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周密密麻麻地站立着一群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他们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般地瞪视着前方,手中紧紧握着或锋利无比的长刀,或闪烁着阵阵寒光的匕首,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气,使人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会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这一片充满紧张和恐怖气氛的场景之中,突然间,一阵低沉而又沉重的车轮滚动之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屋内所有人都不禁循声望去,目光纷纷集中在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渐渐地,一个身影缓缓地进入了大家的视野范围之内。
只见一名女子正静静地坐在一辆破旧的轮椅之上,慢慢地朝着众人靠近。她的出现宛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却又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待她稍稍走近一些之后,人们才得以看清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极其可怖的脸,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她的额头开始,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蜈蚣一般,一路向下延伸直至下巴。这条伤疤不仅深深地刻入了她的肌肤之中,更是将她原本姣好的容貌彻底撕裂开来,使其变得狰狞无比,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更为诡异的是,尽管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发现她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眶之中早已蓄满了晶莹的泪水,正在不停地打着转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
只听得那女子用一种仿佛被砂纸狠狠摩擦过般沙哑无比的嗓音,饱含着无尽的怨恨一字一句地说道:“白罄鸢,你这恶毒的女人,恐怕连做梦都未曾料到吧?我竟然还能苟活于世......而且,我不但活着,还活得有滋有味、风生水起呢!哈哈哈哈哈!”伴随着这张狂肆意的大笑声,她整个人如同癫狂了一般,仰头朝着天空放声大笑。那笑声犹如滚滚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就连整个木屋似乎都难以承受这等恐怖的声波冲击,微微颤动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那女子却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扼住了咽喉一般。紧接着,只见她猛地向前探出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笔直如箭般直直地指向站在面前不远处的凤锦程和另外一人,双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宛如两团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她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来:“你们这两个心如蛇蝎的贱货!一个是残忍至极、丧心病狂地将我满门老小屠杀殆尽的恶魔之爪;另一个更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地夺走我唯一至亲之人性命的冷血刽子手!今日,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以慰我全家人在天之灵!”
白罄鸢一开始的时候,心中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像是要冲破胸膛一般。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颤抖不已,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
但是,就在她几近崩溃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有一道人影逐渐靠近。那一刻,就如同黎明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瞬间驱散了她心头的恐惧阴霾。原本瘫软在地的身体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力量,支撑着她缓缓地从冰冷的地面站起身来。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轻声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丝丝不屑与嘲讽。然后,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吓唬人呢?原来是白家养的一条走狗啊!怎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这里肆意张狂、乱咬乱叫!难道你不清楚自己卑贱的身份吗?”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后颈袭来。紧接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毫无声息地抵住了她那白皙纤细的脖颈。刹那间,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恐惧,双眼瞪得浑圆,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在这一瞬间,白罄鸢像是变戏法一样,迅速地切换到了一种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状态。只见她那原本娇俏可人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哀伤与愁苦之色,就好像遭受了人世间最大的冤屈一般。
她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则微微泛着红色,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转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
伴随着她颤抖不已的声音,她开始急切地向对方解释起来:“真的不是我的本意要杀了你父亲啊!这件事情确实是事出有因的。都是因为他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违抗我父亲下达的命令,所以我才不得不按照父亲的意思去做,这一切完全就是身不由己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罄鸢还刻意地将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无助地摆弄着衣角,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显得柔弱无依。她用一种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对方,希望能够通过自己这般无辜者的姿态,来博得对方哪怕一丝丝的同情和怜悯。
紧接着,她声泪俱下地继续哭诉着并向眼前之人解释道:“至于为何会对你父亲动手,这其中缘由其实再简单不过了。你那父亲啊,可是个不折不扣、令人深恶痛绝的贪赃枉法之徒!他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早就已经被史官们详详尽尽地记载在了史册之上。像这样作恶多端、罪大恶极之人,就算死上千百回都不足惜,简直就是死有余辜!因此,你实在不该将满腔仇恨都倾注到我的身上来呀。你应当放下心中的怨恨,高抬贵手饶过我一命才对啊!更何况,真正该死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此刻就瘫倒在那不远处地面上的凤锦程啊!只要你能大发慈悲放了我,转而去处置她,这不远比跟我纠缠要好得多吗?”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和眼中含泪的反差之别,与此同时,还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距离他们不远之处,那个已然瘫软如泥般趴在地上的凤锦程。
“白罄鸢!我姚颖辞的父亲绝不可能是贪官!”只见姚颖辞满脸怒容,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面容因极度的愤恨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紧紧握着手中锋利的匕首,将其直直地指向对面的白罄鸢,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紧接着,姚颖辞不再看她,则是低头用匕首指向躺在地上已然毫无生气的凤锦程,眼眶瞬间湿润,声音中夹杂着悲痛欲绝的哭腔,“我原本就只有我哥哥这一个亲人了……可你为什么要残忍地杀害我的哥哥?!他不过就是杀了龙月媖而已啊!那完全是为了保护我呀!没有对她赶尽杀绝、留下唯一的子嗣,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要多此一举地杀了我哥哥!”说到此处,姚颖辞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泪水如决堤般从眼眶中倾泻而出,沿着脸颊滑落。
此时的她,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其中的恨意。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就连手中紧握的匕首也随着她的抖动而发出轻微的颤鸣,似乎在默默地向世人倾诉着她内心深处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激烈挣扎。
而一旁的凤锦程,则显得有气无力。她勉强抬起头,望着歇斯底里的姚颖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们一家子的性格真是扭曲到了极点……姚远之他犯下如此重罪,简直是死有余辜,这根本就是他罪有应得的下场……”话未说完,凤锦程便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沉默之中。原来,她之前已被人暗中下了软石散,这种毒药会令人浑身瘫软、四肢无力,此刻的她连说话都倍感艰难,只能看着不能动身。
“你给我闭嘴!”姚颖辞满脸愤怒地朝着凤锦程大声吼叫起来,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她那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此刻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双眼死死地盯着凤锦程,充满了仇恨与怨怼。
紧接着,她猛地转过头去,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直直地指向站在不远处的白罄鸢,咬牙切齿地道:“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摆出那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哼,我姚颖辞对你可谓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说完,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双腿,眼中含着泪花,嘴角却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容。那双腿看上去毫无痛触,显然曾经遭受过极大的创伤。
“看到了吧?我的双腿便是被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指使他人亲手打断的!自那时起,我的世界便只剩下我与兄长相互依存。可叹命运多舛,就在我们身陷绝境之际,你竟然残忍地将我的兄长谋害!”姚颖辞言辞愈发沉稳,声音亦开始微微发颤,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凤锦程,恨不能即刻扑上前去将其千刀万剐。
"既然诸位都在场,不如将斗篷取下吧。" 姚颖辞轻启朱唇,声音犹如潺潺流水般平静,之前那疯癫痴狂的模样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她微微转身,对着站在身后的几个人缓声说道。
那几人身形微微一顿,随即便顺从地伸出手来,轻轻解开系在脖颈处的绳索,缓缓褪下了身上厚重的黑色斗篷。就在这一刹那间,凤锦程的瞳孔猛地一缩,她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两个人——许昌年、五爷!而另外两人对于她来说,则完全是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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