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喜欢吗?”
赤渊的手拍在结实的树杆上,像是在试探究竟是哪一方面导致我会那样问他,
为了防止他误会或是扭曲了我的问题,我赶忙开口更进一步询问他:
“那倒没有,树的品种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但是你确定这棵树之前就长在这里?
光是看它下面踩着都有点松的土,就感觉像是新被种在这里的。”
赤渊在听到我的这番话,有看着用脚稍稍用力踩几脚那些较为松动的土地后,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紧接着单手扶额,看他这番动作的我都开始怀疑自己,
刚刚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有点自作聪明了,但是赤渊接下来的话就足以证明,我的判断完全没错。
“小酒儿,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和我同样拥有契约能力了,怎么我做的好多事都瞒不住你。
好吧,确实,这棵树是我刚刚在林子里选出来的,看着它的叶子挺茂盛,足够给你遮阳,我就把他给拔出来种在这里了,
应该还能接着活下去吧...”
赤渊的话音刚落,听到后的我嘴角忍不住的抽动了几下,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明显,搞的赤渊开始稍稍低头心虚起来,
“哎呀,来吧小酒儿,我给你洗头。”
“秋豆麻袋,等一会儿。在你给我洗头之前......
你先给我还原一下,你刚才是怎么把这么粗一棵树给移过来的。”
我当然知道赤渊刚刚那样说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因为我心虚或者被看穿的时候也会那么做,属实没想到这么一招还被赤渊给学过去了。
大概是发现转移话题这一方法在我面前行不通,赤渊还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在洗头开始之前准备领我前往那棵树的“原住所”。
只是在他刚做出要将我抱起来的动作时,被我及时的给制止住了,
“这就不用抱了,以后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我还是想自己走,在这样下去,我都害怕我腿的功能退化了。
反正我现在脚上都踩上你给我弄的鞋子了,根本就不用害怕扎脚啥的了,走吧走吧,gogogo!”
要怪只能怪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导致现在的我容忍不了一点赤渊变缓慢的动作,嘴里也不自觉的就秃噜出来好几个英语单词,
赤渊的体型对我来说,用“庞然大物”四个字完全都不夸张,就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俩身高上,可能没差特别多,不就二十五厘米吗,
再怎么说,我的脑瓜尖已经跟赤渊的肩膀高度擦个边了。
网络上不流传一句话吗,叫什么:娇妻不过肩,过肩则贤妻。
这么看来,我是妥妥的贤妻啊,这样也好,毕竟我这大大咧咧,彪的呵的性格,当小娇妻真是当不了一点,
因为光是在集市上那天吧,我都发现有好几个雄性兽人都没我高,
那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竹子成精了似的,还精精瘦,看来不止是现实世界,这兽世里的兽人也是分为两个极端存在着的。
现在的我在赤渊的背后,伸直自己的胳膊,在后面努力推着他行动缓慢的步子,但是对我来说,现在推他的感觉,跟推个承重墙没什么区别,
都嘎嘎结实,要我说赤渊肯定是没跟我对抗着力走的,不然就以我俩这体型的差距,他但凡不配合我,估计我咋推他,他都能做到纹丝不动。
我能听出来被我推着走的赤渊在憋笑,所以我赶忙窜到他的面前,把小腰一掐,就开始做出一副要刁难人的模样,
赤渊则是给我一种任凭我怎么说他,在他看来都是我“爱的教育”一样,为此我也不像多费口舌了,现在要是继续纠缠下去,等到目的地的时候,
黄花菜都要凉了。
所以我的架子都摆了不到五秒钟 ,就泄气妥协,接着朝着赤渊说着:
“咱要不快走几步呢?”
赤渊见状走上前来握住了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明明普通的牵手就可以了,可他非要掰开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相扣才肯罢休,
可对于现在手心猛猛出汗的我来说,这种牵手对于双方来说都有点不太好,甚至再刻薄一点都可以用“恶心”两个字来形容。
我试图挣脱开他牵着我的手,因为手心出的汗再加上两人散发的热量实在是让人觉得难受,
可那条龙则是说:
“出汗是很正常的事,我只是觉得牵着你的手会很安心,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
听到赤渊的话,我再度妥协,手上挣脱的动作也没再继续,但是赤渊的步子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稍稍大的,因为我发现他所迈出的一步,如果我不加大自己的步子,
那就要多走半步才能和他同频,
估计是我的腿切换到频率实在是明显,赤渊也为我放缓了步子。
“赤渊,你不会觉得和我牵手像一种惩罚吗?”
