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x戏子 | HE
随着邱璞玉的离开,房间内被一层厚重的沉默所笼罩,静谧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王一博手持那碗尚有余温的药剂,目光在肖战苍白的面容上徘徊,昨晚那番强势与霸道,此刻已烟消云散。平日里雷厉风行、言辞铿锵的督军,此刻面对肖战,竟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王一博:“先把药喝了吧。”
王一博试图打破两人的僵局,
王一博:“你难道忘了,你身上可不止你一个人的性命。”
憋了半天,体己话于他而言始终难以启齿,威胁的戏码倒是信手拈来。
肖战似有所触动,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细微的动作,却如同触动了全身的痛觉神经,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王一博见状,立即放下药碗去扶他,心头的愧疚更甚。肖战勉强坐直了身子,但随即而来的是某个部位更加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刺着他的身体。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但那扭曲的表情和紧锁的眉头,却出卖了他的痛苦。
王一博忽然反应过来,赶紧又将他轻轻放回床上躺平,重新端起药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那药,苦涩无比,却也比不上肖战此刻内心的煎熬。
喝完药,肖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嘴唇蠕动,闭上眼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王一博,心死成灰,不愿多看他一眼。
王一博站在床边望着肖战决绝的背影,心中闷得几乎要窒息,但又无计可施,拿起空碗默默离开。刚一走出房门,又想起那大夫的话,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那盒还灵膏,拇指摩挲着手中的小盒子,若有所思。
是夜,王一博再次回到卧房中,见肖战闭目合眼,睫毛微颤,眉头紧蹙,知道他并未真正入睡,不过是刻意躲避自己。
王一博:“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你确定不睁开眼看一看?”
肖战闻言,蓦然睁眼,气血上涌,眼里满是戒备,想着这十恶不赦的混蛋又把谁抓来要挟他。
连翘:“肖先生。”
耳边传来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肖战转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梳着双辫子,玲珑娇小的姑娘站在门口,不是连翘又是谁!她眼里闪着泪光,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微笑,快速跑进来,扑到肖战床边,握着他的手喜极而泣。
肖战:“连翘…”
肖战艰难的喊出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却温情。
王一博看着主仆二人久别重逢,亲密无间的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和嫉妒。越发觉得自己多余,转身离开,将这份不属于他的温馨留给他们,自己则眼不见为净。
连翘:“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连翘嘴角一撇,哭得稀里哗啦,似要将心中积压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宣泄出来,虽是主仆,但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又从小被肖战视作妹妹惯着,哪里经得住这些日子以来的风云变幻。
肖战:“连翘,他把你带来做什么?”
肖战既担忧又害怕,这是除了莺莺以外,他最在乎的一个小妹妹,从小跟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他早已将她视作自己唯一的亲人。
连翘:“督军…让…让我以后…就…搬来督军府伺候…先…先生。”
连翘连连哽咽、抽泣不止,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连翘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难道他错怪了王一博?或者说这又是一个巴掌一颗糖的戏码?而连翘就是那颗糖?可是,这督军府就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又如何有那个能力保全连翘呢?哪怕她暂时安全,也并不代表以后就能平安度日。
肖战:“连翘,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顾,你有多远走多远,倚红楼也别待了。”
看着肖战愈发消瘦的脸颊还有红肿的双眼,连翘又是抑制不住的伤心大哭:
连翘:“不…肖先生在哪,我就在哪…连翘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先生。”
肖战嘴角微颤,眼眶更加红润,心头百感交集,他又何尝不是无依无靠,如今也只有连翘与他相依为命。他抬起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花,无声地叹了口气,声音哽咽:
肖战:“傻丫头。”
窗外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屋内灯火摇曳,映照着主仆二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又凄凉。
王一博站在门外,听着房内断断续续的交谈与低泣,心中烦闷憋屈。
他早知自己在肖战心中毫无半分位置,可他一开始要的也不是肖战的真心,他可以毫不避讳的直面自己的见色起意。可如今得偿所愿,却并无一丝一毫的满足。
他可以站在大上海最高的地方呼风唤雨,却也在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迷茫。他想要的,不过是肖战能真正放下戒备,与他坦诚相待,然而这看似简单的要求,却如天堑般难以逾越。任他再有权势也不过是落得如今的境遇,他不得不承认他连一个丫鬟都不如,何谈得到肖战的真心?
待他二人叙旧一番,王一博才返回屋内,仍是淡淡的模样:
王一博:“连翘,你先下去。”
连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肖战,低头退出了卧房,肖战则一脸防备的瞪着王一博,
王一博坐到床边,拉过肖战的手,将还灵膏放在他的手心,轻声说道:
王一博:“这个药涂抹在伤口上,就不疼了。”
肖战眼神躲闪,尴尬和屈辱同时涌上心头,拿着还灵膏的手微微一颤。
王一博:“你若是不愿…不愿我帮你,可以让连翘来,我也只接受她。”
王一博不自在的补充道。
肖战:“别!别叫她!”
肖战心头一紧,他已经够无地自容了,如今怎还有脸将这等难以启齿之事血淋淋的剖出来给最亲近的人看。
王一博心中大喜,郁结驱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王一博:“好,那我帮你上药。”
肖战硬着头皮将裤子褪至大腿,翻身趴在床上,任由王一博将他最后一丝尊严踩在脚下。
那一晚,王一博没有留下来陪肖战睡,而是去了肖战往日住的后院,辗转反侧,思量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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