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

　　见状，顾然微微瞥了魏无羡一眼，顿时有些欲言又止。

　　魏无羡早就强调过，他剖丹换给江澄以及在乱葬岗的遭遇，不想让少年告诉任何人，包括江澄和蓝忘机。

　　然而魏无羡并不想顾然被两人为难，便从他身后站出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对面两人，开始一一反驳蓝忘机的话。

　　“我用的是符咒，习的是音律，这也算邪道吗？而且损不损身，损多少，我清楚。至于心性……我心我主，我自有数。”

　　见蓝忘机被魏无羡一通又一通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少年明显想从中转圜几句，然而还没等开口便被两人齐齐地瞪了下去，示意他不要掺和。

　　最终，魏无羡跟着江澄回到莲花坞，拜祭云梦之战死去的所有弟子，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前往清河去接江厌离。

　　四大家族联合起来讨伐，饶是素来势大的岐山温氏也有些受不住了。

　　思及此时的温若寒没有功夫时刻盯着自己的动向，顾然御剑从云梦离开后便直接拐去了兰陵金氏。

　　“你要上前线？不是已经输送很多弟子前去支援了吗？”听见已经成为新任宗主的金子轩这么说，少年当即蹙了蹙眉头。

　　“那些傀儡无痛无觉还不会累，本就极难对付，之后又有了我的血加持，在战场上将会是所向披靡。”

　　这正是金子轩一直以来最为不解的地方，“温若寒捉拿多少百姓修士去炼制傀儡，你为何不惜放精血损伤修为，也非要去助他更进一步呢？”

　　类似的话金子轩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每次少年都是模棱两可的回避，他这次也只是随口抱怨几句，没想到少年却终于松了口。

　　“总归是有原因的。这世间许多事情，都不像表面上那般的非黑即白……阴铁这个东西沾染了太多因果，已经不是个人的力量所能够逆转的。”

　　盛极必衰，顾然所要做的，就是加快这一进程。

　　正如金子轩无法劝服少年一样，少年也同样难以变更金子轩的决定。这位兰陵金氏的新任家主，几乎是第二日便赶往了前线战场，与其他三大家族汇合。

　　前线战场上的形势，也并不算平静。

　　魏无羡突然在议事时表示，月余之后便有应对阴铁的办法。对此，众人的反应各异，但大部分都认为他太过自信了。

　　至于蓝忘机，则是在那夜之后，第一次跟蓝曦臣说了额外的话，“兄长，世上之事，是否都有定规定法？”

　　“事无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蓝曦臣如往常一样回答他的疑惑，只是这次他的目光，增添了几分若有所思。

　　果然，蓝忘机真正想说的，其实是接下来的话，“若不能以黑白断是非定标准，那要如何才能……定一人之心？”

　　他刚刚听见有人议论是非，心中顿时气愤不已，但又无力去解释什么。

　　“人之为人，其在于本身，非是非黑白能定之，而是在于心之所向。”蓝曦臣的语气循循善诱，同时还充满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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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我好惨

顾然：他只有我了

蓝忘机：我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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