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月已过。
雪,簌簌下落,地面上已经盖了一层薄被子,双脚踩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罗克珊伸出手擦了攥染上雪水的脸,轻轻接住飘落的雪花,看着它落入掌心又溶于水,正当她把玩这手心里小小的雪花时,帽兜里不如何时又被塞了一把雪。
抬头看去,只见阿芙洛秋特一头瀑布般的黑金色类发宛如融入进了白蒙蒙的雪景里,犹如黑天使一般。
“就知道是你!”抖落掉衣帽上的雪花,罗克姗没好气地对阿芙洛狄特说,“你想干嘛?”
阿芙洛狄特·格列柯:别鼓着你的小圆脸和我说话!那样我会忍不住把你砸哭!
罗克珊内心:我?小圆脸?!
果不其然,“天使”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罗克珊·韦斯莱:哦,你想打雪仗吗?那来吧。
两人不约而同戴上手套,摩拳擦掌,同时都在努力团雪球。
阿芙洛狄特还未准备好,一团雪小雪球朝她飞了过去——被完美躲过了。然而她刚刚直起身子,就被身后巨大冲击力撞倒,整个脸埋在了雪地里。
周围传来各式各样的开怀大笑。
好丢人哦……阿芙洛狄特简直都不敢抬头了。
“嘿!快起来陪我一起玩啦!”她听见了雪陷下去的松软嘎吱声,罗克珊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环抱住她的腰部,好像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回过神来的阿芙洛狄特不作声,手里已经悄悄的抓了一大把雪。呼啸而过的拳头大小的雪球“倏”地飞过,罗克珊没能及时躲过,被突然翻身爬起来的好友撒了一脸雪。
正当两人混战不休时,旁边看热闹的人群试图分开她们。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哦,又是你们。韦斯莱、格列柯!尤其是你——”
说话那人指了指罗克珊,“上个月,你扮成小红帽也是在这篇树林采野果被我抓到了。你这下雪天,又要和你朋友闹哪样?”
时间回溯到一个月以前……
女孩儿将黑褐色头发在脑后编成了麻花垫辩,余下的头发自然地搭在肩上,整理好发型,换上一袭小红帽的同款套装,提着篮子就出门了,嘴里哼唱着:“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山岗……”
“啦啦啦啦……”黑发女孩仍在哼唱,羊皮靴踩在落叶堆上,踏出轻快的步伐。
秋风箫瑟,又一片叶子落下,罗克珊随风的方向转起了圈儿——不一会儿,篮子里装上了被风刮下的落叶。
又见她拿出一根小木棍(实际上是她的白蜡木魔杖),轻轻一挥,树上的果子准确的落在了篮子里。
罗克洲自娱自乐玩得忘乎所以,旁边有人谈笑着经过都没能让她有所注意。直到一声咳嗽声出现,学校树林中的脚步由远及近。
“你好,小红帽。请问你有看到狼外婆了吗?”对面站着一位年轻的教师,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盯着罗克珊,吓得后者从篮子里取出一个苹果,“老师,您吃苹果吗?”
老师B:噢,韦斯莱小姐,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玩了有多久了?
罗克珊·韦斯莱:是啊,老师,真的太巧了。不是等等,老师您说啥?
