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玉灵宗音修辈出的地方,木师兄单木灵根以一把古琴杀出重围,幽徵宗白清呢?”
木尘忆身着青衫,先为自己掩了层保护,后不徐不慢地弹奏着。
果不其然,强大而动听的音波袭入季初,个个攻向命门,但每次都被季初轻松躲过。
“白师兄,不曾参加过比赛。”
“低配就是低配,不会攻击只会躲。”
二愣子弟子们看不出,高台上的宗主长老等可一清二楚。
“这小子,步法稍慢,身法倒一点也不慢。”
“剑不出鞘,在等什么?他怕不是想硬耗?”
木尘忆也有些慌,很少有人能从他手里躲过所有攻击,必须速战速决。
他的音波随着心性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季初也不能保证所有都安然躲过,后背擦伤两三下后,木尘忆消耗过大,处在劣势。
机会来了。
季初拔剑出鞘,风声呼啸。
他持剑挡住身侧一个又一个音波的攻击,手腕一转,飞舞向前。
刹那间,风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幽徵一式,破阵!”
轩辕武挑眉,解释道:“这套剑法,是将对方的力量融入其中,从而施展爆发性的能量,但对持剑者的准确度要求极高,故而难修。”
众人一抬眼,哪还有什么保护罩,只在木尘忆的喉咙前,停留着季初的剑。
汗打湿了木尘忆的头发,反观季初,那几下强有力的攻击于他而言好像根本就不是事儿。
“第四十九场,幽徵宗白清胜。”
季初撩了一把碎发遮在耳后,双眼淡漠,好似不为赢了而开心。
实则是他后背疼的要命。
即使上过药,那也是实打实的皮开肉绽,早上练剑无事是他本就能忍,可在刚才的对战中,血痕再度破开,如同炸开了般疼。
台下的女修已经炸开了锅,“啊啊啊!本来觉得木尘忆已经很翩翩公子了,白清更帅啊!”
“承让。”季初拱手行了一礼。
木尘忆笑笑,也回了一礼:“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不…不是,就,就这么,打完了?”
“木师兄输了!??”
当晚,各宗面对季初这匹探不出虚实的黑马,头疼得很,唯一能看出他是个风系剑修,唯一能参照的,也只有今日这一场对决。
他肯定是耐力型选手!对,一定是。
“下一场,屿冥宗第五天骄燕燧对幽徵宗第一天骄白清。”
“燕燧是雷系符修,三年前可是代表屿冥宗第一天骄出征的,这几年不知怎么了,下滑到第五了。”
“他也是以耐力出名的选手,白清悬了。”
燕燧画了个符一扔,转眼季初脚底下的地板破了个大洞。
呼,幸好躲得快,炸的可真吓人。
不过,他们应该误解了,因为舞剑不受限制,他最喜欢前期没有较大攻击力的选手。
于是乎,众人眼睁睁看着季初提剑以超快的速度超准的剑法再夺胜利。
他不是耐力型?还是个速度型?
觉得高枕无忧的长老们有点想哭,昨天布置的招式,都白费了。
为什么之前没听过他啊!
“你中毒了。”季初凑近燕燧,用只有他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这种毒,他曾听江易桉科普过,刚开始体质会突然变弱,然后灵力变浅,修为不提高,像是被封印了般,对战中只有靠不断输出攻击激活,才会爆发出真正的水平。
拖的越久问题越大,像燕燧这样,怕是有个一两年了。
不管对方神色,季初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交流会结束后,你偷偷去山下乌井镇附近的药山谷寻他们的谷主,应是能解。”
“多谢。”
“谢礼和药钱都付给他。”
正当季初想感慨自己为江易桉谋得一笔单子时,就听面前之人道:“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季初迷惑,季初疑惑,季初不理解。
原模原样听到的这两声台词中的“故人”,究竟是说白清,还是原来的他自己。
腊月中旬的北方,夜幕降临,树梢上清雪未化,四处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常伴。
季初埋头星海下,熟练地抄着门规,字迹潇洒,不会为足足罚了三十遍而显潦草,突然之间,身旁的佩剑忽闪忽烁,在黑暗中愈发明亮。
季初抬手操控,几秒功夫,佩剑闪出一道亮眼金光,睁开眼,差点与一位躺着的闭眼美男子投怀送抱。
无名男子就这么静悄悄地躺在冰床上,没有生气,他的旁边源源不断给予着灵力,人应该还有心跳。
来之前佩剑异动,有两种可能,其一,往坏里想,这里是宗门禁地,他的佩剑就是通往禁地的钥匙,那此地不可久留;其二,往好里想,这是他从未开发过的佩剑空间。
季初眼眶转动,眯眼一瞧,总觉得睡美男有种无端的熟悉感,无论是眉眼,还是气质。
莫非他是……
真的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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