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在物理和化学这两门课中不断挣扎,但每次都是满满当当的红叉叉,分数也是惨不忍睹。 天分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信,有的人仿佛天生就是那块料,一学就会甚至还能无师自通。但也有的人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反而越学越往后倒。
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若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没错,若清选择了文科。若清心里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姐姐就是文科生,其中的苦楚自是不比理科少。若清害怕选择了理科会什么都学不会,然后让母亲失望,让别人看笑话。
既然选择了,也就无所谓后悔了。反正是自己选择的路,再苦再累也都是自己选择的,都得自己承担后果。
回到家之后,若清将选文一事告诉了妈妈之月,妈妈支持若清,若清很庆幸妈妈支持自己。父亲刘广泽只是淡淡的说道,语气略带一丝嘲讽:“看你将来能考成什么样?我才不会管你。考不上大学那也是你自找的。理科那么好就业,你偏偏要选文科。看你未来能干啥!”
“我干什么都比你强!”若清撇下一句话就转身回到了卧室。
徒留刘广泽在院子里骂骂咧咧:“你爸说的话你都不听了?!真的是翅膀硬了!以为自己读了几年书就高贵了是吧?学校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顶撞你老子?!”
刘广泽越骂越大声:“你比我强!对啊!没有我供应你上学,你哪还会有今天!有本事别拿我的钱啊!”
之月指着刘广泽回怼道:“你瞎说什么呢?!你的孩子你不供应谁供应?!”
风吹窗子沙沙作响,若清抱着双腿蜷缩在床角处,头也埋了进去。鼻子有些酸酸的,但很快,若清就调整好了状态。
“我一定要挣钱!挣好多好多的钱!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考出好成绩,好好打他们的脸!”若清心里这样想着。
房门被推开,之月进来。瞧了若清一眼,嘴角挤出来一抹笑:“清儿,你去给你爸道个歉吧。毕竟那是你爸啊……”
若清脸色渐渐的变地苍白,表情变得僵硬,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妈!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是我道歉?”
之月笑容一滞,立马正色:“我说什么你没听到!我看你是真的变了,变得这么不听话!”
顿了顿又道: “以前的你那么听话,那么懂事,现在怎么成这样子了!”
若清只是呆呆的盯着母亲,一言不发。若清不明白,明明妈妈该懂自己的。
之月见状,叹了口气道:“唉呀,真是的。清儿,你可是三个孩子中最听话的。你姐,你弟都不如你。我可是最喜欢你了。况且你仔细想想看,你如果真的惹你爸生气,他不供你读书你怎么办?”
若清心里好难过,像被刀子扎了一样,低声喃喃:“妈……我一点都不想听话。”
声音太小,之月没有听清:“啊?你说什么?你同意啦?”
之月立马喜笑颜开:“太好了,快点去道歉吧。”
若清知道妈妈供应三个孩子上学不容易,也不忍心拒绝。但心里还是好难过。
沉默片刻,若清缓缓道:“妈,我不想去道歉。我……没有错。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之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道:“快点去。”
如一盆水淋到头上,若清瞬间清醒了,但还是忍不住苦笑。
若清不知道又被父亲说了多长时间,因为她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若清没有哭,出了屋子,若清抬头看着天空。黑漆漆一片。
“今天……天气好冷。”若清缓缓开口。
此时正值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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