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的手指动了动,睁眼还有些费劲,却先笑出了声,“真的吗?”
他的声音绵软,虚浮无力,显然身体还是亏损的严重,然而心情却很不错,他是确定金子轩的毒已经完全解除后才昏过去。
“阿然!你醒了!”蓝忘机原本暗淡的眸色瞬间亮了起来。
不过想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耳尖便悄悄地红了,再想到少年如今伤势,眼眶也随之酸涩起来。
“阿然,你可知道取出心头血的后果?”其实蓝忘机这句话算是明知故问。
顾然连焕春术这种禁术都能找得出来,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取血的后果,不过是义无反顾罢了。
当然此刻在蓝忘机面前,少年可不敢这么硬气。
只见他艰难抬手握住蓝忘机,又哄人似的捏了捏,才开口表示:“我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阿湛都不会嫌弃我对不对?”
“那是自然!”蓝忘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也知道少年是在明知故问。
分明是想要借机岔开话题!蓝忘机心知顾然的小心思,但是一想到他此刻重伤未愈才刚刚醒来,就不揪着不放了。
两人手拉着手说了好多体己话,当然大多是蓝忘机在说,顾然在听。
若是旁人见了定要惊掉脑袋,毕竟蓝忘机平日里素来沉默寡言,可能整整一天都说不了三句话。
这会儿却像个极为善谈的,从来没让气氛冷场过。
“云深不知处重建的差不多,后山不知何时开满了一片山花,你喜欢的那种浆果也已经成熟。”
所以阿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跟我回去,可好?
等到少年恢复的能起床下地,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这期间五大家族格外平静,好似所有的风波都随着魏无羡烟消云散。
“你的身体刚好,不要在院子里吹风。”金子轩快步走来,连忙将人揽在怀里。
然而少年这段时间始终呆在屋里,不是被这个守着,就是被那个守着,差点就要给憋坏了,如何能如愿老老实实回屋去呢?
“我想吃南街那家的一口酥,你陪我出门一趟吧。”
类似的由头顾然已经找了很多,所要的吃食物件倒是第一时间呈了上来,但是他的人嘛那是半步都出不去。
“行,我让绵绵去买。”金子轩嘴上应的好好的,手上却暗用巧劲将人给带进了屋。
在取出三滴心头血后,少年的身体一度虚弱到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在由着顾然出去两趟回来却直接发热后,任他说破嘴皮子,金子轩都不可能再放他随便出门了。
这是第一次,他在少年面前寸步不让:“若是觉得无聊,我陪着你。”
“那你给我喂个糖吃。”蹬鼻子上脸一向是顾然的习惯,当然金子轩也一向是有求必应,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金子轩倒也不含糊,伸手从桌上的一碟碟饴糖中挑选一个,直接喂到少年嘴边。
一口将糖块刁住含到嘴里,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顾然就被金子轩直接拎到腿上坐好,“糖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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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我不是瓷娃娃
金子轩:好好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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