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明显的就是给别人配了**,而且就算是嫁了也还是会有人接盘,这种借着迷惑人的行为有时候确实能捡到大便宜,但是往往都长久不了。因为靠欺骗来麻痹人,虽然能一时得意,但是到了最后还是会失败告终。
她拦住其中一个人,那人翻着白眼看着她,没有耐心地说道:“干什么?”
瑶光笑着将她新买的烧饼送给他,那人狼吞虎咽地吃了大半,然后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是给临江王娶亲的,算命的说他是个瘟神,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能明着娶,只能阴着来。他就是国师,所以他说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瑶光:“你们国师姓什么?”
回答:“姓张,有人说他是张天师转世,能斩妖除魔,所以他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反驳。”
那人指着其中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说道:“就是他。”
瑶光转到他旁边看了看,竟然被吓了一大跳,那个男人竟然和她梦里出现的男子一模一样,她可以万分笃定她确实不认识他,而且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几岁模样,打扮的像个女人,却很年轻,有些妖里妖气的,浑身脂粉气,他肚子那里有点鼓了出来,她回眸一笑,言行举止都和一个女子差不多。
她当即就惊讶极了,怎么这世上会有这么奇葩的人?明明是个男的,却没有男子的气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了天眼,潜意识里她好像看到他肚皮那里好像有一个死婴儿挂在肚子上。他的衣服像是用颜料画上去的,遍体都是明黄色,他一手拿着只有帝王才有的笏板,这种衣着像是帝王下葬时穿的冥服,而且按照要求还会烧王船,这种人若是生在皇家就会做皇帝,若是生在平民家里也会大富大贵。
只是她有点搞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好像以前并不是个男的,而且他肚子上的婴尸,薄的像层纸,他的肚皮是凹进去的,普通男的都是扁平的,那里就像被挖去了一大块皮一样。
她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啥?这种阴阳怪气的人竟然看上了她?
那人拍了瑶光肩膀一下,她回过头去。那人笑着说道:“别被迷惑心智了,他是个阴阳人,从小就是个怪人,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差点被吓死。有一年夏天,雨水很大,道路都被冲垮了,坑里的水也满出来了。那里三里五乡的属他家最有钱,家里还有两层小楼,本来他到了十四五岁,不用忙着定亲。但是他非要娶最漂亮的,他父亲不听,只有他母亲惯着他。原因还是担心这根独苗去寻死,一天上午发生了日食,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还下了大暴雨,他家的房顶上像下火球一样落下来很多火星子,院子里的一棵槐树还被剥了皮。他父亲吓得在地上连连磕头,他母亲拿鞋子打他,他也不跪在地上,只是不说话,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八天,后来才知道是天雷地火劈死了他家的树。”
瑶光:“什么叫阴阳人?”
回答:“听从西域来的人说好像上辈子是女人,也就是说他是个女人投的胎。”
瑶光:“这怎么说?”
回答:“本来这事情换别人家绝对会被家人打死,他连着娶了三个女子进家,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过日子的,本来好好的婚事大操大办就好,他非要阴阳怪气的办婚事。成亲不在上午非要在晚上拜堂,举行婚礼却要在白天圆房,除了这些古怪的规矩外。其他的都是一样的,宴席是在上午待客的。”
瑶光仔细看了看除了说话的这个人看着还正常外,这其中的好几个看着都有问题,一个头很大的人长了一个牛头,一个脸很长的却生了一张马脸。一个是日游神,一个是夜游神,夜游神睡了阎罗王的老婆,却没有被他打击。
瑶光:“你们新娘子是哪里的人?”
