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之前那副胸有成竹的早熟模样半点也看不见,但也不是同龄人那种玩闹模样。
他一脸苦愁,连拿着玉牌的手都有些不稳,险些把玉牌掉地上。最后还是把玉牌放在一张桌子上,双手合十不断作揖,一副诚恳到不行的样子,口中还不断念道:“心珞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谅我这一次吧!”
“呜呜呜~”
“心珞?”
蓝思君等人过来,一道蓝色灵气注入,玉牌上方瞬间出现了一个画面。
夜晚下两边店铺到处张灯结彩,样子就像过节似的,不过路上的人却没有多少。也是,太晚了,玩耍了一天也该回家了。只是最显眼的还是画面中央一个坐在台阶上正在抹眼泪的红裙子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也看不清脸。
别人看不清所以不知道这是谁,但是蓝思追等人可就太清楚这位了。看着最疼爱的小妹哭的这么伤心,蓝景仪立马心疼了上前安慰道:“阿珞乖~不哭~谁欺负你了?请一个现在就去给你报仇!”说着还很粗犷的鲁了鲁袖子,就要去找人干架,“居然敢欺负我蓝景仪的妹妹,不好好教训一下他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是!”金凌也撸起了袖子,“敢欺负本宗主表妹,活腻了他!”
“呜呜呜~景仪哥哥~金凌表哥~”小女孩还在哭,只是终于肯把脸露了出来,精致的脸蛋熟悉的轮廓一下子就和捻椿卿的画像重合了起来,虽然还小但也能看出未来修真界第一美人的潜质。
只是……这张脸现在满是泪水横流,加上抽抽泣泣的哭泣声……看过捻椿卿笑起来的样子,现在一个样子一对比,众人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心想到底是哪个混蛋竟然连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欺负?好想打人啊!
“阿珞~不哭不哭,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好不好?”蓝思追温柔的哄着魏心珞,于是魏心珞的有些抽泣的说:“诚哥哥说……带我出来逛庙会,路上我想吃糖葫芦,诚哥哥说给我买,但是……但是他就不见了呜昂呜昂——我用通灵玉牌找他他也不回我!呜昂呜昂——我被诚哥哥丢掉了,啊啊啊啊——”说着哭的更大声了。
“不是不是,没那回事!”聂诚急急忙忙从乾坤袋里找出一只糖葫芦扑倒玉牌下,勉强绽放出笑容对着魏心珞说:“心珞你看!糖葫芦我已经买好了,但我现在出了点小状况暂时回不去,不回你的通灵也是有原因的,容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聂诚态度真的是很诚恳的,但可惜已经晚了。
“聂——诚——”
感受着身后受到寒气,聂诚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僵硬的转过头,果然就看到金凌四人摩拳擦掌地看着自己,还有更远处藏色魏无羡等人也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聂怀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
“等等等等等等——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蓝景仪突然手重重拍在聂诚的背上,吓的聂诚差点咳出一口老血,但更让聂诚喷血的还是他说出来的话,“解释你为什么把阿珞弄哭还是你为什么把她丢在半路啊?你觉得要是含光君和魏前辈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不管哪一种都感觉……要遭……两种一起……呃……
金凌也嘿嘿的捏住聂诚的脸庞,还幸灾乐祸的说道:“聂洛溪你这回是真的完了!敢把阿珞弄哭,你就等着收魏无羡的退婚书吧你!”
“唉~”蓝思追和欧阳子真看着蓝景仪和金陵俩只顾着威胁恐吓聂诚一个小孩子都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自己直得坐下来继续安慰魏心珞。
蓝思追温润、欧阳子真直率,又是魏心珞平日很亲近的大哥哥,很快魏心珞就停止了哭声。
“哼!”这边轰诚挣脱出金凌的魔抓,揉了揉自己受虐的脸蛋,“退婚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然后又跑到玉牌前可怜巴巴的望着画面里的魏心珞“心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魏心珞都起了小嘴,不想理他,就在聂诚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画面里挤进了另一个女子,并传来了女子空灵的声音。
“阿珞!”