老师B:跟我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那件事,罗克珊倒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也不值得因此给个处分啥的),不过她需要将采来的果子送到食堂,美其名曰“帮忙帮到底”。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几乎是隔一段时间换一个童话人物来扮演,比如《七只乌鸦》里的小妹妹,再比如《绿山墙的安妮》中的安妮。直到今天,都没有玩腻。
回忆结束。🔚
罗克珊·韦斯莱:老师,您也在啊。
阿芙洛狄特·格列柯:老师好。
老师B:嗯,你们都好。注意安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打了一天雪仗,罗克珊和阿芙洛狄特都冻的手脚冰凉,后者甚至嘴唇给冻紫了。
浴室里很暖和,热腾腾的水蒸汽缭绕在宽敞的空间里。罗克珊脱下湿答答的衣服挂起来,快速跳进水里,比正常体温稍微高了一些的水温让她的身子迅速的暖和了起来。
待到手指暖干之后,本来想着用烘干咒直接烘干衣服的,但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送去洗衣房——反正从浴室出来就是宿舍了。想到这里,也就安安静静泡澡了。
阿芙洛狄特一边认认真真的擦洗着身体,一边哼唱着一首意大利歌曲。罗克珊没怎么听懂,不仅因为没系统学过,而且里面夹杂着大量方言。不过平心而论,歌词是听不懂,但旋律却意外的好听。
默默在脑海中记下了旋律,罗克珊决定等一会儿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间就打开QQ或网易云识别。
另一边,阿芙洛狄特唱完了整首歌,献宝似的问:“怎么样?”
罗克珊·韦斯莱:如果你问我“你唱的怎么样”,那么我说,你唱的非常动听!
罗克珊·韦斯莱:你可以考虑一下走这一行。
阿芙洛狄特·格列柯:谢谢夸夸~不过我还不打算走这一行,要知道我一年才学会这一首歌。
罗克珊·韦斯莱:话说刚刚你唱的歌叫什么?
阿芙洛狄特·格列柯:《那不勒斯之歌》。
罗克珊本想告诉阿芙洛狄特,艺术的本质不在于多,而在于精,然而这么做和“强行灌输自己的观点”或者“说教”没什么区别,于是理解性的点点头。
泡了一会儿,水温渐渐变凉了,她们从浴池出来,擦干身子并重新换上一件干燥的衣服,一边拌嘴一边回到了宿舍。
阿芙洛狄特·格列柯:罗茜,你大概没忘吧。我们要去把湿衣服送到洗衣房。
对哦。像是才想起来的样子,两人将因刚刚打雪仗而弄的湿漉漉的衣服带到盥洗室的洗手池里拧干,打包带到了学校里的洗衣房。
至于取回?恐怕少说也要等上一两周。
洗衣房店主:又是被雪弄湿的?
洗衣房店主: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今天上午到现在来了很多学生往我这儿送衣服,也都是因为玩雪给搞的。
洗衣房店主:今年的雪似乎下的格外的大。
罗克珊·韦斯莱:噢,是呀。阿姨,麻烦您了,我和我朋友就先走了。什么时候能来取通知我们一声。
说罢,罗克珊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阿芙洛狄特拉走了。哼,什么“雪下的大”,分明是在讽刺自己玩得过头了嘛。
到了下一周的周末,罗克珊和班上几位同学配合着到校园广场拍完了小视频,顺道把之前送去的几件衣服取了回来。
衣服没有出现洗坏的情况。看来洗衣房还是蛮负责的?罗克珊心想,不过她以后也尽量能不来就不来——至少不要因诸如“被雪水弄湿弄脏”的理由而来。
将阿芙洛狄特的那份洗好的衣服亲自送了回去,往回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说,“韦斯莱,又你的一封信。”
然后那人嘟囔着,“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纸笔写信,还是用羽毛笔和羊皮纸……”罗克珊表示:碎碎念,听不见。
展开从远方(指的是零时区的那片地)寄来的信件,上面是些细细碎碎的叮嘱,掺杂着给罗克珊讲述的平淡中带有乐趣的日常,有种恍如隔世的向往和思念。但在信件末尾,字迹变得潦草。上面写着「假期不要回家!(后面似乎有句“家里一切都好”被划去了)」,但是没说任何理由。
说不满肯定是假的,不过罗克珊已经习惯了在大事上听从家里的安排。她的回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到最后还是报喜不报忧,像许许多多在外的人们一样。
正好,可以体验一把学校的寒假氛围了。
寒假的脚步随着期末考试结束悄然临近,和好友道别后,直接回到了宿舍闷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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