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怪老头

王磊一路奔波，乘高铁，转大巴，最后蹬三轮才到自己家师傅的所在地——羌塘市。

羌塘市不大，地处深山地带，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两面环山，那羌塘市就在两山隔开之间屹立不倒，整个羌塘市不过数百栋建筑物，放眼望去不过是两山之中的一小点， 说是一粒黄豆都不为过。

王磊的师傅便是这里边最有名的纸扎师傅，他们都叫他老宋。

不过不巧的是，王磊赶到师傅的店面却没人应答，问了邻里才知道老宋几天前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王磊只好坐在门口等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从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王磊贴近门边，心想，难道师傅没出门？

他从门缝凑近去看，却发现屋内漆黑一片，刚才那窸窣的声响瞬间而逝，这令他不由得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几分钟，那店中又传来声响，这一次王磊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他随即大力地敲了敲门，朝里喊道：“宋师傅！宋师傅在不在？”

怕是店里招了贼，想要以此吓吓里边的人。

谁知那门“嘎吱”一声，从里边打开，只见一个带着小黑帽的佝偻老头打开门，王磊一看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师傅，随后出声打探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我师傅呢？”

一连串三连问，一是告诫那人自己和店里的人相识并且是熟客，第二是搬出自己的底牌和店主人关系不一般。

谁知那老头苍声讲道：“老宋不在，他出去了…”

“进来吧。”

那小老头佝偻着背给王磊让了一条道，随后一拐一拐的往里走，伸手点起了煤油灯。

王磊自进店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个怪老头，只见他动作缓慢，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

他唯一不解的是，那老头每走一步就发出‘莎莎’的声响，那声音很小，若是不仔细的确会容易被忽略掉。

等到煤油灯燃气，屋内的陈设才一一显现，之间屋内到处挂满了只扎人，不过大多数是没有完工的。

那昏黄的火光照在那老头身上，他才发现那老头格外的瘦小，难怪佝偻着背。

“你先坐，我去倒茶。”那老头说。

王磊本想拒绝，却瞧见他已经拿好了，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哪有长辈给晚辈端茶倒水的道理。

待到对方走进，他才发现那人的脸色极为苍白，没有丝毫血色，这不禁惹得他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身旁的只扎人，心中有了猜忌。

自己怎么没想到，那老头的个子和肤色同那些个只扎人相近，莫不是那老头不是人？

想到此处，目光朝着一旁的怪老头看去，只见他转身熟练的拉开抽屉，从背影上看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见他一拐一拐，王磊才发现他的右脚裂开一道口子，足足有四指那么大，一张白色的纸片拖地露出里边的竹编，走起路来发出‘莎莎’的声响。

果真，那老头是个纸扎人！

只见那老头自顾自的用白纸粘着浆糊糊在自己腿上把那破洞的腿给粘上，迎着王磊那视线才解释道：“刚才不小心从台上掉了下来划破了腿。”

王磊只是点点头回问：“我师傅什时候回来？”

那老头摇摇头：“不知道，他让我在这里等你给你开门。”

然后从柜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他说道：“这里边有你要的东西，让你尽快回去，到时候他会去找你。”

王磊瞬间激动，果然是他师傅，自己要来干啥都能知道。

谁知一打开，里边就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一句话：照做，该干嘛干嘛。

王磊那瞬间激动的面孔瞬间冷了下来，犹如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冷水。

依旧不死心自家师傅这般冷酷无情：“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怪老头略加思索了片刻后答道：“没了。”

谁知道他的苦，历经两天才到羌塘市，结果刚来不过几个小时就让他走？！

但他依旧不敢多待，只好听师傅的话第二天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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