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摸了摸头发,转移着话题:“嗯…那个委托人已经有时间了。”
魏星有点无奈。
不过他最后还是跟着何尘向那个父亲走去。
“啊,对了,一会儿你就问他一个问题…”何尘停下了脚步。
“嗯。”那人陷入了沉思。
“您好。”何尘先开口。
“嗯。你们是…”那位父亲悄悄收回那道落在儿子身上的视线,看向何尘。
没有其他杂乱的动作,简直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何尘悄无声息地观察着。
“您好,我们是您儿子的忠实粉丝,在这里看了他好多次了。他敲的真好…”
魏星笑得眯上了眼,手掌合十,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间的佛珠串儿。
“谢谢您对我儿子的认可,看来你们有缘,望施主庇佑。”那个父亲大笑。
嗯…大笑吗…就是有点突兀,嘴角也有点僵硬,何尘默默看着那张脸。
估计是…再看看吧。
“嗯,我们想要请教一下您教育儿子的方式。”魏星看向何尘。
何尘:非得这么说…也行。
“您二人是情侣吗?那真是幸福呢。我一直奉行的原则只有一个…”
“那就是因材施教。首先你需要去了解孩子的品质和想法。”那位先生身体微微前倾。
“那您可真是非常会教育呢。”何尘笑着看向魏星。
上钩了。
“没有,都是我妻子的功劳。”那父亲跟了一句。
对话陷入了暂停。
那面的何尘突然说:“是啊,您妻子一定也向您一样十分优秀。”
“……”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陷入了沉默,随后眼睛一闪。
“先生似乎有点怪怪的?不舒服吗?”
“没有,我每天都要早起去跑步。”那人却半问半答着。
奇怪的回答。
“先生还坚持跑步?厉害啊。”魏星反问。
“哪里哪里…嗨嗨。”那男子却一脸受用的样子。
奇怪在哪里…何尘有点奇怪,此刻她看到的这个男子…
就像偶然摸桌兜底下,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块抠不下来的口香糖。
“先生,我们有个孩子也想学架子鼓,可以和你家孩子请教一下吗?”何尘开口说。
至于孩子?在总部薅一个过来。
“…可以,不过你们需要问问胡栖的意见,也就是我儿子。”那父亲回答着。
很好,有几刻犹豫。
目前很顺利。她向魏星眨了眨眼,魏星接收到信号。
此刻他们脸上却放松下来,没有了那份应对大人的伪装。
因为孩子们好像讨厌大人们直勾勾的虚伪。
“胡栖,叔叔阿姨给你介绍个朋友,好不好?”
那小孩没说话,嘴撇了撇。
何尘看向那小孩,瞳孔中黑得恐怖,竟然一丝光亮也没有。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她想起了什么…
…你不能这样做,你可是尘神啊!将这些记忆交给他们,你会…
身为尘神,你就甘心沦为尘埃吗?为他们贡献你的记忆力,值得吗!
最后停留在记忆里的是一双眼睛。
她在那个神的眼里,看见了自己黯黑无光的眼睛,随后便是沉睡。
“嘶…”她突然感觉时间就像是可以暂停一样,很荒谬的设想。
直到她又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抹白。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吗?何尘这么问着自己。
没关系,自己还没有变。
也就是她还活着,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
魏星注意到了何尘的情绪,看向了何尘,他做了一个决定。
“胡栖,不说话可不是好习惯。”魏星故意说道。
男孩乌黑的眼眸又暗了一点,仿佛坠入深渊的天使,苦苦挣扎于这无尽的无奈之中。
“这种话是不是让你难过,放心,这种话不会再出现了。”魏星记住男孩的害怕后,学着何尘的样子安慰。
“别误会…我怜悯着你,是因为我关心你。”
何尘看到了那孩子眼神一愣,无尽的黑洞中央折射出一缕光。
她高兴地流出了泪。
命运的星空中,在千钧一发的一瞬间,星星托起了尘埃。
明明是同一首诗的首联和尾联,
却迷了路。
那颗星星,
像尾联一样流传千古;
那粒尘埃,
像首联一样甘做泥土。
明明不是上下句,
命运缔造者却将他们衔接。
就如原因与结果对撞,
亦如现实与虚幻拥抱。
浪漫得真实,
亲密而疏离。
此刻尘埃也被星星照亮,而星星也在尘埃面前变得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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