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的晚风依旧,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的适应能力也很强又或是今天晚间气温回升的缘故,
今晚在赤渊头上坐着的我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冷的发抖,反倒是觉得凉快。
刚想到这里就突然感觉到身下坐着的龙头轻微转动了一下,接着耳边传来一声龙息,
而我不知是怎么做到的,赤渊每一次的龙息几乎是一样的,但我却能从其中听出他的语气,
甚至在脑袋里自动翻译过来,这一次他的意思大概是在问我冷不冷。
我松开握着他龙角的一只手,手掌轻轻拍拍龙头,
“没事的,我不冷。”
我的话音刚落,赤渊又传来一声极短的龙息,无论我怎么理解,我都觉得那一声是他“嗤笑”的声音。
这龙笑什么呢,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真是把人弄的莫名开始心慌。
但是我又不可能就因为他这一句就在天上同他刨根问底吧,
况且我这借着微弱的月光也看不太清楚前方的路,不过从赤渊飞翔的时间来感知,
估计是快要到龙穴了。
而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点多动症,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坐车还是坐在赤渊的龙头上,我的手里总是喜欢摆弄着什么东西。
在车上经常摆弄自己的手机链,如今每次做到赤渊的龙头上又总是喜欢用手划拉划拉他的鳞片又或是龙角上凹凸不平的纹路,
有时候被他单手抱在怀里,我还会摆弄自己或者他的头发,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坐在水边的赤渊尾巴上时,光是看到他在我眼前晃悠的尾巴尾端时,就会下意识的握在手里把玩。
唉,难搞哦~
叹气归叹气,结果我的叹气声刚过,就发觉在自己下方的那些树木和山很眼熟,
虽说晚上没有光亮的照射视线实在是受限,可是还是能稍稍看清一点点的,
与此同时突然发现赤渊的飞行轨迹在逐渐下降,不出意外应该是到地方了。
本想着临近龙穴外面的缓台处,我就直接自己从他身上跳下,但是准备找角度降落的我才发现,实在是高看了自己的夜视能力,
在我的视角里,这下面的场景不亚于一个无底洞,果然未知的黑暗才会带来恐惧,
可是我今天白天上从跳下去的高度肯定要比现在高得多,还真不是怕摔死,而是不小心跳错了地方,还需要麻烦赤渊下来一趟接我。
还是老老实实等他安全着陆吧,毕竟不作死就不会死。
与腿接触的有些凉飕飕的龙鳞,在瞬间变成了温热的皮肤,看来是赤渊变化了形态,正好这回就有机会问问他在天上的那两次鼻息是什么意思。
我被他一手保护着腰,跨坐在他的脖颈上,但他知道我不太习惯这样坐着于是用双手将我从脖子上托起,接着就公主抱在了怀里。
在赤渊手里我还真是任由他摆布,拎我就跟提溜小鸡崽子似的。
(跟提溜小鸡崽子似的:用来形容一个力气很大的人,十分轻松的拎起或者抱起另外一个人。
也可将后者中的人换成较重的物体,
总而言之,就是说使力者的力量大)
“赤渊,你刚刚在天上那两次呼气都是什么意思啊?尤其是第二声。”
我滴溜着两个眼睛盯着他,在他还没开口前,耳边只有他的翅膀在空中忽扇忽扇发出的声响,
他嘴角扯着一抹笑低头看我一眼,接着又回归视线看着前方法路,接着开口回应。
“第一声和你回答我的一样,我就是在问你冷不冷。至于第二声吗...?
我是觉得很神奇,因为之前听我父亲说过,龙族契约仪式后,伴侣一旦出现在自己的身旁,无论自己变成龙形态时的鼻息声和龙鸣声是什么样。
命中注定的伴侣就算不用过多的解释也可以听懂,本来我还不太相信的,
但是小酒儿,通过这两天你可以无障碍的听懂我龙形态时所要表达的意思,我才肯相信他给我讲的那些。”
一听赤渊这么说,才发现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每次听他用龙形态发出什么声音时,那些声音在传入我耳朵,经过大脑的那一刻,就像是在脑袋里被自动翻译了一样,
而且我还能轻松的做出答复。
“按你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你不好奇我刚刚为什么没选择像白天一样直接跳下去,而是等你变换形态吗?”
