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歌故意提起朱佑霆那不被人关注的童年,皇帝面上不忍之色更甚。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废了你们的那种话了……”
然而这份不忍因为卢院判的到来给打断了,他立刻转头问道:“太子怎么样了?”
卢院判躬身道:“回陛下的话,臣已去过东宫看了太子殿下,伤的并不重,已无大碍。”
皇帝点点头,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母子三人时,觉得再想开口却已经失了开口的时机,只好挥挥手让三人退下,至于废黜之事也不许他们再提。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错过了的,再也没了机会,终究不能两全。
皇帝爱惜先皇后之子这没有错,但清歌几人也有因为他偏疼而心寒的权利,更何况皇帝这不仅仅是不给朱佑霆皇位,他这是要让皇后殉葬啊!
清歌和朱佑霆作为人子,但凡还有点孝心,自不可能无动于衷。
皇后宫中。
朱佑霆跪在皇后面前,愧疚无比:“父皇病势反复多年,每每犯病,都是母后夜以继日地操劳国务,批阅奏折,虽这些年有妹妹帮衬,但早些年还是落下了青盲之症,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叫母后落泪,今日与太子之事,是儿子冲动……儿子不孝!”
清歌拿下皇后眼睛上的眼贴。
皇后随即睁开眼睛,抚摸着朱佑霆的脸颊:“母后知道你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回到母后的身边,这怎么能算是不孝呢?母后真心流下的泪水早就流干了,你父皇这块巨石,压在我们母子三人身上多年,母后想取而代之,不是件容易的事,每逢大事,必要静气。”
朱佑霆愈发难过:“可我就是看不惯娘在他面前跪着!我和妹妹是他的儿女也就罢了,可娘为江山为皇家如此操劳,该他向您跪着!”
清歌:“娘,太子是守不住这江山的,倾覆是早晚的事,届时您和父皇的恩怨,也可尽消了。”
皇后面上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欣慰,在朱佑霆和清歌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她看向清歌:“我儿,禁军蚕食的如何了?”
清歌点点头:“宋墨并不对我设防,甚至因着定国公是受父皇传召一事而有意相帮,所以都在掌控之中,禁军连同金吾卫一起都被蚕食策反大半,只是……”
皇后疑惑:“只是什么?”
清歌:“宋翰去了腾骧卫,虽不是要紧的官职,他也不是腾骧卫指挥使,但纪咏曾进言此人似有失心疯,若要起事,还需派人多盯着战马那边,我总觉得可能会出现状况。”
皇后神色一松,拍了拍清歌的手:“这些事你放手去做吧,娘都支持你,这位置说好了是给你争的,一个小小的腾骧卫,你没问题吧?”
清歌点头:“自然。”
随后,庆王又同皇后说起了自己交给纪咏带入京中的诸多人马,三人对着一张皇宫地图将计划反复推演了许久,力求做到事无巨细,以期过几日宫变行动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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