, 9×19mmAP6.3。兄弟们，전체 공격!(全体进攻！)

多斯手下：好像是手雷，快卧倒啊！

浓重的汽油味随着燃烧瓶的碎裂弥漫开来。四名特遣队员趁乱闯进了别墅大院。

突突突突突…

别墅大院喷泉边上的游荡者们抬起老旧的M3A1冲锋枪朝特遣队员们开火。可别小看这些第二次苏梅克战争中的老玩意，加上HS铅芯弹，居然硬生生地把那几个特遣队员的胳膊腿打挂彩了。

入侵者3：啊！疼！我喂你吃！

G3小小的枪口似乎吐不尽那个挨枪子特遣队员的怒火。虽然躲得及时，但还是有个游荡者被击穿了头盖骨。

特遣队排头兵：多斯在哪儿…先进别墅看看。

排头兵翻过绿化带灌木丛，胡乱地扯开100D急救包，拿绷带缠住血流不止的左胳膊。同时，朝别墅侧门楼梯奔去。

蹲在门边办公柜上的领队转头朝北寒带挤挤眼睛。北寒带压住脚步，SKS预瞄着门洞与人的头部大致平齐的位置。多斯和他的几个小弟藏在阳台走廊，五六支UMP45或M870，再加上多斯的AKS74U，如果同时对目标集火，恐怕铁打的也得嵌几斤弹头走。

特遣队排头兵：哎呦，多斯在——

排头兵开门，举枪欲打多斯。领队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犹如重鞭猛击，直击对手的小腿，使其跌倒在地，枪也走了火。

子弹击中天花板的工夫，两把匕首就插进了倒霉特遣的肩膀，将他钉在了木地板上。后面的特遣队员摩肩接踵而至，惊得后退两步，打算扔手榴弹。

多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进攻！

多斯命令道，随即少见地身先士卒冲向门口。

领队：老大，别搞混了，我才是您的副官啊…

领队侧头射击，北寒带、多斯及众小弟从另一边楼梯跑下去，对奔逃的特遣队员挨个点名。

入侵者2：打死一个…啊！我受伤了！哕…

入侵者3：救命，救…

没动静了。

领队拔下VSS的弹匣，打算再换一个。

黑人刀仔：金杯，根本花不完！赶紧塞包里！

领队：谁？！

领队猛回头，尴尬地和偷偷去搜刮阳台保险箱的黑人刀仔撞了面。

刀仔被吓了一跳，随即却反应过来，朝领队亮出鲨鱼刀。十米之内枪快，领队抬起枪口，才发觉没插弹匣。

黑人刀仔：让开，什么人都不能阻止我发财！！！

领队赶紧换弹，但还没来得及拽拉机柄，就被扑倒在地。刀仔骑在他身上，眼底看不见丝毫感情，高高举起的鲨鱼刀应该是刚打磨过，流光中透露着满满的杀机。

黑人刀仔：杀了你！

刀仔毫不迟疑，左手死死掐住领队的脖子，轻薄的刀身随着右臂发力重重落下，直刺领队的右眼。领队大喘着粗气，伸手抵挡住刀仔拿刀的手，奈何黑人爆发力恐怖，也渐渐支持不住。

领队：嗬…嘶啊啊啊啊啊！！！

刀尖划过右眼眼睑，划出一道由上至下的长口子，鲜血慢慢渗出。在这紧急关头，领队拼尽全力，用膝盖对着刀仔的腹部迅速猛击。

黑人刀仔：Ah！Your little son of…

刀仔惨叫一声，鲨鱼刀擦着领队的脸掉到一边，手也松开了。

领队：别狗叫！轮到我了！

领队猛甩脖子，SH18头盔坚硬的盔体着实给了刀仔一次重击。随即，领队伸手抓过鲨鱼刀，直直地刺进了刀仔的肩膀。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滴落，刀仔已占下风。领队踢翻刀仔，咔嚓一下，VSS子弹上膛。

黑人刀仔：唉…我完了，给我…来个痛快吧…

刀仔瘫坐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领队突然想到了在电视台被俘时的自己，他缓缓举起了枪。

枪声响起，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刀仔睁眼，一板速效止痛片扔到眼前。

领队：你走吧，我不杀手无寸铁的家伙。快点，多斯他们该来了。

刀仔从肩上拔出鲨鱼刀，向领队投去感激而难以置信的一瞥，随即捡起止痛片赶紧咽下，裹挟着半背包杂物和多斯放在阳台上喝酒的金杯，逃之夭夭。

领队松了口气，多斯突如其来的质疑却让他全身汗毛倒竖。

多斯：我的金杯，你让他白拿走了？

领队：什么…什么金杯？

多斯：别装蒜啦！刚刚和小弟在楼下搜刮那两个特遣队员时，我听到楼上有动静，就在楼梯边看…我全看见了。你放走了那个刀客？

领队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领队：先生，我…我看他可怜，就把他放走了。一个受歧视的黑人，凭一把刀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讨生活，他得有多拮据！是我的错…我赔。

声音里带哭腔。

多斯：哎呀呀呀，我说你了吗？起来起来，我可不允许我的副官这么废物…

多斯嘴上这么说着，却主动把领队扶了起来。

多斯：你做的事…我理解。那个杯子，我也用腻歪了，就当送别人。毕竟安东尼家族，钱还是有不少的。刚刚短兵相接挺危险，在没子弹的时候，掏手枪永远比换弹夹快，所以…

多斯打开脚边的高级武器箱。

多斯：这把T54手枪怪好看，我已经有沙漠之鹰了，归你吧。箱子里还有两个弹匣和PT曳光弹。你眼皮破了，注意点。

机匣有些精细的纹饰，碧色的清漆交织成鸟纹，宛若青鸷，附着在因久经沙场而被磨亮的枪身上，握把经典的黑色五角星说明了它的来历，抓在手中，冰凉。

眼前一片红，是眼睑上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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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终于下雪了…(看窗外)

作者：

可喜可贺，要知道，R县上次下大雪还是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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