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公鸭嗓声音嘹亮,震得钟晚晚耳朵疼。
她回首过来,凉凉的瞥了一眼公公。
而后推门进入,一眼就看到君起寒伏在案几上。
身前地上还有一滩鲜艳刺眼的艳红。
“你这是怎么了?”钟晚晚皱眉,快步走到他跟前。
君起寒抬手,擦去嘴角残留着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已。
就像是小心守护的秘密被撞破,君起寒看钟晚晚的眸中,带着一丝防备。
“无妨。”
他这几日拒绝了太医的诊脉,就是不想让钟晚晚知道他时日无多了。
“朕宣太医过来给你看看,莫非是开错了药?”钟晚晚狐疑。
君起寒蓄着力,勉强打起来精神,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面,指着窗外隐约可见的侍卫身影。
“你把他们撤了,我就痊愈了。”
原本的思绪被打断,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无情打断他的幻想:“撤人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怕你跑了。”
“我不会跑的。”君起寒幽深的眼瞳中情感翻涌。
他如今这幅残躯,还不知道能撑几天。
钟晚晚明显不相信,她上前几步,走到了君起寒跟前。
也是现在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额头已经泛出来了细密的汗珠。
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唇却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嗯?
钟晚晚眯了眯眸子。
他看起来怎么突然这么虚弱了?
发现钟晚晚乍变认真的神情,君起寒瞳孔缩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说吧,你今日过来找我是又有什么事情?”
君起寒说的淡然,完全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是内心的活动却丰富起来。
他一边希望钟晚晚能够发现他的不对劲,表现出来惊慌失色的样子。
另一边又希望她不要发现才好。
毕竟强者并不善于把身体或者心灵脆弱的那一面,展露出来给别人看。
更何况,钟晚晚和别人不一样……
提起来正事,钟晚晚便一秒钟进入工作状态。
“对了,这次我要你给我画出来你在西南的势力分布。”
她正了神色,跟着做出来承诺,“你画好了,等朕凯旋,便会撤去这些守卫。”
“那你还真是大方。”君起寒讥讽。
刚说完这句话,心中又不自在起来。
但钟晚晚并没有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只是说道:
“朕不日便会御驾亲征,到西南去,直捣你的老巢。”
君起寒更在意的是前面半句话。
他换了个姿势来缓解自己身体的不舒服,而后发出来讥诮。
“你那个驸马呢?哦,不对,现在是皇后了。”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他不是也去了西南吗?这么办事不力么。”
钟晚晚侧首过来,一双清丽的眸中,不辨喜怒,淡淡的述说着一个事实。
“江空如今尸首无存,不知所踪,所以朕要亲自出马。”
对面的人还是一脸探究的看着她,似是在思量她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在确认了之后,他垂眸。
待在这一方狭仄的空间里,终究是与外面不同了。
所有人都恭敬的叫她“皇上”,只有他印象还停留在“渐和公主”时期。
那两个字,有时候不论如何开口,都觉得生硬又拗口。
现在,江空战死,她要出征了。
前几日偶然听到侍卫议论女帝亲征的时候,他还以为怎么会有此等荒谬之言?
彼时心中不屑,现在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君起寒心中发出来自嘲,这件事情,恐怕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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