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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琉璃坛。
荧绿色纹路包围了正机之神,明光一闪,它们一点一点将空间分割作数份,最后炸裂,如细雨飘落。散兵抬手挡了挡视线,而后一切都回档到最初的样子,刚才还被正机之神钳制住的纳西妲此刻已经站回了空的身边。
纳西妲看向身边的空与派蒙,他们还没从梦镜转回现实中回过神,她收回视线,仰头望向散兵。
纳西妲:“刚刚,是第168次。”
纳西妲:“你知道吗,须弥的民众为了创造你”
纳西妲:“也被迫经历了相同次数的花神诞日,相同次数的轮回。”
虚空让人们的大脑处于不断做梦的状态下,并将他们的意识从原本的梦中剥离,被剥离的意识都聚集在花神诞祭的集体梦境中,而那些空无一人的梦将会被虚空收获,梦里的一天结束了,一个新的轮回就会开始,周而复始。
琉璃坛的梦境碎裂了,众人都回到现实里。这一次,纳西妲下意识朝后面的通路看了一眼,她想起来,几乎每一次的轮回,许珞珞她都会来的。
他们虽然在这些轮回中击败过正机之神,但实质都是他们的意识在梦境里战斗,战斗时遇见的情景也都是依照现实逻辑会发生的而发生。所以不论是失败还是成功,他们只有在一次次轮回中收集足够的数据,才能保证在现实里击败正机之神,获得真正的胜利。
身后的通路,空无一人。
纳西妲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戚。
回到最后的现实,意味着不再能够“回档”,这一回许珞珞怎么样,她是没办法插手了。
不过她似乎真的不会死,而是灵魂附着在一个无主的躯壳上,当躯壳破损以后,她的灵魂就会再去寻找一个新的躯壳附身,否则也无法解释,同一个人为什么能以不同的姿态出现。
但其中还有很多纳西妲想不明白的,比如许珞珞作为那个蓝发少女时,她能在世界树里看到她一生的起始和结局,而许珞珞作为言勿时,她却看不到那个躯体的过去,就好像“言勿”这幅躯体以前在提瓦特根本不存在,只是因为最先容纳许珞珞灵魂的躯体损毁了,“言勿”这幅躯体才被突然创造出来的。
在过去与“言勿”的接触中,纳西妲可以确定,那绝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承载灵魂的人偶器皿。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即刻创造出人类,可以控制她无法道出真相,也无法读取对方的内心?
如果这次战斗成功了,她会去寻找真相。
散兵:“梦境的能力”
散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散兵想起他们刚到的时候,小吉祥草王似乎就施展能力,促成了这个梦境。
转而,他轻声冷笑。
散兵:“你们甚至在梦镜中都无法将我击败。”
散兵:“这些小手段又有什么意义。”
纳西妲看着散兵。
纳西妲:“收手吧。”
纳西妲:“她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他的逆鳞,一句“闭嘴”几乎是咬着牙喊出。
纳西妲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如果最后的战斗无法避免——
她看向旅行者。
纳西妲:“来,像过去那样。”
纳西妲:“让我帮你唤醒梦中的记忆吧。”
纳西妲的手心浮现出一枚罐装知识,空点点头,将手掌附在它的光芒上面。
尘封的记忆轻启,整整168次,许多场景在空的脑海中浮现,这些都是那168次战斗所见。
但很快,他感到这些记忆有些异常。
这些记忆里好像该有另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出现,从画面里的自己的表现可以看出来,可是为什么记忆呈现出来的却是空白?
纳西妲当然也知道这个问题,抹去这些记忆的始作俑者很可能与创造言勿躯体,帮助许珞珞不断附身的是一个人。
ta似乎在刻意阻止他们知道言勿就是许珞珞,但又在很多地方放水了。
纳西妲觉得,那个ta并不是想害许珞珞,而是受到某个更高层的控制不得不这样做,但即使如此,ta仍然在尽心尽力地钻空子,悄悄地把言勿和珞珞的关系传递出来。
因为那个ta是帮助许珞珞灵魂附身的人,ta一定早在珞珞还是愚人众时就出现了,但世界树里,凡是有涉及到ta的一切,全部被抹去了!
既然已经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就没有理由,ta会放出“世界树里没有言勿的过去”这么大的漏洞不补,会让许珞珞在作为言勿时,画散兵画像还能被她窥见。
更没有理由,在无其他人的情况下,纳西妲可以直接对许珞珞说出有关其真实身份的话,ta大可以绝对禁止这类行为的出现,来防止各种万一。
空睁开眼,宝贵的战斗经验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纳西妲:“我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作为「知识」,传递给了所有须弥的民众。”
纳西妲:“并拜托他们...”
纳西妲:“帮你找到击破那个伪神的方法。”
话音刚落,纳西妲双手施能,知识流入千般结网的通路,它速度极快,瞬间流通所有须弥民众的虚空终端!
另一边,所有的须弥民众静默接令,信仰大慈树王,唾弃小吉祥草王的,又或是决不接受所谓伪神统领他们家园的,此刻他们都不约而同,齐心站在了小吉祥草王的战线。
以智慧之名,在那位象征智慧的幼小神明带领下,须弥民众们又以他们的智慧,集结作了庞大无比的力量!
空身旁漂浮着的虚空终端结出了四叶印,宣告着——众人的力量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不仅是神的口谕,更是民众所望——
「现在须弥的智慧,为你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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