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窗外黑暗中的一束光,那个像陀螺一样转的东西,就像是烟花炸开时的样子,微微有点泛黄,就从窗口开着的一个角落里,穿过去一下子不见了。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响,这种突然消失在眼前的奇葩场景,很多人一定认为是鬼怪作祟,她第一时间脑子里出现的这是不是梦境。
因为现实里绝对没有近似于白色的烟花,也没有在地上打旋在飘上高空的东西。这时只过了一刻钟,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李玉衡慌忙着去开门。门外有一个一身孝衣的男子出现在门外,大晚上的不仔细看真能把人吓一跳。那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家里有人过世也不该这样子的穿戴出门吓人,大晚上的换成胆子小的能被吓死。
李玉衡拿起来官腔,说话声音又直又洪亮。
李玉衡:“你是谁?怎么这么晚了找到这里?”
那人拿掉头上的孝布,一看竟然是宫里来的人。那人开口就是一幅外地口音,“请大人随我到府上一趟,我家主人的头不见了……”
李玉衡:“人死了出了人命案就去找官府,我一个外人,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人嘴上的胡子一动一动的,看着就很不自然,他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捏着声音说道:“大人你来自哪里我们比谁都清楚,早就打听过了,你就是个断案子的,这事情就得找你。”
瑶光:“你家主人是男是女?是什么原因被人报复的?事发前可有和谁发生过矛盾?第一个发现出事的人是谁?还有他的身份……”
那人被瑶光的一连串问题被问倒,他身子向前歪了歪,头重脚轻的样子,他眼光闪烁不定,嘴有点哆嗦着说:“是三姑娘最先发现的,她原本是宫里的娘娘,后来被休回家的,可是三天前她突然间回来了,然后就今个下午人好好的就没了……”
当李玉衡和瑶光领着一帮人风尘仆仆地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尸体也已经被入殓。当时就有人大发雷霆说要破棺,要拿板斧将棺材给砸烂了。当场就被人阻止,阻止的人是一个男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服,头上也没有戴孝,看着不像是晚辈,倒像是个同辈分的兄弟。
李玉衡并没有阻止他出手,当棺材被砸烂,而尸体完好无损并且还是一幅笑脸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住了。阻止的人上去打了那男的一巴掌,而且骂道:“先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让他入土为安,反而还想戮尸,你安的什么心?”
那男的蹲下身去,只顾着哭泣,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李玉衡发现供桌上有一个排位,上面写着“金妃大妃之灵位”字却是黑字,牌位竟然是白色的。那男的一把抓住牌位就往地上摔,却没有摔断,后来又被周围的人阻止了。那男的又哭又骂道:“她人都死了,牌位竟然还是白色的,你是让她死不瞑目啊!”
瑶光:“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可一世地摆手招呼一旁的人,丫鬟赶紧搬了一个垫了很厚垫子的凳子让他坐下。
那人接过丫鬟端上来的水喝了一口,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道:“现在我就是家主,她死都死了,这里也该换换主人了。”
瑶光:“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尊重死者。真的很让人怀疑你就是凶手。”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崔府里,我就是郡君,可是有先祖的封号。”
瑶光:“你是谁?”
那人:“崔雨。”
瑶光:“郡君可不是给活人的封号,你是怎么做到不惧怕的?”