听到我这话的赤渊瞬间扭头看向我,并且眉毛下垂,眼神中瞬间被“心疼”二字给包裹,看他的情绪变换成如此低落的程度,
当我扭头发现他的表情之后,我的脑袋里就开始脑补,或许现在在他看来,我应该是被人这么评价过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说辞,
不过更令我好奇的,他会不会是觉得我之前同其他异性牵过手,所以才这么说的。
“嗯?会吗?”
眼见赤渊暂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我并没打算先他一步做出解释,只是期待他会说什么。
赤渊幅度略小的摇摇头,眉毛也开始皱了起来,好像他所受的委屈是我的双倍一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在赤渊身上被我又一次发现,
喜欢与爱之间的区别。
喜欢是对方委屈时,无尽的安慰;而爱则是无尽的心疼,与考虑该怎么让你从这片阴霾中冲出。
“小酒儿为什要么这么说呢?”
其实在赤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完全能感受的到,他牵着我的那双手在暗暗发力,像是恨不得与我融为一体一样,
这一话题不知道算不算勾起了我一些不好的回忆,或许赤渊通过龙族契约知晓的东西也并没有太过全面,所以并不知晓这事情的具体经过。
“就是吧,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个朋友,也是女生,
她就是一个很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人,尤其是女生,无论是谁,只要关系好一点她就喜欢和对方牵牵手啦,或者抱一抱之类的。
后来我俩熟悉点了之后,她又一次牵我的手,刚牵一会儿就松手了。”
大概是我与赤渊距离那棵树的来源地越来越近,而且走了这么久,我俩还处于在树林外侧徘徊,可见这片树林的覆盖率有多广,
而且在说话的过程中我也发现,每当我脚下要走的路出现石子或者障碍物的出现时,赤渊都会先一步更用力的抓紧我的手,
大概是害怕我会一不小心摔倒而提前做好准备。
“为什么松手?”
赤渊真的是很努力的不让我的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哪怕我就只是缓一口气的功夫,他都能把我的话稳稳接住。
“因为她说我太瘦了,手上全是骨头,和我牵手尤其是十指相扣的时候就会很硌挺、很疼。
等她说完这话之后,那天我回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用自己的两只手十指相扣,发现真的和她说的一样,简直就跟酷刑一样,
和惩罚人的意思差不多。”
我的话音刚落,赤渊就将与我十指相扣的手抬起,递到了他的嘴边,他在我的手背上留下轻轻一吻,
在他吻过我的手背之后,我一直将头转向他,关注他的表情以及情绪变化。
等他转过头看我的时候,眼神中肉眼可见流露出的感情是多么的真诚与坚定,这种爱是我在此之前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存在,
而如今我也是有机会亲眼所见:
“从今往后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的,我们到了小酒儿。”
当我被赤渊从低落的情绪给带出来了之后,我们俩也刚好到达了目的地,只不过眼前的......
“赤渊,我问你哈,这么大个坑...你是认真的吗?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故意设下的陷阱要用来捕猎呢,
不过仔细想想那棵遮阳的树的粗细程度,根扎的那么深好像也不是没这种可以。
让我没想到的是,赤渊的脸上竟有一丝他才是无辜的那一方的表情,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他些什么,于是我决定让他给我情景再现一遍,那么老大个树,他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给人移走的。
说罢赤渊就朝着这坑旁边的一棵树用力,只不过他拔树的动作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
靠,我想起来了!
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眼见赤渊就要将旁边那棵无辜的树给再次连根拔起,我赶忙上前及时止损,与此同时强忍着脑袋里循环播放着的《水浒传》镜头,
同时没忍住问了他一句:
“赤渊,你不会是水浒里的第一百零九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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