那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提起来这个新娘子”,指了指她的头那里小声道:“好像有点毛病,听说她和别人配过**,而且还是个望门寡,进门的时候和她拜堂的是个大公鸡,本来当个寡妇应该守节的,可是她不到三个月时间肚子就大了。那家人嫌弃丢人,就把孩子扔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事都没有,很多人都觉得她脑子有病。后来她装死又托人说媒嫁了我家少爷,说真的这种女人虽然外表看着好看,不是看她屁股大好生养我们少爷才不会娶她。”
我们杨家将她接回来,改名为杨露,只待一个月后,与我们少爷圆房。
这女人在少爷面前看似恭敬,实则倨傲,说是个老姑娘,应该早点出嫁。又说普通男人配不上她,让她嫁入小门小户是委屈了她。
因为杨露在这件事上出了很大的力气,少爷他还未参加科考,便被任命为太子府詹事。杨露顺势装死与陆家解除了婚约。
杨露本来就孤身一人,这下子盖多了家亲戚,她家兄弟也被皇上从边远的县城调了回来。
今天少爷大婚,很多人送上了贺礼,只是纳妾,大操大办的事还是免了。
瑶光一直跟了很远,到了一条窄巷子的尽头,轿子终于被放下了。可是地下并没有铺红毯,而且就连象征性的鞭炮声都免了,安贵——现在已经变成杨露了。她一身白色衣裙,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耳朵上耳环也是白色的,衣服就和鬼新娘的一模一样,看着晦气死了。
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子走上去,伸出手来,可是迎接她的不是被娶回家,而是被那个人狠狠打了两个嘴巴子。
然后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当新娘子要穿红衣服,你瞅瞅你身上的是什么样子,一身白衣是嫌人死的慢?想嫁给国师的人可是多的是,真是晦气。”说完还用衣袖甩了甩,然后捂住鼻子,对着安贵就是一口唾沫星子。
安贵哭着扑在国师的膝边:“为何你要如此狠心?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啊,我出嫁,爹爹和哥哥都不回来看我一眼!你们更疼爱那个女人是不是?为什么?我才是你的人啊!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国师脸上挤出笑容,低声安慰她:“你父兄镇
守边关,没有皇帝的诏令,不得擅自离开,你
最为杨家的女儿应该体谅才是!今天是你的好
日子,可快别哭了!”
安贵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我知道,在你心里那个女人比我这个人好。可我才是你要娶的人,才是未来杨家的依靠。你要明白这一点才是。你放心,等我入了府后,一定会不争风吃醋,国师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反对半分。”
国师淡然一笑:“那就多谢你替我操心了!其实,她入府不过一天就要进去勾栏院里,我和
母亲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这一个月来,她处处掐尖要强,处处要与我相比,只要她看上的东西,不管是我的还是母亲的,都会想尽办法要过去。还时时盯着她的嫁妆,生怕我们在她的嫁妆上做手脚。就连原来的嫁妆统统被她要了过去,更要让我们再添上几分,大有一副不把家底搬空不罢休的架势。为了让她顺利出嫁,母亲只好答应了下来。今日她又要闹腾,真是令人烦躁。”
看他淡然的样子,安贵突发奇想道:“要不,你多娶几个妾,让我留在国师府吧!”
这句话出来,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国师盯着她冷声问:“杨露,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安贵看到国师生气,这才嘟嘟嘴:“国师大人何必那么生气,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
国师伸手替她理了理凤冠:“你马上就要成为花魁了,有些玩笑可不能乱开。你看我一身白衣也不是要娶亲的人,你才回家三个月,妇言、妇容、妇德、妇工什么都来不及学呢。不过,也没事,等你进去后,我和母亲会去向皇上求情,让他给你赐下教养嬷嬷,让你好好学习,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妓女。”
安贵恶狠狠的瞪着他,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
小心怯懦的摸样。即将到来的难处给了她莫大的怒气。
国师:“可能她忘记了,若她不是杨家女儿,皇上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像她这种从太妃的位子上滚下来沦落风尘的人,可是很少见。”
“吉时已到,送太妃娘娘上路。”安贵头戴凤冠被人捂上嘴绑了进去。
瑶光目送她和那几个人远去,国师禁不住叹
道:“要是今日上花轿的是你,那该多
好!”
瑶光轻声说:“要是今日上花轿的是我,那我
们一家都该要睡不着觉了!”
国师和她对视一眼,脸上却浮现出笑意来。
国师:“众人都以为嫁入皇宫,成为皇帝或者太子的妃子对家族来说,是件莫大的好事。
可我和父母都知道,思宗这艘船已经沉了,要
是真把安贵嫁过去,杨家为了这艘破船,沉的没那么快,必定费心费力去修补。还不定能补得上,现在,有了这个假杨露上赶着堵漏,我们一家求之不得。”
瑶光笑了笑说道:“只是,现在安贵明面上也算是杨家的女儿,思宗毕竟早就被废了,而且她如果出事,杨家也会被牵连。希望这艘船沉得不要那么快,让我有时间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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