崔雨:“我本来就不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她死的那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
瑶光走过去看了看尸体,而周围的人都很害怕一样,连忙背过去身。李玉衡检查一下尸体,发现全身并没有伤口留下,他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瑶光将她身上的衣服打开来看了看,发现她的胳膊有点青紫,像被绳子绑住的痕迹,她盯着尸体的脸看了一眼,却觉得某些地方很不对劲。人死了以后按说身体血液循环停止,会出现紫色的尸斑,而尸体身上什么都没有。她将那张笑脸往下拉扯了一下,却觉得硬邦邦的,不像是皮肉,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糊起来一样。
尸体浑身冰凉,早就没有了呼吸,确定已经死亡了。
她又看了看她的头发,拿银针扎了几针,却没有血液流出来,看来这事情一点都不好办,很明显人是被害死的。
然后对着她的脸也扎了几针,还是没有一点血液流出来。
按照常理来说人就是死了不久,身体各个部位被针或者钝器袭击,会有伤口或者疤痕血液留下来,可是她看完了所有地方,还是没有看到一点伤口的痕迹,但是她的双手曾经被绳子捆绑过,很明显绝对不是正常死亡,而且不管怎样就是尸体烂了也会有血液流出来,但是她的头部却没有。她又将银针扎向她胸口,果然那里像喷泉一样流出来了一股血液。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闪过,她再回头看的时候,那家人家里却乱哄哄的,一大帮人围住她和李玉衡,她分身乏术,等到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周围只剩下她和李玉衡两个,所有人都做了鸟兽散。
李玉衡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周围,他找遍了庭院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而死者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存在了,她就像做了一场梦,就连牌位都不见了。大门口很远的地方好像有人在烧纸钱,大晚上的有些发绿的火像鬼火,绿莹莹的很吓人。
李玉衡大跨步走了过去,不到地方火却熄灭了,周围还是黑嗖嗖的,伸手不见五指样黑,一阵风吹过,吹起周围的纸灰,刮到了脸上。用手一抹,黑呼呼的。
李玉衡将手在周围的树上擦了擦,骂了一声:“晦气!”
瑶光:“我刚刚就想说了,但是我没有敢开口,死者没有头。”
李玉衡:“糟糕!他们会不会趁天黑把尸体埋了,等到时间长了尸体腐烂就不好破案了。”
瑶光:“有这个可能,而且杀人凶手就在现场,可能这段时间他会躲起来,等到过些天死无对证,他就逍遥自在了。”
李玉衡:“你怎么会猜到这个可能?”
瑶光:“我已经找到证据,而且人死了还是该被埋葬,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有办法指认凶手。”
李玉衡:“是可以从他身边最熟悉的人入手调查。”
瑶光:“不光要从熟悉的人入手,还有她的家人和任何关系不好的人皆有可能就是凶手,而且当场阻止的人就是。”
李玉衡:“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瑶光:“我检查了尸体全身,打开她衣袖的时候,那里有被捆绑过他痕迹,我当时就怀疑是他杀,而且她的身体雪白,应该是常年不见太阳,或者临死前被人砍去头颅,被放干净血液以后。尸体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
李玉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瑶光:“你不是屠夫,没见过猪被杀死的时候都是先被毒死,后来被放干净血的时候,猪皮就是白色的。而且我摸着她的皮肤很硬,不像是真的,到像块石头一样,我用针扎她的头和脸,没有一点血液流出来。但是在她胸口那里,因为人的身体血液都会经过心脏那里,所以她的胸口才会流出血液。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也很精明。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趁乱将人埋了,如果在找不到埋葬地点,就会死无对证。但是我说了,证据早就有了,不用什么人证,将那个人抓起来就行了。”
李玉衡:“那个崔雨和死者的关系是……”
瑶光:“你没有听那个过来找你的人说,死者是个女的,是他家主人。而且牌位上明明写的是金妃大妃之灵位。这个封号的好像是东夷人王族才有的,而大妃应该指的是这个叫崔雨的是个郡王,而死者是他纳的第一个妾室。嫡庶有别,这在东夷人眼里尤其重要,无论到什么时候,这些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不喜欢这些身份低贱的人,他们只想娶那些身家清白的女人为妻,而没有脱离贱籍的人只能给人做妾或者当个皮肉生意的妓女。”
李玉衡:“我还真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把他的发妻给害死?”
瑶光将脸转向他,一脸疑问地问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明明以前觉得我人还行,可是为何却将我推给城南伯一家,而且当时我还认为你是喜欢上了名为才这样的。”
李玉衡:“一切都过去了……”
瑶光:“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觉得他不是个男人所以就不担心场面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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