我倒要看看赤渊了不了解我当时想的是什么,结果在听了他做出的回应后,让我忍不住把手放在腹部上停止感受了几秒,
极度怀疑龙会不会还有在伴侣肚子里安放蛔虫的隐藏能力。
“不好奇,因为你要是能看清楚的话,早就跳了。”
其实我忘了说,兽世的月光要比现实生活中亮的多,但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是因为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一到晚上就会开灯,无论多黑的天都会有着光亮,
以至于根本就没机会感受月光真实散发出的亮度。
月光的光亮虽然没法完全照亮地面,但此刻却足以微微照亮赤渊的脸庞,
我看着他的侧脸,下颚线的锋利程度甚至不像是真人,还好赤渊的下巴没有特别尖,不然都要同《葫芦娃》里的蛇精脸同款了,那种脸型简直是能戳死人的存在。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因为那下颚线实在是太吸引人去抚摸和触碰了,反正他抱我抱的足够紧,撒开一只手也无妨,
于是我抬起手,试探着的触碰,赤渊貌似早就用自己的余光看出来了我的小心思,见我不太敢下手时突然开口:
“想摸就摸,用不着小心翼翼。”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奥...
下一秒我的脸上就充满了一脸坏笑,光是一看就知道我要不干好事了,都得到允许了,那我可就要动手了!
所以.....我直接撒开自己的两只手,将身体一侧紧贴赤渊的胸膛,免得一会儿重心不稳再倾斜起来,
接着我就用自己的双手捧起赤渊的脸,可不知道是不是我俩之间的体型差是真的有点大,
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法做到他捧起我的脸时,那种“全包围”的效果,就我这手也就勉勉强强做到个“半包围”。
我的手中抵在他的下颚线处,要比我想象中的要硌手一点点,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一点是...
“赤渊,你一点胡子都没有吗?”
他的下巴实在是光滑,就连胡茬都没摸到,因为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爸爸和我爷爷就总喜欢在没刮胡子之前用胡茬扎我的脸逗我玩。
不知道东北的孩子们有没有与我相同的经历。
但是仔细想想赤渊这光滑的下巴,再想想他强壮的身材,就他这样总不能缺少是雄性激素吧?
“有,但不想留,我每天早上都会用龙鳞刮的。”
“就干刮啊!那不得一不小心就把脸刮坏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感到这么震惊,还不是因为赤渊的龙鳞可不是一般的锋利,其薄厚就跟现实生活中的剃须刀片一样。
但是据我所知,那样的刮胡刀都是要搭配剃须泡使用的,不过要是换成电动的那种,就不需要这么繁琐了。
在此期间,我一直一手仍旧拖着赤渊的脸,另外一只手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他的下巴,
是真的很光滑,搞得我都不自觉的摸完他的下巴后,又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做了下对比。
哇塞...这光滑程度,是真的不亚于我的下巴了。
大概是我的反应在赤渊看来有点大题小做,导致他又被我的样子给逗笑,浅笑一声后开口:
“不会的,我用自己的龙鳞还是比较顺手的。”
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说的话给触动到了还是怎样,莫名其妙的开始捏起了他的两侧脸颊,
就像他捏我的脸时一样,与此同时我的脑袋里飘来一行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赤渊捏我脸的那些次数我早晚都要捏回来,我可当不了那个吃亏的人。
“那你也没有个能让你看着自己脸的东西,你是咋做到刮的这么干净的?”
在我发问的同时,赤渊的双脚已经着陆,我们俩再次回到了龙穴,
“熟能生巧,其实一开始也掌握不好,划坏过脸,但是仗着龙的恢复能力强,无论多严重的疤痕都不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像是刮胡子时划坏的那些小伤口,还没来得及出血就已经愈合上了......”
其实赤渊的话还没说完,我在他将我轻轻放在地上的瞬间,稍稍踮起脚尖用双手捂住了他的嘴,
接着松开一只手,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做出“嘘”的动作,
就这动作就算赤渊不知道或者忘记了,也能看出来我是让他先别说的意思,
一切都是我在赤渊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时,我却好像看到了龙穴里有个若隐若现的黑影在移动。
只觉得这一场景似曾相识,
昨晚上我独自在龙穴时,就发现有个黑影从洞口处一闪而过,
难不成现在直接到家里了?
上一次是因为赤渊不在,怕惹出什么乱子我才选择忽视,可这次我的身边有赤渊撑腰,
于是在我的手从他嘴上松开后,用极其严肃的语气冲着龙穴里大喊;
“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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