来人一身水蓝色卷云纹袷袍,一条卷云纹抹额系在额间,正是标准的蓝氏女修的打扮。立于上方,在月光照耀下散发着银白色光芒,三千黑丝随风飞扬,到真像个仙界的仙子。
不过冷艳的脸庞显露的有些焦急之色,但在看到魏心珞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接着那女子开始缓缓从上空下降,众人看见她飞行靠的近似一只白玉笛子。虽然修士飞行并不值得惊讶,但大多靠的是仙剑,靠其他法器的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难免有些吃惊。
不过也多亏这样,再看清了那玉笛的样子后,众人一下子就猜出了来者的身份。这可是蓝白最开始讲的人,众人印象颇深。
玉兰卿蓝庭月,也是蓝忘机和……魏无羡的长女。而那白色的玉笛尾端细上一根蓝白渐变的穗子,端的就是法器念情无疑了。
众人悄悄向蓝忘机和魏无羡看去,这下俩女儿可齐了。不过蓝忘机的脸色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有魏无羡一双眼睛盯着聂诚那块玉牌,不知在想什么。
别人想什么也不关魏心珞的事,她只很开心地扑进了来人的怀里还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姐~”
蓝庭月接住了这个小丫头,只是眉头还是紧皱着,“为何这么晚了也不归,你可知家人会担心?”
“嗯。”魏心珞闷闷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错了。但还是崛起小嘴看了看聂诚那边,像在跟蓝庭月说自己也是受害者。
蓝庭月转过头,果然就看到通灵玉牌光芒汇聚成的画面里聂诚手拿着一只糖葫芦有些不知所措,真要解释,但欧阳子真却抢先一步说道:“蓝……蓝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蓝庭月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想说我们昨天才见过怎么会不记得,但还是行了一道:“记得,巴陵欧阳氏的欧阳子真公子。我们昨日见过。”
“是啊!呵呵——”欧阳子真有些尴尬,但还是努力找话题,“那个……阿……阿月,你为何会在此处?”
蓝庭月还没觉得有什么,蓝景仪却瞪大了眼,之前不都还是一直是蓝小姐吗?怎么这么快就是阿月了,进展会不会太快了?而且关键是蓝庭月还无所谓。
“阿珞半夜不归,诸位担心,父亲与阿爹让我和阿哥及多位师兄姐出来寻找。”蓝庭月拉起魏心珞,“现在既已找到,我们也该走了。还有……”蓝庭月顿住,抬手指了指聂诚,“你,明日自去云深不知处,将原因道明。”
“好好好——”聂诚道着好,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不行啊!阿月姐姐,我现在去不了你们所在的那个云深不知处啊!”
”为何?
“那个……我现在在大概二十多年前的时空……”
蓝庭月:“……”
看蓝庭月不信,聂诚慌了,“虽然这事是有点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不信你——”说着就把四小只一起推到玉牌前,“你们说是不是?”
“呃……”虽然不清楚为何,但的确是真的,所以四人都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哇!”魏心珞从蓝庭月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的惊奇,“哥哥你们居然到了二十几年前啊!好神奇,二十年前是什么样子啊,好不好玩?”
“这个……”五人齐齐回头看了眼如狼似虎的仙门百家,不怎么好玩,不过的确很神奇。
“唉~”蓝庭月扶额拉过魏心珞就要走,在走之前对着蓝思追等人道:“思追和景仪两位兄长没事的话也早点回来,诸位长老也在问呢!”说完就拿出玉笛要走了。
“等等!你先把念情收起来!别走啊!”
眼看蓝庭月根本不信,还搬出了众长老,这下子五人是彻底慌了,这个问题要是不解释清楚就算回去了也免不了一通责罚。尤其是金凌,他现在可算兰陵金氏的宗主,他不在金陵台坐镇,还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怎么蹦跶呢!
金凌一把扯过金子轩和江厌离还往玉牌前推了推,“知道这两人是谁吗?”
“……”蓝庭月睁大了眼,不管是拿着念情还是牵着魏心珞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紧。她怎么会不认识?这是阿爹无数次梦魇中念起的最愧疚的人,自己头上的伤疤虽然已经痊愈,但是怎么来的她也没有忘记,归其根由,也与这两人息息相关。
“唔——”魏心珞被捏的吃痛,但其实不是很明白,手指放在嘴边眨闪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模样,“这好像是金子轩叔叔和厌离姑姑,可是阿爹不是说他们都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吗?金凌表哥你怎么找到的?”
“……”金凌没有回答,只看着蓝庭月依然沉默觉得她还是不信,干脆放开二人,又扯过一人,是青蘅君。
其实他更想扯蓝忘机和魏无羡的,毕竟蓝庭月最信服的是这两人,但是他对含光君的恐惧太深了,不敢!只得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和又很有说服力的青蘅君。
金凌指着青蘅君说:“你们的亲祖父青蘅君,早就在温家火烧云深不知处的时候战死了,可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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