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弹了一下白玖的铃铛,“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怎么,又要给崇武营报信?”
卓翼宸看了一眼白玖,“赵远舟,你又在胡说什么?”
三人紧张对峙,司徒鸣忙开口“我想大家都误会了。那封信是我写给小卓大人的,我就是怕我们家小珏和小玖有危险,所以才会……”
裴思婧红着眼打断:“不是误会——!白玖……的确是崇武营的细作。”
司徒鸣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玖。卓翼宸也看着白玖,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似是在谴责,又像是自己的信任被辜负的痛心。
“细作?”司徒鸣震惊。
“你为什么要帮崇武营?”卓翼宸。
白玖低头沉默不语,不一会,眼睛就红了。
“小卓大人,归归姐姐,你们还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木归归张了张嘴巴却只叹了口气。
卓翼宸看向白玖,“还记得槐树精绑住你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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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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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有些哽咽,“记得……”
“那我再认真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事情瞒我们?只要你说,我就信。你是选择做叛徒,还是做我卓翼宸的朋友。”
白玖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始终紧闭着房门的厢房,他咬牙,眼泪就落下来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娘?”
“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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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一激动手上的药碗便落到了地上,回过神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师父,您真的有办法救我娘?”
温宗瑜拍了拍白玖的肩膀,“你娘是被妖物所害,一般的草药救不了她。”
“那怎么办?”
“有一个办法,朱厌是世间大妖,杀了他取出内丹,就可以救你娘。”温宗瑜步步引诱,“首先你要加入辑妖司……先谴小队。”
温宗瑜从桌上拿起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银针,药丸和药粉一类,“只要封闭朱厌的五感,就可以取出他的内丹。”
白玖迟疑,久久没有接过药碗。
温宗瑜安慰:“师父知道你心善,不会逼你做伤天害理之事。朱厌是天地间最大最凶的妖,你母亲就是被妖所害,如果朱厌不除,那天下就会有更多像你一样,失去母亲的小孩 …… 人间悲剧,将源源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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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回忆完,白珏情绪激动,“你——”
白珏愤恨地扬起手,白玖愣了愣,很快就因为恐惧而闭上眼睛。最终,白珏的手只轻轻地放在了白珏肩膀上,“真是笨啊”
“你还会原谅我吗?”
“会——但即使我原谅你,也并不代表你做的事值得被原谅。”
白玖低下头,白珏最是宠爱自己,这下也不原谅他了,他真是大错特错。
白珏也低下头,“这些话,温宗瑜也曾给我说过。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也是我后来宁愿自己研究毒,也不愿意去医馆学医的原因。”
司徒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呀小玖啊,你糊涂啊,你娘根本就不是被妖所害,也不是生病……”
赵远舟也惋惜道:“你被温宗瑜骗了。”
白玖愣住了,“那我娘是……?”
卓翼宸与木归归对视一眼,然后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白玖、白珏,话是对司徒鸣说的,“司徒大人,别再瞒着他们了”
司徒鸣叹了一口气,转而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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