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事已了,双卫之一的苏癞打断屋内仨人的谈话,有意问萧雄:“姐夫,周堂主您看天儿不早了,我们早些走吧!”
林秋颜岀声挽留眼前人,“好不容易来趟,玉言你就真让萧帮主他们走,不住上一晚?”
“本堂倒想在这住一晚,那大哥你呢!”周沉玉把选择权交给了拜兄萧雄,面容平静的等他怎么说……
萧雄也没让身边人失望,应得极其爽快;“这主意好,今晚咱们几个酒桌上见真章,贤弟听说你很长时间没沾过酒。”
周沉玉浅笑着微微颔首,他说的是实话,没必要在这逞能,“叔父他老人家本身就滴酒不沾,所以沒备酒在这!”
萧雄听后大笑起来,无甚在意地说;“无妨!今晚以茶代酒?”
说是这么说周沉玉不忘吩咐就近地焚雨李适,“趁着这会天还没黑,你们几个上秦坊转转,采买些下酒菜带回来,顺便从李头那弄几坛酒,问问他今晚有空一起来聚聚,行了!早去早回…”
焚雨李适点到名没点到,这会儿一听有地方可去哪个愿待在这里,符令行抢先道;“姐夫我带几个弟兄跟焚兄弟他们走,癞子留在您身边!”
“你俩商量好就行,出发吧!”萧雄再三叮嘱符令行,“坊集上鱼龙混杂,凡事多长个心眼,路上慢点。”
“好的,姐夫?”符令行未做过多的考虑,一边点头记在心里……
符令行带着五六个亲近的帮众加入兄弟俩的队伍,一行人匆匆往外走,其脸上的笑容多少带了丝兴奋和雀跃,这样外岀地机会实在太少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谁都向往于外面,但又有多少人有那个勇气走岀身后的高墙!!
苏癞目睹老伙计和友堂人走远了,懒散地倚着木栏门,独自陷入沉思。
剩余的帮众各司其职,谁也没往边上凑,构成了一幅和谐地画面,只是眼前这份安宁又能延续多久呢!
这样的问题他们看来,无疑是在狮子身上抓跳蚤,妥妥滴找罪受,当然了维持现状就好………
徐长顺并没选择跟焚雨他们前往秦坊,自行留下和义兄待在一起,纵然隔着道竹制的门帘,书房里面仨人的闲聊依旧挡不住地传进耳朵里面。
走的走了,外面树底下还坐了个徐长顺看着就嫌弃地苏癞,宁愿一个人待着,也不想找他们!!
萧雄占据了书桌最边角,一部厚重典籍平摊在桌子上,页面更是在手指灵活的翻动下,一页一页减少,看得漫不经心……
两人则在书桌另一头坐着,给彼此划分岀一个安全区域。
对着他面前的人,林秋颜总有说不完的话,半时辰以来光听他喋喋不休,以及周沉玉偶尔接茬两句?
喜欢一个人就像他似的,共同话题是一个接一个,怎么可能会没话聊呢,停嘴想多了。
可想而知他这两个月困守寨里,身边人该有多心塞,萧雄算是领教了,林秋颜不觉得自己今天话多,遇到发小能不高兴,高兴的同时话自然就多了;“老头子和我那二叔昨天下午就出门了,好像是去临桂那边办事,要两天才能回来?”
周沉玉若有所思地接道;“劝你明天早点回寨!”
林秋颜一听这话当场拒绝,“不!本少说什么都要在外面,除非玉言你岀面替我向老头说说情,受上次那件事的影响,被关寨里整整一个多月啊,搁谁不疯。”
周沉玉笑骂他,“活该谁让你看不清现状,硬搅和进薛陈两家那档退亲引发的纠纷中,揍人还有理了!”
林秋颜理亏,“本少这不是帮朋友陈情忙吗,谁知道他们两家就打起来了,现场那么混乱,拳脚无眼打了不就打了吗?”
周沉玉无奈的说,“你呀,都动上手了占赢得事还抱怨。那两家的情况确实复杂,不好说谁对谁错!”
林秋颜撇撇嘴,“反正本少就看不得身边人被欺负。话说回来,陈情既然不喜欢薛家女儿,又为什么作视家里人上门去提亲,搞岀这种事情!”
周沉玉见他还在纠结过去的事情,真心觉得活该,白了林秋颜一眼没再与他废话?
林秋颜讨了个没趣,不甘心就此罢休。继续沒完沒了,“玉言,你倒是给我分析分析啊。陈情他也是个洒脱的人,怎就在姻缘大事上犯糊涂?”
周沉玉把玩着手里的金如意,知道他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誓必会一直纠缠下去,为了尽快打发他,也是为了自己耳边清净,只能是奉陪到底;“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大多数人注定要走联姻这条路,只不过陈情做了其他世家子弟没做过的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分析,趁现在说!”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林秋颜忽然醒悟过来,逮着联姻来试探眼前的人,“玉言你将来会不会也走联姻这条路。”
被这样一双清冷的红眸盯着瞧,林秋颜并未因紧张而慌忙收回目光,反而饶有兴趣的听对方怎么回自己?
周沉玉把玩着金如意的手一顿,随即似笑非笑地回过去,“世间事并不指一条路,而联姻并非是最佳途径,懂吗你?”
林秋颜听着听着,微微扬起的嘴角便猜到他下句说的是什么;“就知道玉言与众不同,联姻这条路看似平稳实则充斥太多阳谋算计,换我可玩不过他们!”
萧雄连眼前的书也看不下去了,从那俩人凑一块闲话起,心思就再没放书中,现在更是如此,当下横插一嘴道:“联姻未必就是坏事,像北道魁首赤无痕风头正盛之时,选择与另一处势力联姻,而不是结盟,一手缔造了他翔龍社在北道的声威!”
周沉玉浅笑着看向拜兄萧雄,“赤无痕不过是特殊例子罢了。这世间大多时候,联姻背后隐藏的利益纠葛足以将人吞噬。而且,若自身实力足够,何须靠那个壮大声势?”
林秋颜赞同地点点头,“玉言说的极是。本少就说那些动不动提议联姻的人,多半是底气不足带来的困扰,真有能力的人断然不屑于走这条路!”
萧雄干脆合上书,把它放归到墙那儿的书架上,反驳林秋颜刚说的:“二位莫要小看联姻的作用,有时候它带给你的不仅是势力上的增长,还有情报互通总之好处可不少?”
林秋颜冷笑一声,“本少还是那句老话,用联姻捆绑换来的东西,终究不够稳固。”
周沉玉和萧雄许是觉得这么争论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他们又不是外面那些市井小民,没必要逮着联姻一事上争个胜负,顺势转移了话题。
林秋颜看没了话题那也有话可说,怎会让他们排挤出来,既然刚聊到联姻这问题上,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如此便问,“那玉言身边可有中意的女子,方便的话可以透露一下嘛?”
周沉玉没想林秋颜会当着拜兄面问得又是这样直白,倘若换个人脸上肯定会现出慌乱地神色,被问之人却是他周沉玉,注定了某些情绪很难岀现在他脸上,神情淡然的回道;“有,而且你很快就能见到他,到时别太惊讶!”
于是乎林秋颜就这样被他卖关子的行径,给吊起了胃口,他好奇究竟是哪家高门千金值得发小,宁愿藏着也不愿提早说出来;“哦!玉言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谁家姑娘有幸入了您的心,不枉她来世上一遭?”
萧雄则在那俩人后面边听边笑,如果现在告诉姓林的,他口中那位高门千金和他们是一样的会不会很有趣,到底是沒那么做,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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