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宫女小心翼翼地捧着衣物,迈着轻盈而缓慢的步伐向后退去。
在即将离开之际,她微微抬起眼眸,飞快地轻瞥了德宁公主一眼。
这惊鸿一瞥仿佛让她接收到了某种神秘而无形的旨意一般,紧接着她迅速低下头颅,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悄悄地退出了那扇华丽的殿门。
陆清姝静静地凝视着宫女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那张绝美的面庞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淡淡的、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此刻的她,宛如正在舞台中央倾情演绎一场精心编排已久的戏剧,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只见她若无其事地伸出玉手,轻轻地牵起了柔妃那纤细柔嫩的手,然后两人并肩款款落坐于榻上。
只听得陆清姝朱唇轻启,柔声说道,“母妃~您向来如此。
儿臣每次请教您穿着何衣求夸之时,您从未给儿臣一个确切之答复。”
这番话语听起来似乎带着些许嗔怪之意,但其中又被那一层温婉柔和的笑意紧紧包裹着,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半分尖锐与刺耳之处。
“哪有这回事呀?母妃我可是看得极其认真呢!”
柔妃急忙反驳着,心里暗自思忖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一番,很快她便灵机一动,开口说道,
“宁儿你那白皙的肌肤就如同凝脂一般,细腻而又光滑无比,无论穿上什么样式的衣裳都会显得格外好看呐!母妃看到如此美丽动人宛如天仙下凡般的你,自然是要认认真真地欣赏啦,真真是被冤枉了哟!”
听到柔妃这番话,陆清姝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显然对母亲的解释并不是完全相信。
她紧紧盯着柔妃的眼睛,再次追问道“当真是这样吗?”柔妃赶忙用力地点着头,目光坚定且认真地注视着陆清姝,缓缓说道,“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见柔妃这般模样,陆清姝终于展颜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好啦,既然母妃这么说了,那儿臣自然是相信母妃的。”
就在此时,忽然间从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公主,”这道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只见辛然快步走进淮宁宫内,她先是对着公主轻声叫道,然后当目光触及到一旁的柔妃时,便赶忙行了个礼“柔妃娘娘。”
柔妃微微颔首示意,随后转过头来,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叮嘱道,“早些回来啊。”
陆清姝听到母妃的关心话语后,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并向柔妃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紧接着,她恭敬地行完礼,转过身准备离去。就在这一瞬间,她与身后紧跟而来的辛然配合得无比默契,仿佛事先排练过一般。
陆清姝迅速从她手中过信封,动作娴熟而隐蔽。
她轻轻地展开信封,里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大竍皇子之暗卫已暗中观察数日,似有营救大竍皇子之意。现相关人等皆已被擒拿,羁押于天司阁大牢之中。]
陆清姝匆匆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纸张撕成碎片,然后手腕轻轻一扬,这些碎纸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入不远处流淌着的溪流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陆清姝若无其事地说道,“出宫去琉亭楼听戏。”站在一旁的辛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立刻应声道,“奴婢这就去备好马车。”
然而,就在她们交谈之际,隐藏在暗处悄悄观察着陆清姝一举一动的神秘人,如鬼魅般一闪即逝,瞬间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养心殿
“德宁去了琉亭楼?”顺懿皇帝满脸狐疑地凝视着前来禀报消息的影卫,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其中缘由。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手来,轻轻一挥,说道,“罢了,不必再派人去跟踪她了。”
那影卫听闻此言,当即躬身应道:“是!”话音未落,只见其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天司阁
昏暗潮湿的大牢之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辛纭缓缓蹲下身子,目光落在了蜷缩在角落里那个身影之上。那是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的拾七。
只见拾七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纵横交错的鞭痕和伤口遍布全身,鲜血不断地从这些伤痕中渗出,将原本就肮脏的地面染得更加猩红刺目。
辛纭轻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抬起了拾七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庞。此时的拾七,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唯有那双眼睛还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屈。
“你说你怎么这么犟呢?”辛纭看着拾七,眼中既有无奈又有惋惜,“只要你乖乖签字画押,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不就能免受这皮肉之苦吗?何必如此执拗……”
“予,你曾是景和皇子的暗卫,又怎会不明白。我终将效忠于大竍,你终究是大竍的子民。”
拾七声音颤抖着,一字一句因伤势而断断续续,每一次吐字都似要用尽全身力气。伤口在冷风中痉挛般扯动,钻心的痛楚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可他却紧咬牙关,目光倔强而强硬,
“只要你回去认个错,大竍必定会原谅你背叛之罪。”这话语仿佛是他最后的坚持,企图用这份强硬掩盖身体的痛苦与内心的挣扎,那眼神里有着不甘、有对往昔情谊的追念,更有此刻身为暗卫不得不遵从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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