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边路口那里开了一个花店……”
察觉到钟晚晚的目光里带上忧伤,欧阳为将后半句话也停顿下来。
他神情一时之间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额角传来那指尖微凉的触感,欧阳为将才反应过来。
他轻笑出来,轻轻覆上她的手:“我们不是刚说过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
他不太擅长安慰人,见她眼泪反倒落下来,瞬间无措起来。
“小晚,我要是哪里说错了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我没有想要欺负你的。”
欧阳为将这次归来,变了许多。
钟晚晚说不上哪里变了,她把这种感觉称作成长。
从一个一腔热血的大学生,成长为了依旧满腔正义,却更稳重的人。
现在听到他不停道歉,她轻轻摇头:“是我失态了,我一想到当初,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你受了多少苦。”
“我不觉得苦,真的。”
欧阳为将听到是这件事情,眉头也舒展开。
“而且当时我都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后来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钟晚晚正在流泪,又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当时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他的绝笔信,他的血书,只是被刻意掩藏在记忆里。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被那巨大的毅力震惊折服,感动。
在理想面前,他无疑是一个成功的人。
如今去而复返,重新来到这座藏了无数污,纳了许多垢的城,他又是一个勇敢的人。
“现在这不是见到了嘛,小晚姐。”欧阳为将伸手,帮她擦去眼泪。
突然又有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熟悉的孩童声音:“姐姐,我来看你了,现在刻意进来吗?”
是萧疏。
钟晚晚连忙擦了一把泪,重新坐好身子,保持着该有的仪态。
等两人恢复到疏离客气之后,钟晚晚朝着门口的方向说道:
“进来吧,你可算来了。”
门一打开,是穿着一身小西装的萧疏,他手里还抱着一捧开的茂盛的向日葵。
见状,欧阳为将重新戴上帽子,将帽檐压低,朝钟晚晚躬身:
“萧太太,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注意身体啊。”
“嗯。”钟晚晚颔首,“记得每天给我送一束花过来,我要新鲜的。”
“好嘞!”
等到张妈跟着进来的时候,病房内终于恢复了欢乐的气氛。
“萧疏,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钟晚晚抱住萧疏的小脸,左看右看。
虽然跟着张妈去了乡下探亲,但被张妈照顾的很好,并没有因此晒黑或者变瘦。
轻捏了一把他白皙软乎的小脸,她问道:
“这次跟张妈回去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很姐姐讲讲。”
萧疏如今也开始叫她“姐姐”了,他仔细回忆,说的认真。
“我跟他们讲了阿祥的故事,问他们有没有人认识阿祥。”
“然后呢?”
钟晚晚追问。
对萧疏这样的小孩子,她总是很好奇他们眼中的世界。
虽然她也曾是孩子。
“他们说阿祥赚了好多钱,没有买到黄包车真是可惜了。”
他说着,拉了拉钟晚晚的手,“我不明白,赚到一辆黄包车的钱有那么多吗?要不是张妈拉着,我都想赏给他们了。”
钟晚晚看到张妈无奈的站在一旁,便只好重新看向萧疏:
“你还小,不知道钱和钱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买东西用的钱不都是一样的吗?”
萧疏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天真。
“有的人的钱,轻轻用手一勾就能得到,有的人的钱,需要面朝黄土卖命才能得到。”
“哦。”萧疏似懂非懂的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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