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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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转折

在若清回来的两年里,其实孙桂梅对孙子的追求一直未停止。孙桂梅要求之月必须生下一个儿子。所以又强迫之月喝了许多的中药。中药味苦,每每喝它时总是十分痛苦……

后来安静美好的生活被打破了一一之月怀孕了。起初之月只是胃里难受,吃不下饭,后来开始呕吐,毕竟有了两次怀孕的经验。所以之月很快就明白了,于是去医院检查,证明的确是怀孕了。孙桂梅得知后欣喜若狂,赶忙来这边看望之月。

孙桂梅嘴角都快咧到天上了,笑眯眯着说:“之月呀,这次可一定得是个男孩儿,你肚子可得争点气。”因为孙桂梅二儿子刘勇结婚后妻子也是生下了一个女儿,所以孙桂梅更加想要一个孙子了。

孙桂梅上下打量了之月一番,又接着说:“你这段时间小心点儿,多吃点有营养的,等再过段时间吧,孩子成形了,我托关系找人检查一下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若是个男孩儿,自然皆大欢喜。”顿了顿,她又说:“但若是个女孩儿,你就趁早打掉,再多出“一张嘴”可不是说说而已,净浪费精力,还不如不要。”这孙桂梅考虑的是“真周到”。

孩子确实是来之不易,怀孕过程也是非常痛苦,又是孕吐又是掉头发,之月的脸色苍白,过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好了起来。其间之月也去过庙里上香祈福……

后来经检查确定是个男孩儿。奶奶的态度也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从知道是个男孩儿,一开始的时候,天天往这边跑。几乎每天早上,都要给之月熬粥。还千叮咛万嘱咐:“之月你少干活儿,活儿都让广泽干。你尽量歇着,好好养胎。千万不要让我的孙子出任何差错。这可是我第一个孙子。”

持续了大约一周 ,之月这一周里自然过得稍微轻松些。但后来,奶奶就很少来了。许是觉得孙子还没有出生吧。

若清在幼儿园里的学习并不好。由于呆在幼儿园的时间比较长,加之家里还有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所以家人对若清的关心也少了许多。姐姐也上了初中,一周回来一次,若清与姐姐交流得很少。若清渐渐变得孤寂起来,变得沉默寡言。

幼儿园里举行的元旦汇演,每个班级都有排练节目,若清也参加了。若清起初总是记不住舞蹈动作,多次被领舞的女老师点名,后来更是被单独拎出来学习。小孩子脸皮本就薄,更何况是个女孩子。所以若清总是很想哭,但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因为她记得姥姥说过:孩子,你要坚强,不要总是哭,哭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于是,放学回到家后,若清总是一个人呆在二楼,二楼有两人间屋子,是存放杂物的。屋子左边是一大片阳台,又大又宽,于是若清便在这里偷偷练舞……后来她终于不再是拖后腿的那个孩子了。

元旦汇演,每个孩子都需要通知家人参加,家人充当观众,由老师和孩子表演节目。若清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妈妈因为怀孕身子笨重,不太方便,毕竟幼儿园人多。爸爸不在家,所以妈妈想让奶奶去参加。

奶奶对若清总是冷眼相待,若清自然感受得到。所以听到让奶奶去参加,若清的脸上满是失落,最后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心底的难过,缓缓道:“妈妈,你不参加,你也不要让奶奶来参加,明天人肯定多,老师也不会发现我的家长没有来。”“妈妈在家照顾好弟弟吧,弟弟最重要了。

之月听到这些,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的关心太少了,不敢再直视若清的眼睛, 之月低下头,心里感到十分愧疚……

次日,幼儿园里热闹非凡,每个孩子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除了若清。明明那么开心的气氛,但若清就是开心不起来,反倒是莫名其妙的想哭,想到许久没见到姥姥姥爷了,她想他们了,她多么希望他们会来这里,欣赏她练习了许多遍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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